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雖然雪兒急著離開,可是臉上並沒有什麼不對
勁的神色,他不禁好奇的想問個清楚。
雖然兩人婚期已定,但是見他光天化日之下緊拉著自己的手,難免被路過的
下人或梁夫人等撞見,雪兒于是用眼楮懇求著他放手。
「除非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否則我不放手。」梁少宇開始「使壞」,原
來這是男人的天性,雪兒無奈,只得點頭。
梁少宇不舍的松開她如軟玉溫脂的手。
她縴細的手在紙上寫著︰「我剛和梁夫人去看了我和你的新房。」雪兒邊寫
著邊感覺到自己身體里燒起一把無法止熄的熱火,一時恍如站在雲端般飄忽。
梁少宇抬起了她的臉,望著她眼里的迷離和水波流轉,他心理也是一陣劇烈
的橫沖直撞;好不容易定了心神、收了魂魄,才說︰「雪兒,直到這一刻我還不
太能相信我真的能娶你為妻。」
雪兒清亮的眸子投向他,嘴角是一抹淺淺卻堅定的笑容。
受到她的笑容鼓勵,梁少宇輕聲卻堅定的誓言道︰「我一定會盡我的全力來
保護你、照顧你,我一定會給你最大的幸福,相信我。」
雪兒當然相信。這也是她一直在心中隱隱感到的心虛︰她得到的東西太好、
太多了,她真的該得到這些東西嗎?
「對了,佑真想見一見你。」梁少宇忽然說。看見雪兒眼里的疑惑,他忙解
釋道︰「佑真便是太子,也是未來的皇帝。」
太子?皇帝?這些名詞是第一次出現在雪兒耳中,感覺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遙不可及,而他居然要見自己?這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梁少宇回到京里幾日後便被太子傳到宮里。
二十歲的太子佑真長得唇紅齒白、俊雅飄逸,看似文弱書生部精力充沛、活
潑好動。梁少宇和郭震一出京,他就快悶壞了,幾次想私下傳旨叫他們兩人回京,
又怕讓梁守山知道。他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嚴師梁守山,所以便一直忍著。直
到听到梁、郭二人回京,才把梁少宇找了來。
一看見梁少宇,佑真便暖昧的笑著︰「少宇回家一個月,想必是有了什麼艷
遇,否則為何今天看起來春風滿面?」
雖然太子比梁少宇年輕幾歲,但是因為環境和從小背負的使命讓佑真看起來
包像個成人。而平日一起讀書習武,私下兩人更像兄弟一般。
望著佑真臉上好奇和略知一、二的精明,梁少宇只是淡然一笑。「郭震來過。」
佑真先是一楞,然後笑著說︰「他昨天來過。又被你看出來了。」
冰震既然來過,想當然他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先說給佑真听的,難怪他一臉
的曖昧取笑。
「我听郭震說你這次回京帶了一位美女,此事當真?」佑真不放棄的繼續追
問。
「回太子,我這次回家是——」梁少宇故意提起他的頭餃,目的是要他別管
下臣的這些「私事」。
但是佑真早懸著一顆心,想听听素來對美女不感興趣的梁少宇是如何墜入情
網,又想見見郭震口中贊不絕口、百般惋惜的大美人是個什麼樣子,所以微微皺
眉的揮手道︰「少宇,我現在是用朋友的身分問你,你該不會拒絕朋友的關心吧?」
梁少宇苦笑了下,他當然不會拒絕,因為無從拒絕。于是簡略的把如何在雪
地里遇見雪兒的事說了一遍。
听完雪兒「傳奇」般的來歷,佑真更想親自瞧她一瞧,于是「半命令」的吩
襖梁少宇將雪兒帶來見他。
看見雪兒臉上的猶豫和擔心,梁少宇安慰道,「你放心,佑真雖然活潑、好
