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但誰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麼?」她瞪他,但不敢太用力。她覺得她好像愈來愈怕他,是因為他是老板,還是因為看過他發狠的樣子?或者還有其他因素存在?
「我不是個的男人,這點我可以保證。」他依然斜著眼。事實上他對這種片子一點興趣也沒有,看了只會覺得惡心。男人跟女人?去!
「不三更半夜看?」騙肖!
「誰說看就是?這也可以是一種藝術。」他一步一步慢慢拐。
「藝術?」哪門子的藝術?
「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叫做‘羅丹與卡蜜兒’?」他邪氣的眼神透著一絲冷光。
她咽咽口水。這部電影她听過,但沒看過,听說……滿色的,但卻被影評人封為藝術之作。
「你到底看過沒有?」他追問,語氣卻是溫吞的。看她的樣子好像看過又好像沒有。
「沒有。」她老實回答。
「你過來。」他招手。
「不要。」她為什麼要過去?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續道︰「羅丹是個藝術家,卡蜜兒是他的一個模特兒,他因畫卡蜜兒的而愛上她,用愛畫出藝術。」
「這跟你看的那種片子有什麼關系?」目光又瞟了過去,惡心的畫面看得她一陣臉紅,忙收回目光。
「性也是一種藝術。就像現在流行寫真,如果你用藝術的眼光去看它,它就是藝術。」他說。
這種論調她好像在哪篇報章雜志上看過,不記得了,但好像很有道理。
「還是不要,我會怕。」她依然退縮。
「怕我沖動上了你?」他撇唇,瞥向她看不見的那個方向。他對女人沒感覺,是豬才會認為他真想上她。
「我媽說婚前不能有性行為。」她很認真,看起來有點蠢。
他笑得很嘲諷,「這麼說你是處女嘍?」
第四章
莊依隻伸伸脖子,「有什麼不對嗎?」干嘛笑成那樣,好像她是老土,退流行的怪物。
「現在的處女已經變成廉價貨物了你不知道嗎?」他唇角勾得太邪了。
「廉價貨物?」依隻感到吃驚。
「一個女人能不能抓住男人的心跟床上功夫有絕對的關系,沒經驗功夫就不會好,好比你連這種片子都不敢看,怎麼能學到東西?你媽不是希望你趕快嫁人嗎?你不事前做好準備,到時候抓不住丈夫的心,離婚率會很高喔!」他伸伸長腿,一手模出香煙,點燃,然後模來煙灰缸抱在懷里。
她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為什麼他說的話好像都很有道理,可是,又好像有那麼一點不對勁,但怎麼個不對勁法卻又說不上來。
真是意外,竟然這麼難拐!他一直以為這個土包子傻傻的,很容易上勾,可現在看來好像沒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無由地又煩躁起來。
「既然那麼膽小就回房間去,反正我對你這種小朋友也沒興趣。」方白口氣顯得不耐煩起來。
又說她是小朋友!「我已經滿十八歲,這點請你記住。」她有點生氣。
「既然已經成年,為什麼不敢看?小朋友就是小朋友。」他嗤鼻。
「誰說我不敢看?」她氣得沖出來。
再說她是小朋友她就翻臉。
他愕愣了下。「敢看就坐下來,證明你真的已經長大。」早知道這招比較有效,也不必浪費那麼多口水。
「坐下就坐下,誰怕誰?」原住民的標準個性,膽小又經不起激。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邪笑著彈煙灰。
她坐離他遠遠的,眼楮一直放在他伸長的腿上。
他瞄她一眼,語氣跟表情都充滿嘲諷的味道,「你是在看我的腿還是在看電視?小朋友。」
「不要叫我小朋友。」她怒道,抬眼朝熒光幕望去。
這……這是什麼畫面惡心成這樣?她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口干舌燥。該死的,是發燒了嗎?怎麼全身熱呼呼的?
他沒盯熒光幕,反而一直竊睨著她的反應。
她的手抓著膝蓋,口水咽個不停,那模樣是好笑的。
十八歲的女生,嗤!但,無由地,他的心起了一絲漣漪,微微蕩漾著。
依隻斜睨他一眼。奇怪,這男人看這種片子怎麼能夠看得那麼輕松自在,而她卻看得滿頭大汗?難道是她自己太,太容易起沖動,可是,人家不是說男人是的動物,照道理說應該不可能如此鎮定才對,但,他確實輕松得不得了。
她瞪著螢光幕用力看,盡量想學他那種輕松的態度,但似乎很難。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他突然開口,捻熄手上的煙,卻依然抱著煙灰缸。
「啥?」該死的,她竟不知不覺看入迷!看久了好像沒那麼惡心,但卻不斷想入非非,滿腦子都是方白赤果的模樣。
「你現在的樣子僵硬得就像一具僵尸。」。他用嘲笑的口吻道,姿態是閑散的。
「僵尸?」她像僵尸?
「看藝術品是一件很輕松的事,你這樣繃著身子不會很辛苦嗎?」他笑得像賊。
他的提醒讓她發現她是正襟危坐的。
「像我這樣多輕松。」他將煙灰缸放回茶幾。
像他這樣?她的目光從頭到腳端詳他一遍,他此刻的姿態是閑散的,短T恤幾乎就要露出肚臍,緊身褲裹著他修長的腿,兩條手臂攤開在沙發上,看起來懶懶的,但奇異地卻充滿了像隨時會爆發似的力量,還有一種詭邪的魅力。
她咽咽口水,腦子里的畫面讓她臉紅。
他長得太帥了,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而她又長年受濫情小說的污染,這會兒好像有點控制不住,比看還令她感到沖動。
直到他龐大的身體壓迫過來,她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到她身邊來,一條手臂就長長地擺放在她身後的沙發背上,與她形成一種曖昧的氛圍。
「你……你要干什麼?」她緊張得口吃,身子往另一邊傾斜。
「怕什麼,我不會吃了你的。」他的手干脆往她肩上擺。
她嚇了一跳,想逃,肩上卻有個力量壓制住她。
「那……那你踫我……干什麼?」她的身子整個繃緊,有種欲哭的感覺。
「我只是想跟你坐在一起看電視。」他眸中的邪光讓人不安。
「可……可我不……不想啊!」她真的快哭了。萬一不小心失了身,回去準被媽打死。
他也不想。暗嗤一聲。
「我……我可不可以回房間去?」她低問。
「你說呢?」他邪笑。
大概是不可以的。依隻眼眶紅了。
她是很想,不,是非常想,想跟他談戀愛,順便生個優生寶寶,但,戀愛是這樣談的嗎?而要生寶寶也得等結了婚後,不然也得論及婚嫁時再生不是嗎?這一切的發展為什麼跟小說里寫的不大一樣?該死的,她全身熱呼呼的,心跳百分百,但她很清楚,這時候跟無關,而是跟他有關系。
她打第一眼看見他時就被他的外表跟氣質所吸引,雖然後來發現他脾氣有些古怪、陰陽怪氣的,使得她反倒變得有些怕他,但那種喜歡依然存在,現在兩人坐在一起看這種片子,她要沒感覺她就不是女人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靠我這麼近?」他的氣味撲鼻而來,讓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難。
「你說呢?」方白又是邪笑。
為什麼答案總要由她自己來回答?契約書里寫說他叫她做什麼她就要做什麼,她當初怎麼就沒想到有一天他可能會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她以為像他這麼見義勇為的人不會騙她,但現在她有了受騙的感覺。
「你怕我嗎?」他盯著她抓著膝蓋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