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暫時別見面,省得被人發現。」蜜娜六神無主,只得听從史派克的話,安慰自己只要別露出馬腳就好了。
「你先走,我隨後再走。」史派克倒是氣定神閑,看不出有任何慌張的跡象。
「嗯。」
自此,蜜娜是全盤服從史派克的命令,他說什麼她就做,他說什麼她都信。
哼,這個笨女人,這麼輕易就相信他說的話,那家伙要是那麼好蒙騙過去,怎麼當得上東區的領導人?她竟會想不清這點,現在回去不就等于是自投羅網嗎?
不過,他可不會傻得去做那種事,他要仔細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走,就算讓那家伙知道是自己搞的鬼又如何,他是不會放棄的,他要從那家伙的手中奪到整個東區的控制權,還有那黃金礦也要一並奪來,所有的一切都將會落入他的掌心,沒有誰能阻礙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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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迪自醒來後足足休養了整整四天,這期間他被強硬地限制得待在馬斯的房間里,嚴禁外出,更不讓他過于勞累,意思就是他最好不要多走動,只能躺在床上休息,而活動範圍僅限在這個房間。
自己是病人,給其他人及馬斯添麻煩已經不好了,沃迪對于馬斯的命令也只有服從的份,免得又讓人擔心。
但,整整四天耶!前兩天他還乖乖地躺著休息,雖然有一半真的是因為身子還沒復元,其中萊恩也來看過他好幾次,卻在講了幾句話後就被賽奇拉走,說是不要打擾到他的休息,可他卻想要萊恩來打擾呀!
到了第三天,他自認體力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便想出去透透氣,不料打開門,兩名男子如銅像般巍巍站立在門的兩側,一看到他,便趕緊解釋道︰「老大下令我們來看顧你,並且不準讓你走出這個房間外,希望你能諒解。」隨即揚手示意他入內,然後便關上了門。
好吧,他再忍到後天,後天身體應該就能確定完全沒事了,那時馬斯應該會同意讓自己到外面去了。
第五天,他真的受不了了,他真的很想出去走一走,于是下定決心,就算門外有人阻擋,還是改變不了他想出去的,但卻在正要邁出腳步之際,有人先從外頭推門而入。
「馬斯?」看見他,沃迪有些驚訝。
听萊恩說,黃金礦的采礦工程已進入最後階段,只剩最後的十號洞窟還沒挖掘完,然而十號洞窟卻是在最深處,也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後才能進入,因此,馬斯每天都親自到礦區監督,以確保各項安全。
所以,他在礦區忙著的這幾天,沃迪很少見到他,只是每晚他仍一如往常地伴在自己身旁,似是洞悉自己從被綁架之後便極度討厭黑暗,總在自己獨自顫抖著身子躺在床上,卻又倔強地不肯告訴別人時,輕輕地將他摟進懷中,不發一語地擁著他入睡。
「身體應該好多了吧!我帶你出去走走。」馬斯隨手拿了件長披風徑自替沃迪披上,打橫將他抱起,走出房間。
房門外那兩名男子依舊佇立在原處,見馬斯抱著沃迪出來時,神情並無異樣,仿佛看著稀松平常的畫面般。
倒是沃迪態度忸怩不自在,神情羞赧。「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行了。」他低聲叫著,激烈地扭動身子,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像個孩子般的被抱著,止不住的羞愧感直涌上來,無奈抱住他的雙手就是不願放開。
「馬斯,你放我下來好不好?你都說我身子已經好了,而且既然是要去走走,就應該讓我自己下來用走的,順便可以活動一下筋骨。」心知他蠻橫霸道,沃迪便改了方式,委婉地想說服他。
幽幽的綠眸看了沃迪一眼,頓時讓沃迪心漏跳一拍,說不出的悸動充塞心中,神魂幾乎要被那眸子攝走,連忙強自鎮定,怕被看出自己的異狀。
「不要逞強!」他嚴峻地斥責,但隨即將沃迪小心地放下,改而環上他的腰。
「听你的,但不舒服要說出來。」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馬斯熾熱的雙唇貼著沃迪的耳垂,僅剩幾厘的距離就要吻上,強勢的命令語氣里隱含著關切之意。
「嗯……我知道。」臉上的紅潮原本稍稍退了,卻又被馬斯親昵的舉止惹得更加艷紅,甚至蔓延到敏感的耳朵。沃迪只好故作不在意以掩飾不安,但緊纏在他腰上的大手仿若火把,點燃了他體內的火,也灼燙了他。
兩人之間彌漫著尷尬氣氛,就這麼一直走著,最後沃迪終于忍不住問道︰「關于綁走我的人,你有線索了嗎?」他問萊恩,他說他不知道;他也問過賽奇,他也推說他還不太清楚。
萊恩的話他相信,因為他知道萊恩在他面前不會說假話,至于賽奇他就半信半疑了。一向跟著馬斯的他,應該很少有事是他不知道的,想必是不願讓他知道,但為什麼不要讓自己知道?他實在想不透,何況被綁的人是他,他有權知道究竟是誰做的,可賽奇卻不告訴他,沃迪便在心底猜測他會這麼效應該是馬斯下令的吧!
與其詢問其他人,不如直接問馬斯本人,他一定知道。
「你不用管這件事,你只要專心休養就行了。」馬斯冷冷地命令。
「你心底明明知道是誰,為什麼就是不讓我知道呢?難道我不夠資格知道嗎?還是你覺得被綁去的我毫無價值可言?」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話,反正他是氣壞了。
「誰說的?不準你這樣說自己!」聞言,馬斯倏地面色一泛斥道。
他不準沃迪如此貶低自己,他不讓他知道,只是不希望他再無端地被牽扯進來,不願再次發生類似的事,而且那兩人針對的是他,不是沃迪,既然如此,便沒有那個必要告訴他。
可沃迪不應該說自己毫無價值,他一直隱忍著他被綁時的極度恐懼和不安,不願讓別人看出他的軟弱,足見他在自己心中是何等的重要,就算是他自己,他也不想再由他的口中听到這些話!
「那你說!你說呀!」沒料到馬斯會用這麼凶惡的口氣吼他,沃迪忍住心中的委屈,難得的用高昂的嗓音怒吼回去。
幾乎不再針鋒相對的兩人,此刻卻又像是重蹈覆轍,回到原本的極惡關系。
沃迪無言地緊咬著唇,偏過頭,雙手用力推拒著想要掙月兌馬斯的鉗制,卻見他轉過自己的身子,兩人四目相交,他猛然欺身覆下,火熾的唇瓣攫住他的唇,侵略性地封住他的唇瓣,既而撬開他的口深入探取其內的滋味。
碧執的舌尖纏繞在溫暖的口腔內,非要纏上唇內的朱色舌尖,緊緊地擒住不放,逼他陷入的迷網中;他執著的吸吮著那兩片令人念念不忘的濕潤雙唇,毫不猶豫地掠奪屬于他的氣息,佔據了他唇內滾燙的柔軟,焚燒了他所有的思緒,打亂了他的理智,讓他只能被動地隨著他沉淪翻涌。
「嗚……嗚……」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雙手也被制住,趁著深吻時的絲微空隙,沃迪抗拒地發出含糊的聲音。
緊如鋼鐵般的大手環繞在他的背部,加深了這個吻,沃迪幾乎被這狂猛的炙吻弄得喘不過氣來,突地,不知從哪兒生出的一股力量,他推開了馬斯。
他不要他帶著懲罰、單方面掠奪性的唇吻自己,那只會讓他更覺屈辱罷了,仿佛在提醒自己只是他的東西,只要一不服從就用強硬的手段逼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