玩了些,不過,他是一個心地很好的人,你一定也會喜歡他的。」
既然梁少宇如此說,她也想看看這個將來是皇帝的佑真是個怎麼樣的人,所
以點頭同意。
但是梁夫人可就不同意了。听見兒子要帶雪兒去見太子,她馬上加以阻止。
「不好,我看還是等成了親、事情忙完了再去;再說,雪兒向來怕生,萬一
這一出去又受了驚回來,婚期不就要拖延了?」
這個理由听似有理,粱少宇也不敢拂逆。幸好佑真也沒說什麼時間要見雪兒,
所以只好听從母親的話先忙完成婚的事再說了。
梁夫人其實是有顧慮的。太子佑真的頑皮好動以及和郭震近似的個性,她從
丈夫口中常有所聞,加上之前發生郭震為了雪兒刺傷了兒子的事,雖然太子不見
得會和兒子搶雪兒,不過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風波,遂才堅決反對。
☆☆☆
為了擔心雪兒過于疲累以及面對太多不相識的人,也為了梁家向來低調的行
事作風,兩人的婚事並沒有大事鋪張及宣揚。然而,喜事傳千里,成親這一天還
是來了許多賓客。一大早,梁府內外擠滿了前來祝賀的人潮,梁守山和妻子不停
地向賀客作揖答禮,雖然疲累,臉上卻是停不了的笑容。
梁少宇的一干好友在接獲郭震的通知後,皆從四面八方不辭千里趕來。幾個
男人久未見面,自是彼此問候不斷;意外看到這群好友的出現,梁少宇當然開心,
他只是不好意思要他們為了他個人的小事便風塵僕僕的趕路奔波。
面對著梁少宇的「好意」,大伙兒並沒有太感謝。郭震早已向他們「暗示」
餅梁少宇是如何小心翼翼的隱藏著美麗的妻子,只怕別的男人多看一眼。于是紛
紛半開玩笑、半責怪他有這麼大一件事也不事先通知一下,簡直不把他們當朋友
看待。
粱少宇從郭震鬼鬼的笑臉上早已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于是瞪了一旁故作無辜
模樣的郭震一眼,又忙著向眾人解釋說明了半天。
好不容易等到吉時良辰,才看見女乃媽牽著雪兒緩緩走到廳前花燭下。然看不
見新娘子的臉,不過,她裊裊縴柔的身形已引起一陣贊嘆的竊竊耳語。
望著緩緩走到自己身邊的雪兒,梁少宇微笑著,按捺不住一顆劇烈跳動的心。
經過一番行禮如儀,雪兒才被送入洞房。剛坐下喘一口氣,郭震卻領著幾個
好友「押」著梁少宇來鬧洞房。他們把可能礙事的女乃媽「趕」了出去後,先是鬧
著要看一看新娘子、又想著各種方法要新人喝交杯酒。
听著滿屋子里鬧烘烘的聲音,雪兒臉紅心跳、心慌意亂,正想著梁少宇在哪
里,便听到梁少宇和眾人「討價還價」的說話聲,她才稍微放心。
經過商量的結果,梁少宇與眾人達成協議,只要他做兩件事,大家便放過人、
下去喝喜酒。一是要新郎揭下新娘頭蓋,二是要新郎取下新娘的一個耳環。這兩
件事听來似乎很簡單,然而他們卻規定梁少宇不準用手。
不準用手?那要怎麼去做這些事呢?
「這很簡單啊?」郭震賊賊地笑著。「用嘴一樣可以做到這兩件事嘛,這,
應該不用我們來示範了吧?」
听到郭震曖昧的說話聲音,雪兒簡直坐立難安了。她知道郭震一向愛玩、好
作弄人,可惜郭昀不在,否則她一定會阻止郭震的胡鬧。
為了早點打發這群人讓雪兒休息,梁少宇二話不說的走向雪兒;他輕聲的向
雪兒說了句︰「雪兒,對不起。為了打發他們,請你配合一下。」
雪兒心中明白如果兩人不照著郭震的話做,今天大概是沒完沒了了。于是勉
為其難的點點頭。幸好此時頭巾仍是蓋住的,才不致讓大家看見她紅透發熱的臉。
見她點了頭同意,梁少宇湊前輕輕咬住紅中的一角,然後往上一揚、紅中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