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也有人聲援上官炎燁,循聲望去,就見德瑞克一臉不贊同地站出來。
到底是怎麼了?這樣再普通不過的姿勢竟惹得兩位重要人物反對。還是他們對他這個人不滿,故意從中阻撓?從一開始的不順利到現在突發的狀況,讓陳主任一個頭兩個大,頭痛得不得了。
「那你們究竟是要怎樣?」他覺得這樣的狀態下是再好不過,拍起來一定不同凡響,但在老板惡狠狠的瞪視下,他終于舉起雙手投降,不再堅持。
「就照剛才德瑞克說的那樣做。」上官炎燁獨斷地命令道。
于是,另一位男模特兒的手立即被人指示擺到伊凡的肩膀,像情人般地擁住伊凡。
見狀,上官炎燁被挑起的怒火才稍稍平復了點,只不過,那名男模特兒干什麼一臉曖昧的俯視著伊凡,而且還一直盯著伊凡光果的胸膛瞧,讓人真想把他的眼珠挖出來。
雖然聚光燈所放射出來的熱度很強,那名男模特兒卻不知為何地總感覺周圍一道冷風颼颼,讓他的身子起了雞皮疙瘩。
拍攝工作一直進行到下午四、五點左右,將近九個鐘頭的工作時間,讓每個人都筋疲力盡,但好不容易拍出了一個最完美的作品,心里的重擔終于能夠放下。
「伊凡,你實在是一個很棒的模特兒,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合作,拜拜。」今天跟伊凡搭配的男模特兒,眼底閃著崇敬的光芒,興奮地向伊凡道再見。
「嗯,有機會再說了,再見。」唇角漾著一抹讓人心醉的微笑,伊凡一手將衣服穿回,一手向那名模特兒揮手。
第五章
「那家伙看起來真不順眼,像個還在吃女乃的毛頭小子。」上官炎燁霍然響起的冷哼聲,隱含著發酵的酸意。
伊凡還來不及反應時,一雙厚實的大掌已伸向他的胸口,幫他將鈕扣扣好,還幫他扎好襯衫,再將他轉過身,用手指代替梳子溫柔地弄順他的頭發,再用伊凡的絹帶將那如瀑的黑發綁緊。
「為什麼?他人不錯呀!」那條絹帶是伊凡寄放在上官炎燁那邊的。他可以隨意丟給其他人保管,卻沒這麼做,只因他認為合該如此。
「對著你直發浪的家伙會好到哪里去?」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才沒那樣!」伊凡哭笑不得地反駁,不懂上官炎燁是怎麼瞧出來的。「你今天好像吃錯藥,火氣不小。」他敏感地察覺到上官炎燁的不尋常,卻不知原因為可。
「因為看到那麼多人拼命地盯著你的身子,讓我覺得很不爽。」換言之,就是吃醋。
「莫怪女人會臣服在你的魅力之下,你不僅天生條件優越,連說哄騙人的甜言蜜語也有一套。」伊凡打趣地調侃上官炎燁,絲毫不把他的話當真。
「我不是……」
來不及辯解,一道開朗的嗓音打斷他們的談話——
「伊凡,你要回去了嗎?要不要我順便送你回去?」無視上官炎燁欲殺人般的雙眸,德瑞克硬是插入兩人中間,執意站在伊凡身旁。
哼!這個上官炎燁的企圖他還看不出來嗎?他又不是眼楮瞎了,或像伊凡這樣沒神經,他德瑞克可是瞧得很明白。論先後順序,是他先跟伊凡認識的,理當他有優先權,上官炎燁是半路插進來的,他絕不會讓上官炎燁得逞。
「德瑞克,你好多了嗎?」伊凡還記得他剛來時的狼狽模樣,不免關心地再次詢問。
沒想到自己是因禍得福,看到伊凡一臉關切的神情,德瑞克的心中泛著滿滿的幸福,不禁咧嘴而笑。「謝謝你,我已經好多了。倒是你,這邊計程車比較少,要不要我載你回去呢?」
「多謝你的好意,伊凡跟我住同一棟大樓,所以,我送他回去就行了。」沒等伊凡回答,上官炎燁已徑自一口替他回絕。
「是這樣嗎?」仍存著一絲希望的德瑞克,在看見伊凡點頭之後,剛才的幸福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頹喪的模樣,宛如一只落敗的公雞。「那你小心點,我先回去了。」說完,他微彎著背,緩慢地踱離兩人的視線外。
「時候不早了,咱們也回去吧!」伊凡道。
