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當初听了劉教授說副教授的工作時間自由,他才不會這麼……甘于平淡的選上這個行業。雖然有一半是因為大哥的嚴格約束,只有教師這樣平板無波動的工作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多少不用顧及安全的問題,否則他可能會被強制規定跟著他一同當律師。
衡其輕重,也知道要選哪個最好。他才不要天天被人管著、被人押著做他不想做的事,簡直就像剝奪了他的人身自由。
倏地,一道尖銳刺耳的煞車聲劃破原有寧靜的氣氛,也喚回龔玉訣胡亂竄動的思緒。本能讓他下意識在瞬間築起防備的姿態,為這不尋常的聲響屏氣凝神。
裝有防彈玻璃的全黑轎車像是凶神惡煞般的從旁沖出,朝著龔玉訣迎面而來,顯然帶有敵意。嘎的一聲,轎車筆直的橫擋在龔玉訣的面前,從里頭走出三名來意不善、面露惡相的彪形大漢,雙手還示威似的拉拉手筋、動著關節骨弄得喀喀作響。
「奇怪,我何時惹到這些人?」龔玉訣氣定神閑的回想著他曾得罪過的人,但想破了頭卻始終想不出來。
「小子,你就是龔克齊的弟弟吧?」來人口氣極度惡劣的間。
原來是大哥的仇家!現在,竟然會扯到他的身上。要怪就怪大哥律師這個工作,就算不想惹事,也會無緣無故的樹敵。
「怎麼?是官司打不贏我大哥,還是他礙著你們的路,所以想要找我來泄恨?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們究竟是誰的手下?」他神情雖然有些煩惱,晶亮的眸子卻透著異常的光芒,正確的說法是散發著興奮的氣息。
「你不必知道我們是誰,只要你是龔克齊的弟弟就行。」
語畢,三名大漢隨即以包抄的方式將龔玉訣圍住。
「呵,三個人一起上呀!大哥做人肯定是太失敗,才惹得人家這麼怨恨。」龔玉訣臉上不見害怕,反而還有閑情逸致的同他們說笑。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膽子還真不小,等一下就讓你好看!」
話一完,隨即掄起拳頭,手肘往後弓,似有幾百斤重的拳頭就要落在龔玉訣臉上。
「擒拿術第十八招,手搭手,隨意走。」龔玉訣滑溜的手有技巧的躲開凌空而來的拳頭,反而搭上對方的手腕,趁勢旋過身,肩膀頂住對方的手臂上方。「給你來個狗吃屎!」話落,他將全身的力氣凝聚在肩胛,漂亮的來個過肩摔。隨著對方被摔到地面的身軀,龔玉訣迅速的利用右手肘及膝蓋順勢以千鈞之力壓上大漢。
那人受到猛然攻擊,不禁吃痛的大叫出聲。
第二章
沒料到眼前這名看似縴瘦的年輕男子,竟然懂得武術,而且身手矯健靈活,不是那種三腳貓的功夫,三個大漢心底開始有些小心翼翼。
其余兩個有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立即欺身上前,好似要一同攻擊的模樣。
「也好,一次解決,省得我麻煩。」揚著輕笑,龔玉訣游刃有余的用手撥開飄到眼前的飛揚發絲。
突地,另一輛黑色的賓士轎車以雷霆之勢硬是停在龔玉訣和那兩名大漢之間,車內兩名身穿黑西裝、眼戴墨鏡的高壯男子緩緩步出。
嘖嘖!這次的水準比較高哦!一看也知道自車內走來的兩人是保鏢。
「怪事天天有,就今天特別多。真不曉得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搶手、熱門,讓你們都爭著要我?」龔玉訣挑著形狀姣好的劍眉,瞪著眼前詭異的場面。
「你們也是沖著我大哥來的嗎?」如果是的話,那他不就是平白遭受池魚之殃。他回去定要跟大哥說,看他要怎麼賠償他。
