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我錯在先,我跟你陪不是。喂,你不要不說話呀!」到底是要怎樣,他才會原諒他?
「吻我,我就原諒你。」歡霄一本正經地說著令人臉紅的話,其實內心早已笑到快不行。
「你……你不要太過分。」羅羞紅了臉,指著歡霄的鼻子破口大罵。
「那我吻你也可以。」說完,立刻覆上羅嬌女敕的雙唇,先是愛憐地吸吮啃咬一番,趁著他張口呼叫時,靈巧的舌乘機侵入他的口中,攫取屬于他的芳香,肆無忌憚地挑弄他的唇舌,細細品味。
最後,歡霄心滿意足地舌忝了舌忝他的雙唇後才退開,眼前的可人兒似乎忘了呼吸,張著小嘴不知作何反應,讓人忍不住想再好好逗弄一番。
「還要我再吻你一次嗎?不回答就是好嘍。」
他作勢要吻上去,卻被一雙小手用力推開。
「你……你……」羅一口氣順不過來。
「我……我……怎樣?」他一臉邪氣地反問。
「你怎麼可以把舌頭伸進我的嘴里?」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多麼丟人,潔淨雪白的臉頰瞬間染上一層粉紅,像初綻的蓮花一般惹人憐。
鐵臂忽然圈住他的身子,將臉移近他,氣息親昵地吹拂在他臉上。「你知道我想要你,不是嗎?我想要你當我的人,我想要一輩子擁你在懷中,我想要把你藏在我身邊……」
「夠了,不要再說了!」羅捂住耳朵,不想听他那誘惑人心的魔音。
歡霄溫柔地移開他的雙手,捧著他的臉。「你呢?你有一丁點喜歡我嗎?我的小兒?告訴我。嗯?」
他的語氣如此堅持,充分表現出他是個有著鋼鐵般意志的男人。
貝齒緊咬住如花瓣一般的下唇,整張小臉低垂著。羅心中不住地掙扎,他們兩個都是男人,怎麼可能在一起?那是違背世俗的事,他不能做出那種事。可是一想到必須離開他,他的心中竟有著一絲的不舍;一想到他的懷中擁著別人,他的心中更有著一絲的揪痛,連他叫他最討厭的昵稱小兒,他亦沒有反駁。他的身影早已深刻在心底,他的容貌早就烙印在腦海里。
沉默許久,那低垂的螓首終于輕點了點頭,但小人兒仍是不願抬起頭來,害怕看見歡霄的灼熱的眸子。
「我可以把它解釋——你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這次,羅的頭點得更大。
「你是真的喜歡我,不是騙人的嗎?」
他更用力地點了點頭。
「你喜歡我,你喜歡我,不是騙人的!」歡霄欣喜若狂地大喊。
「你煩不煩啊?別再一直講啦!」羅別扭地撇過頭去,嘴角卻微微揚地上揚。
「不煩,不煩,一點也不煩,要我說一百遍也願意。」
「你發神經啦!我才不願听呢。」羅微微噘著小嘴,以示抗議。
倏地,歡霄將羅抱起來,抱著他一直繞圈圈。
靶染到他愉悅的心情,羅也跟著呵呵笑個不停。
「啊!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羅忽地一喊,歡霄被嚇得僵住身子。
「有人要我告訴你印子被偷了,那是很重要的東西嗎?」
「是擁有黃河掌控權的印信。」雖是輕描淡寫,但喻意可是非常深長。
印信亦即官印,當你擁有黃河的掌控權,朝廷會委托地方的官府給你一個官印。就像天子有一個玉璽,是用來確認崇高的地位、權力,那就有如一個象征;反之,當沒了這份憑證,地位、權勢也跟著消失,這就是人們現實的地方。
當然,擁有官印同時也會附帶一些條例,要看你所掌理的東西為何而有所不同。不過,大致有三點是相同的︰第一,必須對朝廷永遠的效忠,不得做出危害朝廷的事;第二,每月需定期繳納一定的奉銀給予地方政吏及朝廷;第三,此官印若遭竊或遺失必嚴懲,且喪失此一擁有權。若以上三點有其一沒有遵守的話,輕則收回擁有權,重則是殺身之禍。
「有人?是誰告訴你的?」官印是極為機密的東西,除非是親近之人才可能知曉,而會說出印子這兩個字的只有他!
