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想和她吵,但是听她愈說愈起勁,畢浩丹又覺得不回應她是件對不起自己的事,于是再也顧不了什麼君子風度,硬是和她卯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睡覺會打呼、磨牙?難道你和我……難道你是受害者?」畢浩丹本來差點月兌口說出「難道你和我睡過」,幸好及時ㄠ了過來。吵歸吵,他可不想讓她覺得自己在佔她便宜。
可惜普蘭一點都不感謝他的心意,雖然他沒說出口,但是她仍覺得他話中有話,還故意一語雙關的佔了自己便宜。
「去你的大頭鬼,我才沒有這麼倒霉!」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往的把一些有的沒有的、真實的捏造的話都搬了出來,而站在櫃台里的工作人員雖然听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是看見他們的神情不像是在愉快的聊天,都好奇的圍過來看戲。
在櫃台填寫房客資料的志洋和若雲抬起頭發現櫃台人員正竊竊私語的看著他們後面,才發現身後已經吵得不可開交,兩人相視苦笑後連忙轉身準備調停。
「你們兩個怎麼又吵起來了?」志洋看著兩人像斗志昂揚的斗雞,忍不住搖頭大嘆。
若雲則是忙著把普蘭拉到一邊。「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和他吵嗎?」
「是他先開始的。」一肚子火未發完的普蘭趕緊表示自己是被迫的。
「就算是他先開始的,難道你就不能忍一下嗎?」
「是你說要和他約法三章的,怎能全怪我?」
「那你也要給我機會和他說嘛!拜托、拜托,你就看在我未來幸福的份上,忍氣吞聲一下好嗎?」
普蘭扁著一張嘴,把未生完的氣吞進肚子里。誰叫她是來白吃白住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們先把行李拿到房里去放吧。」看著普蘭一臉委屈的模樣,若雲也不好再責怪她,溫柔的拉著她的手往電梯走。若雲發現志洋和畢浩丹還站在櫃台前,于是轉頭對著他們說︰「我和普蘭先到房里去,放好行李在大廳見。」
志洋笑著和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普蘭遲疑的問︰「我和你睡一間?」她心中正懷疑若雲會放棄和志洋同房的權利來和她睡。
只見若雲笑著睨她一眼,說︰「你不和我睡,難道你想和畢浩丹睡一間?」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听見她說自己想和那個討厭鬼睡在一起,普蘭忙著辯解︰「我寧願去睡大廳沙發也不和他睡。」
「你以為你想睡大廳就可以睡大廳?這里又不是你家。」
「我的意思是……你……不想和志洋過兩人世界?」
這好像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已經論及婚嫁的男女出來度假,理應是睡同房了。可是,如果若雲和志洋睡一間,那不就代表她得和那個衰男住在一起?天啊!想到就教她全身起滿雞皮疙瘩。
「我也想啊。」若雲裝出嬌嬌的聲音。「如果你願意犧牲自己去和畢浩丹睡一間,就能成全我和志洋。」
普蘭想都沒想的馬上回答︰「開什麼玩笑?叫他自己另外去開個房間不就成了?這樣你就可以和志洋同房,我也不會受到騷擾。」
「這怎麼可以?說好了吃住都是我們招待,現在又叫他自己付錢住飯店,你不想我和志洋被人唾罵為背信忘義吧?再說你和他簡直是水火不容,就算你們真的住同個房間,我相信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在你們身上。」若雲邊說邊對她曖昧的眨眨眼。
「發生什麼事?」普蘭瞪著她的暗示︰「請不要把你的黃色思想放在我身上好不好?」
「我又沒說會發生什麼事,是你自己想歪的。」若雲舉起雙手喊冤。
「夠了、夠了,我們可不可以停止再討論那個人?」
「好吧!既然你不想再談到他,那我們就不要說了。」
「這才對嘛!好不容易有個美好的假期,干麻要受他的影響?唉!要是沒有他多好?只怕我今天晚上會作惡夢。」
「喂!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不再和他吵架嘍。」若雲伸出手指警告她。
「好好好,如果我再管不住自己和他吵架,你就罰我好了。」為了證明自己不想再犯規,普蘭決定用刑罰來警嚇自己。
「怎麼罰?」若雲一臉興趣的追問。
「你說呢?」
「那……」若雲作狀想了想︰「罰錢好了,如果你犯規一次就罰一百塊錢。」
若雲知道她向來最心疼錢了,如果要教她害怕,錢肯定是她的弱點。
丙然,一听到要罰錢,普蘭馬上苦著臉︰「可不可以罰別的?」
「不行!我說了算。」
「那……一百塊……」普蘭腦筋一閃,想到在車上問導游台幣和泰銖的兌換率,馬上機靈的問︰「罰泰銖?」
這個問題若雲當然也想到了,她才不會讓普蘭得逞。「當然是罰台幣。」
「啊——」普蘭慘叫一聲,開始後悔提出這種鬼主意,真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為了荷包著想,她無論如何是絕對不可以再和畢浩丹爭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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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行李後,四個人在大廳里研究著普吉島的地圖。
「我們來計劃計劃這幾天的行程。你們想怎麼玩?」志洋禮貌的詢問若雲和普蘭。
「來到普吉島當然要游泳、出海、玩水上活動、吃海鮮、看表演……」若雲伸出手指一一數著,又轉向普蘭問︰「除了這些你還想到什麼?」
「我?」普蘭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怎麼知道還有什麼可以玩?你別忘了我是第一次來。」
「對呀!她怎麼知道要玩什麼?她向來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玩一點都不在行的。」
畢浩丹听似在為普蘭解套,實則笑她土包子一個,普蘭怎會不知他是何用意?直覺的就想頂回去,卻瞥見若雲正好整以暇的笑看著她,這才想起她正等著自己犯規好收錢,于是馬上把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我看,還是你們安排吧,我都沒意見。」
這是老實話,如果讓她來規畫行程,只怕到了要回家的那天,大家還坐在這里發呆呢。為了效率,她還是決定把發表的權利讓出去。
「那浩丹呢?有沒有什麼意見?」志洋轉向畢浩丹。
「那還用說!既然來到這里,當然要好好的曬曬太陽、看看李奧納多拍攝‘海灘’的美麗沙灘嘍。」
听他說了一堆,普蘭一點都不覺得他提出什麼好意見,反而覺得他臉皮厚又不懂謙虛的自以為了不起。
雖然不能和他爭辯,表示不屑之意應該不犯規吧?
于是她用鼻子輕輕的哼了一聲。
雖然是很輕的一聲,畢浩丹還是听見了。他笑著看向普蘭,故意說︰「啊!我忘了有人是旱鴨子一只,這些活動都是要下水的,只怕有人要出糗了。」
他酸酸的取笑可讓普蘭忍不住了,顧不了要被罰錢,她臭著臉問︰「你說誰?」
眼看又是一場口水戰開打,志洋立刻插話︰「浩丹的建議滿好的,我們趕快來安排一下時間表吧。」他又轉向普蘭問︰「普蘭,你有帶泳衣嗎?」
這下可驗證畢浩丹的話了,她活這麼大從沒有游過泳,哪來的泳衣啊?面對志洋的問題,她不好意思的囁嚅︰「我沒想到要游泳,所以……」
這個借口真是夠遜了,但是除此之外她還能說什麼!
她邊說邊不自主的看了畢浩丹一眼,他那欠扁的臉上果然正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她氣不過的又瞪了他一眼。
「來到普吉島沒有泳衣怎麼可以?等一會兒我陪你去買一件。」若雲興高采烈的說。一講到要購物,總是讓她精神百倍、雀躍不已,也不管買的是不是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