「不,我們是……」那兩名高壯男子的其中一人要說的話被那兩名不耐煩的大漢打斷。
「喂,這小子是我們要的人,你們最好識相的滾遠邊去,別來阻礙我們辦事。要不然讓你們好看。」其中一名大漢粗言鄙語的挑釁,朝他們唾了口水。
「我看,你們就不用爭了。看誰打贏了,才有資格跟我對打,至于能不能帶走我,就看你們的身手贏不贏得了我嘍。」龔玉訣仿佛事不關己的說道。
「這……」兩名高壯的男子遲疑的頓了頓,大老爺吩咐他們說要把人帶回去,可沒交代他們要做這種事。
「你們是什麼意思?不把我們看在眼里嗎?」兩名大漢扭曲了他們遲疑背後的意思,悻悻然的轉向他們,不由分說的發動攻擊。
平常人若懂得愛惜生命的話,也知道要趁這機會溜之大吉。但,龔玉訣卻像個旁觀者,不僅看得津津有味,還不停的吆喝助興。真想問問他到底有沒有神經。
兩方人馬拳腳攻勢不斷,看起來穿西裝的高壯男子略勝一籌,肯定是訓練有術的保鏢,沒幾分鐘就打得那兩名大漢鼻青臉腫,並將他們撂倒在地。
「請問您是龔玉訣先生嗎?」拍拍沾上灰塵的衣服,兩名高壯的男子恭謙有禮的問道。
「是沖著我來的?這更怪了。我又不像大哥當律師的,不用做什麼自然就有一大堆仇人等著他;我也不像二哥是個服裝設計師,工作圈子復雜,交往的人也跟著復雜。我只是個奉公守法的小小氨教授,每天過著再單純不過的生活,怎麼可能惹到人而不自知呢?」他微皺的眉頭看來還真有些困惑。
「請您放心,我們絕對不是什麼壞人,是我們家的大老爺想要請您過去坐坐,跟您交個朋友而已。」
「你們家大老爺?我跟‘御天集團’的總裁——羅尚熹從沒見過面,也沒說過一句話,怎麼牽扯得上關系?你們究竟有什麼企圖?何況有那麼多人擠破頭也想要跟你們大老爺套交情,怎麼輪得到無名小卒的我?未免太看得起我了!」龔玉訣一語道破他們的身份。從他們西裝上繡著屬于御天集團總裁所最親信的人才有資格擁有的龍形圖案,而其中大多是貼身保鏢、親密的下屬等。
這種事外人是不大可能從報章雜志上得知的,但這位自稱過著單純生活的龔玉訣卻了若指掌,讓他們兩人吃驚的相覷一眼。
「不用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們只要告訴我,這位大老爺到底找我有何貴事?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他不容辯駁的口吻讓人不得不從。
「這……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大老爺要找龔先生做什麼。我們只是听命行事罷了,龔先生要是去了,自然就知道我們大老爺的目的,就請龔先生千萬不要讓我們為難才好。」
「看你們這麼誠心的邀請,我是很想跟你們去的。」他惡意的停頓了下來,捉弄一下他們。「但很抱歉,我還得趕回家去,免得家人擔心呢!」
報玉訣故作可惜的朝他們擺了擺手,修長的雙腿旋即就要跨上車子離開。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得不用非常的手段帶您走了!」一人敏捷的移到龔玉訣的面前,單手按住車子的前頭;另一個則是站在他的後面,擋住他的退路。
「態度很強硬喔!那我也不客氣了。」剛才他打得不過癮,這兩個又自動送上門來,果真是老天可憐他生活過得平淡無奇,讓他抒發郁悶的心情。
利落的跳下車,龔玉訣興奮的摩拳擦掌。不待他們行動,一個掃堂腿加上猛烈的直勾拳,逼得他們踉蹌的後退了幾步。不停歇,凌厲的拳頭就像疾風掃射而來,他輕易的格開他們的擒拿攻勢,側踢、旋刺、手刀、正劈,精準快速的擊在他們身上,攻得他們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