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雲的取笑讓普蘭馬上紅了臉。她自己也感到有點意外,原來她和畢浩丹也可以「以禮相待」,這是怎麼回事!而且,剛剛撞到他的那一瞬間,她好像看見一道電光火石從兩人身上竄過,她是不是眼花了?或者她真的中暑了,否則為什麼有一點暈暈的感覺?
「你還說?還不都是因為你,講不過人就使詐。」普蘭努力想保持頭腦的清醒,免得自己再繼續胡思亂想,又掉進若雲布下的陷阱里。
「我怎麼使詐?」若雲耍賴的在普蘭面前搖晃著鬼臉,還故作無辜狀。
見她裝模作樣的得意表情,普蘭好氣又好笑。為了治治她的氣焰,決定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二話不說便伸出魔掌對她上下其手。
只可惜她的動作沒有若雲快,她的手還沒踫到若雲,若雲的手卻已經來到她的腰上,普蘭不敵,又是一陣尖叫和無法控制的笑聲。
若雲邊搔她的癢邊笑著說︰「原來你還是這麼怕癢。人家說怕癢的人會很疼另一半,你是嗎?」
「要你管!」普蘭努力擋著她不停伸過來挑釁的手。
「我就是喜歡管你,怎麼樣?」
「我警告你不要再鬧了。」普蘭既搔不到她的癢處,又老是被她偷襲成功,只好忍住笑、板著臉警告她別再繼續騷擾自己。
「我就是要鬧你,你拿我奈何?」若雲像是玩上癮似的不肯停手,不斷的對普蘭伸出「魔掌」。
在旁邊看著一直處于下風的普蘭,畢浩丹終于忍不住開口︰
「若雲,你別再玩了,我們是不是該收好東西準備走人了?」
若雲這才甘心的收回了手,她好奇的看著笑得臉發紅的普蘭,又看看一臉若無其事的畢浩丹,大眼楮里盡是曖昧的笑。
「喔英雄救美嘍,」她揚起音調,不知故意說給誰听。
「你們別再玩了,早點收拾好東西回去洗個澡吧。真搞不懂你們,一身黏黏的還笑得出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畢浩丹把兩個抓來一起罵。
「不玩就不玩。」若雲故作委屈的緊嘟著嘴。可是,靜不到三秒鐘,她又想到什麼似的翻著她的包包。
半晌之後只見她拿出相機,對著眼前的兩人興奮的叫︰「來來來,獲勝的隊伍是不是該拍張合照以茲紀念?你們兩個靠近一點………」
一看她拿出相機對著自己,普蘭立刻說︰「我去一下洗手間。」然後像逃命似的跑了。
「喂——」若雲放下相機,已來不及阻止。她轉過頭對仍站在原地的畢浩丹問︰「照個相而已嘛,又不是叫她干嘛。你也真是,就不會拉住她?」
畢浩丹也只能苦笑,他怎麼知道普蘭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逃往洗手間的普蘭一路上拼命叫自己鎮定。不要緊張!不要緊張!是自己想太多了。
可是她愈叫自己不要把剛才的情緒當一回事,一顆心卻不听指揮的七上八下的亂跳著。
「英雄救美」是真的嗎?畢浩丹真的是在幫自己嗎?
好像不太可能吧,他不是很不喜歡自己嗎?為什麼他要幫自己?或許他真的覺得自己和若雲太吵、太聒噪了,所以才叫兩人別再鬧了,根本不是若雲說得什麼「英雄救美」。
都是若雲在窮攪和,才讓她忍不住胡思亂想,以為自己和畢浩丹之間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前有未有的感覺。
上完洗手間,普蘭在洗手台前邊洗手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曬了整整一天,幸好戴了帽子,否則現在一定像木炭一樣。看著看著,她心中忽然想起若雲說過的話其實畢浩丹很喜歡你。
這之前她從沒有相信過這句話,而現在她卻動搖了。
畢浩丹會喜歡自己嗎?他喜歡自己什麼呢?
這麼一想,她便忍不住抬高下巴又轉著脖子,做著不同的表情。她還沒看過自己和他吵架時是什麼嘴臉呢!
就在她忙著從鏡子中揣摩畢浩丹可能會喜歡哪個角度的自己時,卻看見了畢浩丹出現在身後。她嚇了一大跳,趕快低下頭假裝洗手,心里卻不斷喊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剛才那些怪表情。
畢浩丹當然都看見了。因為鏡子是在男女廁所外面的走廊上,所以他一走進來便看見普蘭對著鏡子傻笑裝可愛。他先是愣了一下,依然保持著風度,等到普蘭一臉尷尬的出去後,他才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實說她是個很漂亮、很有自己特色的女孩子,可惜她自己不知道。有時候他很想告訴她,卻怕她以為自己又在消遣她,只好把這些話藏在心里。
想到普蘭總是把他當成敵人,他不禁輕輕嘆氣,不知道這種情形有沒有轉變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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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普蘭紅著臉、有些尷尬的走回來,多事的若雲忙迎上前拉著她好奇的問︰「干嘛臉這麼紅?」又曖昧的斜眼看著她︰「你們是不是在廁所里發生了什麼事?」
「你少三八了,他上他的廁所、我上我的廁所,會發生什麼事?」若雲的話讓普蘭的臉又紅了一層,她不禁在心里罵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干嘛心虛?
若雲馬上丟了一個「我要是看見還用問你」的眼神,又故作無辜純潔的模樣喊冤︰「我又沒說什麼,只是問你為什麼臉紅而已,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我臉紅是太陽曬的,」普蘭隨口應了一句,又瞪著她看︰「你的臉比我還紅呢,你又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若雲夸張的攤開雙手,我一個人坐在這里能做什麼?
瞧她一副清白貞烈的樣子,普蘭立刻吐她的槽說︰「誰說一個人就不能做什麼?用想的不行啊?」
「喔」若雲指著她怪叫道︰「你很有經驗喔,原來你不想交男朋友是因為你都靠自己意婬,趕快教一下,你都是怎麼想的;還有,你都是以誰為幻想的對象?」
沒想到她會如此明目張膽的說出那兩個令人面紅耳赤的字,雖然可能沒有別人听得懂國語,但還是讓普蘭緊張死了。她心急之下不禁用力打了若雲一下,若雲痛得哇哇叫了起來。
從洗手間出來的畢浩丹見兩人還在玩,忍不住搖著頭笑了。
「浩丹快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被打的若雲看到畢浩丹,就要上前告狀。
「張若雲!」普蘭信以為真的瞪大眼楮恐嚇她!「你敢胡說我就和你絕交!」
結果兩個人又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鬧起來,一旁的畢浩丹听了半天還是沒听到什麼「秘密」。
等到志洋結完帳回來,看看天色還早,他便建議回飯店的游泳池玩玩水再去吃飯。
他一說完,若雲馬上跳起來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有人可以秀她的新泳衣了。」
到普吉島度假本來就應該水上活動多于陸上活動,普蘭也早有心理準備,但她還是抱著僥幸的心情,希望不要有人提起要游泳,不過,上天還是沒有眷顧她。望著若雲手舞足蹈的模樣,她當然明白她高興個什麼勁兒,看來她不見到自己出糗是絕不會甘心了。
此時,她只希望能找到一個好借口來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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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下榻的飯店後,大家便各自準備游泳的裝備。只有普蘭坐在床上,像被強力膠黏住了一樣,死賴著不肯起來。
「我好累喔,可不可以自動棄權?」一說到游泳,她就想到昨天晚上的夢,她怕那個夢是一個預警,搞不好還會有更糟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