「好了,咱們來談談吧?」水上龍希她來這里,為的是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他們倆能夠心平氣和地談話,不是她來這兒欣賞風景的。
她轉頭怒瞪他。一點浪漫都沒有,還盡把這里原有的好氣氛給破壞殆盡。
魚綾芸不理會他,逕自走到一張刻有花紋的木制椅子坐了下來。「談歸談,但我可不要像個神經病似的和你一塊兒在這里站崗。」
水上龍亦望了她一眼,跟著她走到那張木制倚子前,在她面前佇立了一下,欲坐在她身旁的空位。
「你別坐這里,你去坐對面那張椅子。」她冷不防地在他欲坐下之際,以食指指著對面。
他照她的手指往前方看去,回頭的時候是妊著眉頭斜睨著她,「我干嘛這里不坐、非到對面坐不可?何況若要談話也挺麻煩的,不是嗎?」他真不曉得她又在搞什麼鬼了!
「我管你怎麼樣?反正我就是要你坐到對面去。」她口氣不悅地命令。
水上龍搖搖頭,當她只是任性、耍小孩子脾氣。
「我怕你會像上次那樣抓著我的手把我給弄疼!」她一口氣將話給說完,然後趁他愕愣時跑到對面的椅子坐下。「你不坐,那我來坐。」
他見狀,起身就往她那迮走去。
「我……我們不是要好好談淡的嗎?那我們倆就應該心。心平氣和地交談,別動粗嘛!是不是?」見他走過來時臉上一副嚴肅的表情,魚綾芸不禁有些擔心,欲言又止阻止他別走過來。
以經過三番兩次他將她的手弄疼之後,她已有些害怕,害怕他再一次將她給弄疼。她才不要!
如今,他離她只剩三步之距,看他一步步的走來,她心里就愈慌,毫不猶豫地,她立即起身拔腿就跑。
無奈,才踏出一步就被他一手擒住,力道不強不弱,足以將她控制住不她逃走。
她略帶懼意地看著他。看見他的頭愈來愈低地逼向她,她雖害怕卻已認命,索性閉上雙眼等待那預期中的疼痛,以至于她並未見到他神情中所乍現的深情與心疼。
餅了半晌並沒有傳來預期中的痛楚,他那溫熱的唇冷不防地貼上她的,她半納悶地張開眼,一時訝然,因而張開了兩片唇瓣,卻也因為如此,他那滑溜火熱的舌尖便有趁隙而入的樣會。他倆的舌尖紅繞在一塊兒,好比熱浪般席卷著彼此的心房,他們心醉地忘了身在何地。
她什麼也不想了,只想好好珍惜、靜靜地記下這份動人的感兗,以待回大海之後這回憶陪她度過一生。
不由自主地,她雙手圈住他的頸項,忘情的回應他的吻,她從來就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彷佛將融化在他的熱吻中。
許久之後,他才不舍地開令他眷戀的棲唇。「我發誓,我以後絕不會對你凶,我會好好疼你、愛你,讓你比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還要幸福百倍。」他緊緊地將她摟在懷中,在她耳畔輕聲低語,語氣中有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魚綾芸綻開一朵甜美的笑容偎在他保護的臂彎里,不答一句,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心漲滿了甜蜜,只覺得好幸福!
即使她將要回去大海里.但她確信自己的心將永遠留在這個男人身上。
樹枝上有對鳥正交頭接耳地互訴彼此的衷情,但一陣尖叫聲驚嚇到他們,使得他們紛紛飛離枝頭。
「怎麼回事?是誰在叫啊?」李儀秀踏出房門,對站在她房門外的佣問道。
「不知道,不過听那聲音好像是三小姐的。」女佣必恭必敬地答道。
「小茱?」李儀秀二話不說,立即邁開步伐朝聲音來源走去。
當地來到小茱的臥房時,只見幾個人圍在門口。「你門在做什麼?閃開!」她怒斥一聲。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只得無奈地乖乖散開成兩排,讓她過雲。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地走進房里。
然而,她一踏進房便看到一位著黑色背心、黑色短褲的女孩趴在床上低泣著,聲音彷如男聲般低沉。
「小茱,你怎麼了?為什麼哭呢?」李儀秀心緊揪著。
一听母親溫和的語氣,小茱哭得更大聲了,她在心中難過地想,早知道就听芸兒的警告別吃那顆果了,真是悔不當初啊!