在拍攝期間,他一直感覺到似乎有一雙不懷好意的眼楮躲在暗處偷窺著他,或許是他多心,不過還是小心為妙。「怎麼了?你怎麼不走?」見上官炎燁沒跟上來,伊凡停下腳步,一臉不解地望著他。
「沒什麼,走吧!」上官炎燁悶悶地回答,濃眉也不悅地緊鎖。
這小子真的是神經特大條、也超遲鈍的,本以為以他的外表看來,應該是心思細膩的人——沒錯,對于任何事他都非常的細心,只除了感情這方面!想到他將自己的真心話當玩笑話,他就莫名地感到生氣,雖然不可否認地,自己以前真的是花名在外,但仔細想一想,誰會無聊到對一個男生說這種肉麻的話,再者,他也從沒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同樣的話。
第一次從自己的口中吐出這樣近似告白的話,起先連他自己也覺得錯愕不已,但繼而又想到事實本是如此,他何須掩藏自己的心意。他的心在哪里,他就到那里,隨心所欲,心動則動,他不早就清楚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很明顯的,他的心告訴他,伊凡就是他心里想要的人,不然他不會如此地患得患失,更不會為了他而跟那麼多不相干的人吃醋,還跟德瑞克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地,這些事他從未做過。然而,這也是他第一次嘗到挫敗的滋味,很苦很悶也很氣。
只是既已投入,就再也收不回。算了,只好等伊凡慢慢想通,不然他還能拿這張令人怦然心動的臉龐怎樣,上官炎燁心中如是想著。
獨佔性的大手霸氣地環上伊凡的腰際,將他攬近自己的身側。「會不會累?」上官炎燁注意到他眼下淡淡的倦意,不禁心疼地開口問道。
「沒關系的,只是有點睡眠不足罷了。」回給上官炎燁一個淡然的笑容,伊凡注意到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心情亦跟著放松下來,對于腰上的手也就不太在意。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開車過來。」車子離拍攝的地方有一段小距離,不忍伊凡幾乎站了一天的雙腳再多勞累,于是,上官炎燁就讓他倚靠著牆壁休息,自己走去將車開過來。
也許是剛完成工作後的輕松感,或是覺得有上官炎燁在身旁而感到心安,伊凡不禁閉目養神,注意力也松懈下來。冷不防地,空氣中多了一股怪味,在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純白的紗布沾著刺鼻的麻醉藥襲上,緊緊地抵住他的口鼻,不留一絲空隙。
瞬間襲來的藥水味快速地充斥他的鼻間,擴散到他的中樞神經,一直到他的四肢,雖然伊凡立即停止呼吸,無奈麻醉藥的分量太重,他早已吸入了一大半,身子幾乎快呈現癱軟的狀況。
伊凡強逼自己振作起來,用著剩余的清醒,甩掉口鼻的鉗制,用盡力氣轉過身,困難地抬起手想要擊昏那人,可是藥效已然揮發,伊凡的身子也無預警地虛軟倒下。
在伊凡倒下之際,有人伸出雙臂將他扶住,彎子將他甩上肩頭,隨即一輛全黑的廂形車沖上前。就見那人將伊凡丟至後座,自己也跟著坐近,然後,車子加快油門,消失在漆暗詭譎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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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長得還真不是普通的漂亮,簡直比女人還像女人,該不會藏在衣服下面的器官是女人的性徵吧?」一名小頭銳面的矮小男子站在被黑布蒙住眼楮、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鐵柱上的長發男子身前,用著貪婪的眼光盯著他姣美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