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羅御閻了解的點了點頭。
忽地,行動電話的鈐聲從某個倒地之人的口袋響起,羅御閻快速的找到目標,壓低嗓音,不知與對方說些什麼,隨即結束了簡短的通話。
「對方打電話來通知‘我們’將玉訣帶到目的地,好戲要上 !甭抻?中Φ煤貌喚器錚?Φ昧釗瞬喚?菲ウ 欏 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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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東區是位在接近有名港回的不遠處,集中著一些大型貨櫃,以便船主放置隔天要運來的貨品。下午五時,早已過了港口入船的時刻,此刻不見平時人來人往的人潮,也不見裝卸貨品的人員。
夏天的白晝較黑夜還長,刺眼的陽光瞬間讓人睜不開眼,然而在幾乎有兩層樓高的貨櫃屋遮蓋下,形成了部分照不到陽光的陰暗角落。
報克齊站在兩個貨櫃間所營造出的陰暗處,手拿著紙袋,臉上的表情教人無法看清。
「嘿嘿嘿,龔律師很準時嘛。」從貨櫃的轉角處走出了五個人,個個不懷好意,還露出沾沾自喜的邪笑。
「我小弟呢?要先讓我看到他,我才願意將東西交給你們。」他心急的命令道。
「龔律師……」為首者故意用著親切卻又嘲笑的語氣叫他,引來其他人的哄堂大笑。「你憑什麼這樣命令我們?這里可不是法院,我們是發號司令的人,應該是你要好好照我們的話去做才對,別搞混了。」
「你們這些人渣,表面是循規蹈矩的商人,私底下卻是干人口走私這種卑鄙的事,就算我沒辦法治你們,終有一天也會有其他人揭發你們的罪行。」龔克齊義憤填膺的低斥。
「不勞你龔律師替我們操心,我們擔當不起,只要這些證據被消滅了,我們老板就會被釋放,然後我們就會將整個‘事業’遷移到國外,先打點一下關系,再繼續干著你說的卑鄙事,賺你這輩子也賺不到的骯髒錢。」他洋洋得意的在龔克齊的面前吹噓。
「是嗎?」低著頭,襲克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隨即一閃即逝。
五人中的老大正與旁邊的人耳語著,然後轉過頭來,對著龔克齊說道︰「你想見你那個寶貝的小弟?我就好心的讓你看看。」
一聲令下,就見三個人從剛開過來的車子走出,龔玉訣被緊緊挾持在其他兩人的中間。
「大哥!」龔玉訣清秀的臉龐看來有些憔悴。
「玉訣,你沒事吧?」襲克齊焦急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的放松。
「哦,感人的兄弟相會。」為首者夸張的尖聲嘲笑。「你也很想你小弟平安無事吧?那就快點來進行交易,把你手中的東西丟過來,乖乖的站在原地,不要輕舉妄動。」
「哼!」龔克齊冷哼一聲,然後照著那人的話,將紙袋丟在前方的地上,冷眼斜睨。
那人撿起了紙袋,打開查看里頭的東西,待確定無誤後將它置于腋下。「哈哈哈,龔律師,謝謝你的合作,這樣一來,皆大歡喜不是很好嗎?你做你的大事業,我們干我們的走私業,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不要再來干涉我們,你要什麼好處我們都可以給你,怎麼樣?」他話中賄賂的意味濃厚。
「不用廢話,快將我的小弟放回來就是!」襲克齊不耐的拒絕了那人的提議。
「哈哈,別心急,等我們老板真的無罪開釋後,再讓你們兄弟團圓。我們夠慷慨了吧?」他自以為仁慈的對著龔克齊放聲大笑。
「哼,你還真以為我會讓你們這麼做?你以為我會笨得讓你們這些比人渣還不如的家伙得逞嗎?」犀利的眼神倏地射出一道寒光,龔克齊嘴角揚起冷笑。
「你說些什麼屁話!難道你不要你小弟的命了?」