李儀秀整顆心彷佛是擺在半空中般焦慮不已,「小茱,別盡是哭呀!抬起頭來告訴媽咪,你到底怎麼了?」她走到床沿,疼愛地模模愛女的頭。
「我不能抬頭。」要是抬頭被大家看到的話,那她干脆不要活了。
「為什麼不能抬頭?」李儀秀忿忿地道,哪有不能抬頭的道理?
小茱知道母親生氣了,但是她真的不能抬頭呀!
「媽咪,對不起,我是真的不能抬頭啊!要是我抬頭的話,我怕您會被我的臉嚇一跳!」她說的話都是真的。
「你在說什麼?」李儀秀忿然地反駁,「你長得漂漂亮亮的,為什麼我會被你的臉甘到?媽咪叫你抬頭你就抬頭!」她威嚴對仍趴在床上、一逕埋著頭的小茱喝道。
「可是……」
「別可不可是的,媽咪叫你抬頭你就抬!」她神情不悅,不由分說地硬將她的身子扳過來。
在這一瞬間,李儀秀憤怒的神色立即硬硬地轉換為驚駭。「怎……怎麼會……會這樣?」她得倒抽了一口氣。
因為在她跟前的,是個臉上長滿了好似豆般斗大痘痘的小茱,要不是小茱在房里哭,否則憑這長相,她可能不相信跟前的就是自己的女兒。
小茱將母親的表看看得一清二楚,她就知道母親看到她的臉肯定會嚇一跳,因為她一早起床準備梳洗時,也是與母親有相同的反應。
她也不想如此,可是,她吃那顆糖果是三天前的事了,怎會拖到現在才變成這樣?她有些不解。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一顆頭冷不防地在門冒出來。
人皆轉頭向門口望去,只見梆著兩條麻花辮子,彷佛清純女學生般的魚綾芸站在門口睜著一雙無邪活的大眼,面帶疑問的盯著眾人。
突然,一道人影閃到門口沖向她,但因為沖力太大而讓魚綾芸撞上了牆壁。
「好痛!」魚綾芸摭著頭不住哀鳴。
「芸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茱歉疚地說︰「嫂嫂,請你救救我!」她恐慌地拉著她的衣袖忙不迭地道。
「你……你是小茱。」魚綾芸愕地實瞪著眼前這個長相丑陋的女人。
小茱不斷地點頭,「芸兒,求求你救我!」她眼神中飽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我知道我不該拿你的糖果。」
魚綾芸眼底閃過一絲不解,隨後想起她曾經懷疑項被動過的那一天。「難不成你吃了項里頭的藥?」
小茱心虛的望她一眼,而後才輕輕地頷首。
魚綾芸駭地倒抽一口氣,「你……」她簡實說不出話來。
小茱哀怨地默默看著她,她知道自己這次錯得一塌胡涂,不該不听芸兒的勸告,如今她已賞到苦頭,亦知錯了。
現在她什麼也不求,只求能夠恢復原來的容貌,就算要她改掉她這任性的個性她也賾意。
她一想到當初芸兒的一句話——吃了會香消玉殞。她就怕得不知道她是否尚有存活的機會。光想到那些關心她的家人,她便不禁悲從中來,難過得想哭。
在這麼想時,她一雙原本漂亮的眸子立即落下淚水,她不自覺地推開魚綾芸,咬著幾近泛白的唇望著家人。「反正像我這種人也不會有人為我掉眼淚,我這種人就是自作自受,死了活該!」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聲起。
「你說這什麼話?」李儀秀眼眶帶淚,憤怒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