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出水面,安琪兒便听見直升機在不遠處海面爆炸燃燒的聲響,使得她更加確定自己真的逃過了一劫!她張大嘴,貪婪地呼吸著久違的新鮮空氣。
好一會,除掉對空氣的迫切需要後,安琪兒才再度意識到,她和戴蒙的手還在她的腰上,他的結實胸膛緊貼著她下下起伏不已的胸脯,他的目光熱烈地梭巡著她的臉龐。
「好在這里是離島上不遠的海面,游回島上一定沒問題。」安琪兒害怕自己再度迷失在戴蒙的目光之中,所以說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就不肯再多一刻只屬于我嗎?」戴蒙見她防備十足的面容,只好一笑來放棄吻她的念頭。
雖然吻她的渴望,熱得連冰冷的海水也不能澆熄其熱度,但經歷先前同生共死的一刻之後,他不想破壞他和她眼前難得的和諧,即使這和諧只是眼前壓力下的短暫產物。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安琪兒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怦然巨響著,跳動的激烈程度,比先前面臨死亡的戰爭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只覺還在原地停留一刻,他便會听見她惱人的劇烈心跳聲,在困窘之余,她奮力地掙開了他的擁抱,一言不發地游向海岸。
戴蒙自然不肯認輸地奮力游著,兩人在競賽的壓力下,沒花多久時間便雙雙游回岸上,趴在沙灘上喘氣。
「外公?」歇喘中的安琪兒突然想起了落入敵人手中的克雷滋,而情急地大叫起來!
「來!」戴蒙知道她的心之所向,一把扶起了她,兩人一同往島上居民聚居的村落跑去。
「等一等,你要帶我去哪里?」安琪兒現在唯一的希望是寄托在拿鐵的身上!拿鐵在護送她到醫院去見馬克•尚揚後,便又折回了山頂上的城堡。
「我們先跟島上的居民換些武器,在城堡里等著我們的可是重型火力!」戴蒙苦笑。
「島上的居民大概只有獵槍吧?」安琪兒知道他的決定是對的,卻依舊無法不跟他抬扛。
「不滿意但可以接受。」戴蒙聳了聳肩,發現前面是一片石子路後,例一言不發地抱起安琪兒,往前沖刺。
「放我下來!」安琪兒無意示弱。
「你不想刺傷你光滑無瑕的腳底吧?」
「我?」安琪兒這時才發現,她的鞋子不知在何時從她的腳上月兌落。
「來吧!」戴蒙氣喘咻咻地負著安琪兒穿過那一大片石子路,進入島民的村落之後,放下了她。
在廣場處理魚貨的婦人們,乍見滿身沙塵、狼狽不甚的戴蒙及安琪兒後,慌亂地大呼小叫著,很快便引出了全村的男人以及村長。
戴蒙一言不發地以下了手中的瓖鑽金表,交給村長,村長在此重利的誘惑之下,搜刮了全村的槍讓戴蒙挑選,戴蒙從那批老舊的槍支之中,勉強挑出兩把精品,這時,安琪兒也和村長將僅有的些許彈藥裝袋完畢!
「接好!」戴蒙將一把槍拋給了安琪兒,自己保留了一把。
他還向村中婦女買了一雙鞋,好讓安琪兒趿穿!在萬事皆備之下,戴蒙提起了裝滿子彈的布袋,兩人就一鼓作氣地上山,準備攻堡!