「我是不識得他,不過他跟你好像很熟,而且他長得很……很……」搔了搔頭,模模下巴,羅極力思索該如何形容那人才恰當。
「對了!他的額間有一點朱紅,很明顯。」
「果然是他!」他所認識的人,只有他的額際有此標記。
「他沒跟你一起?」他不是一遇到危險就跑得比別人快嗎?
羅輕搖著頭。「他說他不會有危險,真的嗎?」他一臉擔憂地向歡霄求證。
「嗯,我相信他,既然他說沒事那就不會有事,所以你不用太擔心,他呀!可是比你這小傻瓜還聰明狡猾的。」
「那你的意思是……」他的眼楮斜瞪著他。
「我是說你太單純了,可沒暗指什麼,你別誤會。」歡霄趕緊安撫眼前的小野貓,不然,他的爪子可是會不留情地落下來。
「哼!」他才不相信歡霄說的話。
歡霄長臂一伸,羅整個就被他摟了過去。「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因為有一個‘大驚喜’正等著我們呢!你一定會有興趣的。」他故弄玄虛地吊他胃口。
「什麼東西?你說清楚一點呀!喂!歡霄,你給我說呀!」
然而,有人仍無視一座快爆發的火山,繼續走他的路。良久,歡霄才轉過頭,嚴肅地看著羅,而羅的眼底正閃著異常的興奮,耐心地等著歡霄開口,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吐出一句話——
「叫我霄就好,連名帶姓的叫就太見外,小兒。」
火山瞬間爆發!「歡霄——」
第四章
水龍幫此時正熱鬧非凡。
京城里最具臭名的縣太爺鄭老爺,今兒個不知是哪根筋不對,竟帶著一批官差圍堵水龍幫,下令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出。
傳言鄭老爺這個縣太爺的官位是花了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銀子賄賂來的,否則像他那種腦滿腸肥、不入流的人,怎麼可能當官。有趣的是,他不喜歡人家叫他鄭太爺,獨獨喜歡人家叫他鄭老爺。
「你們幫主人呢?」他大聲問道。
「我們幫主人不在。」
「那你們二堂主呢?」
「我們二堂主也不在。」
「難道連一個可以作主的人也沒有?」他大聲質問。
「沒有。」水龍幫里的人異口同聲地回答,氣勢之大猶如千軍萬馬,簡直壓過那些官差。
喝!苞我作對,也不想想我可是個堂堂的官老爺。沒關系,老子多的是時間,我就坐在這里等,不信等不到人。
「還不端茶水來給我解渴。」他頤指氣使的斥喝道。
「不知鄭老爺來訪,有失遠迎,還請多包涵。」
一道低沉的聲音如鬼魅般突然響起,讓人感到一陣陣的寒意。
一口茶正要入喉,卻噗的一聲噴了出來,連他寶貴的官服也受到波及,連忙拂手擦淨,這個歡霄真要命,走路像貓一樣無聲無息。
「沒……沒關系,是二堂主您太多禮了。」正要大展威信,但在看到歡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連說起話來也客氣多了。
「不知有何貴事,竟需勞駕鄭老爺親自登門拜訪?」客氣的語調,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擦擦冷汗,喉嚨干得幾乎說不出話。怎能輸給他呢?好歹他也是個官,干麼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這、這是樣子的,有人密告說你們水龍幫將重要的印信弄丟,這事關重大,所以我特來查證是否屬實,希望你能將印信拿出來澄清那個謠傳。反之,你若真將印信弄丟,不必我多說相信你也知道下場會如何,到時可別怪我不留情面。」歡霄慢步走至鄭老爺身前,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若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