「當然要,而且我還要看到你們被關進牢里時的蠢樣。」
「你!」那人被龔克齊莫名的自信給驚得說不出話來。「好,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必對你留什麼狗屁情面。把人帶過來。」
報玉訣被挾持他的兩人粗魯的拉到那名發號司令的人身邊,他不斷的扭動身軀想掙月兌束縛,無奈卻敵不過置在雙臂上的蠻力。
「我就讓你看看不勢好歹的下場。」語才落,那人握著拳頭,手往後一拉,眼看就要落在龔玉訣的臉上……
「你想打他,還得先問過我的意思才行。」一只強壯精瘦的手臂輕輕松松的擋住那人的拳頭,低沉渾厚的嗓音正是來自站在龔玉訣兩旁的其中一人。
「你是哪個混蛋家伙?」那人震驚的大聲質問。
「我們是你這混蛋家伙的‘手下’呀!」另一人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鏡,露出了一張唇角泛著嘲弄的瀟灑俊容,玩世不恭的神情更顯出羅御閻致命的吸引力。「怎麼不認得了?」
「你們——」那人震驚的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瞠目。「還不快上!還站在那里發什麼呆?」意圖冷靜的聲音卻難掩一絲顫抖,泄露了他心中的惶恐。
聞言,在一旁還搞不清是怎麼回事的四人,只能被動的听命行事,卻在連姿勢都還沒擺出之前,就被羅御閻與羅御擎兩人聯手打得落花流水,哀號的掩著臉或抱著身軀,時間也不過只花了一分鐘。
「怎麼這麼弱?我還以為可以活動筋骨久一點?」羅御閻不屑的看著倒地的人,真是太久沒運動,忘了揍人不啻是發泄精力的好管道,抑是強身的好方法。
「你們這些人竟敢騙我!」孤立無援的那人,惡狠狠的咆哮。
「為什麼不敢騙你?」掛著諷刺的笑,龔克齊目光炯炯的瞪視。「敢傷害我小弟,還用這種齷齪的手段脅迫我,你以為我會輕易如你的願嗎?很可惜,剛才我們之間的對話已經一字不漏的被錄下來,這是一個很有利的直接證據,你想賴也賴不掉!相信在法庭上,你和你的老板就算有多大的本領、有多大的勢力,也難逃坐牢的命運。」話落,他便揚起手中小型的錄音機。
見自己完全處于下風,那人倏地從腰帶掏出一把手槍,猶如被逼到絕路的猛獸,對著他們張牙舞爪大吼︰「來呀!來呀!誰敢上前一步,我就開槍斃了他,不要命的就上來。」
就算是落水狗,也具有意想不到的殺傷力,四人秉持著相同的想法,均不敢輕舉妄動,然而正好面對面的羅御擎與龔玉訣卻在暗中互使眼色,傳遞著兩人才曉得的訊號。
「想坑我?就憑你們?」見他們一動也不動的,那人馬上又恢復了囂張自滿的神情。
「對付你這個人渣!憑我們還嫌多余呢!很快的,你就會知道吃牢飯是什麼滋味。」龔玉訣涼涼的挑釁,不怕死的火上加油。
「不知死活的小子!我就先拿你來開刀。」那人被激得怒不可遏,血液直往頭頂沖,二話不說的把槍口對準了龔玉訣。
仿佛像是電影中停格的畫面,趁著那人的注意力全被龔玉訣吸引住時,羅御擎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到那人身後,突地,有力的雙臂環上那人毫無防備的頸子,猛力一束緊。而龔玉訣則乘機上前,用手肘往那人月復部一拐;另一手也不空閑,不留情地的扭轉那人持槍的右手,逼得他不得不棄械,然後再將它踢走。
「這樣你信了嗎?」好整以暇的瞅著那人,龔玉訣揚著淡淡的笑意。
「你們兩個還真有默契,什麼時候培養如此深厚的感情呀?」羅御閻邪邪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語帶曖昧。
「別聊了,還是盡快將這些人交給警察處理。」做事實際的龔克齊不浪費時間,急切的想把他們繩之以法,所以听不出羅御閻話中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