「沒想到你腳程還頂快的!」戴蒙對安琪兒露了一個贊許的笑容。
由于他們兩人銬在一起的關系,所以行動的速度必須一致,沒想到,安琪兒卻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亦步亦趨著。
「會輸你才怪!」安琪兒自得一笑,腳步是更加快速。
「小心!」戴蒙眼見一架竹床就要下掉,穿過安琪兒的身體,忙不迭地將她撲倒在地。
這往山頂沿途的陷井可沒那麼簡單,戴蒙將安琪兒撞倒在地的震動,震動了一排機槍的測震器,一時之間,他們兩人已身陷槍林彈雨之中。
好在,戴蒙和安琪兒可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幾個深長的縱身,就便他們兩人同時月兌離機關槍的射程範圍。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們兩人才帶著一身泥巴,有些狼狽地月兌離子彈的威脅,抬頭一望,一只美洲豹和山貓正在虎視耽耽盯著他們倆。
他們兩人幾乎是同時毫不猶豫地往適合射擊的方向跨去,只可惜的是,他們所選的方位正好相反,使得銬著他們的合成煉在瞬時將他們兩人拉倒,使他們暴露在猛獸的撲擊範圍內。
「砰!砰!」
好在戴蒙和安琪兒在被絆倒的一剎那之間,仍保持著極高警戒心,是以在他們倒地的時候,兩只獵槍並未從他們的手中月兌落。
他們開槍的速率近乎是一致的,兩人之間似有靈犀一般,都開了兩槍,一槍射美洲豹,一槍射山貓,由于美洲豹和山貓同近乎同時倒地斃命,所以根本就看不出它們是死于誰之手?
「不要浪費子彈好不好?」禍患除去之後,兩人便回復本性地拌嘴著。
「誰要你多管閑事的?」
兩人爭論不休,身子由趴在地上到站起,兩人之間的爭執似乎還沒停過。
「槍放下!」
驀然之間,由樹林之中閃出一個佣兵身影,用槍指著戴蒙的太陽穴。
戴蒙見情勢不對,只好先假意順從地拋下手中的槍,安琪兒在顧慮戴蒙的安危,打算跟進的時候,她迎上了佣兵的戲謔眸子。
安琪兒因驚訝而嘴巴張成了O型……
第十章
「拿鐵!」安琪兒近乎要喜極而泣了。
「小姐,你沒事吧?」拿鐵關切地問著,原來他假扮佣兵。
「我沒事,外公呢?」
「我剛從城堡溜了出來!是喬•克雷滋勾結杰森律師以及胡笙王子……」
「胡笙王子?」安琪兒似乎嚇了一大跳!
「喬•克雷滋和杰森律師是早有陰謀的,城堡里的所有佣兵早已就被他們收買,胡笙王子則是因為婚事受挫,惱羞成怒而臨時加入挾持克雷滋先生的陰謀。」
「外公一定很難過被自己的親信背叛!」安琪兒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克雷滋在喪女之後,和他有血緣關系且親密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喬•克雷滋可以說是除了安琪兒之外,他唯一的旁系血統,沒想到,他在听聞克雷滋身懷絕癥的消息,且將所有遺產都留給安琪兒後,他便勾結家族律師杰森趁此機會挾持克雷滋,想要一舉殺害克雷滋和安琪兒爺女倆,好取得財產的順位繼承權。
「克雷滋先生顯得很堅強,似乎連開口大罵的念頭也沒有,看起來不怒自威!」
「外公果然不是一般人。」安琪兒在听得拿鐵的描述,才轉憂為喜!
戴蒙似有戚戚焉地點頭著。「克雷滋先生絕不會在意志上輸給他們的。」
「戴蒙,解銬的雷射槍呢?」拿鐵果然是行家,一眼看出銬住他們兩人的手銬並非凡物。
「在城堡里。」戴蒙轉向安琪兒嘻皮笑臉著。「既然都是自己人,叫他不要用槍指著我。」
「在城堡里。」戴蒙轉向安琪兒嘻皮笑臉著。「既然都是自己人,叫他不要用槍指著我。」
「誰跟你是自己人?」安琪兒露了一個挑釁的笑容,好像以看戴蒙愛威脅為樂似的。
「喂,你這女人,不可理喻!」戴蒙收笑,繃起了臉。
「我就是不可理喻怎樣?」安琪兒變本加厲地用手中的槍指著戴蒙。
「那只好這樣!」也不過戴蒙說話的一瞬間,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戴蒙以鬼魅一般的快速手法將拿鐵扳倒,且接掌他手中的槍。
安琪兒自然也隨著戴蒙矮形,跌坐在地,目瞪口呆地看著「沙昆羅」組織里的第一高手拿鐵,輕易地被戴蒙制伏。
「滿意了吧?」戴蒙收槍,好使拿鐵有空隙可以一躍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