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喜歡雪兒,卻也不想因為這樣而壞了和郭震的感情。
為了避免其他人知道,兩人來到梁府外的空地。郭震早已擺好架勢等著,看
著他因為情緒急躁而處處顯露的破綻,梁少宇淡然一笑。
「快拔劍吧!」郭震不耐的催著。
「哥,你別鬧了。」郭昀試圖再阻止兩人相斗。
梁少宇見勢已難免,于是拔劍出鞘。郭昀也只好退得遠遠的,在一旁干著急。
冰震拔劍急急搶攻,使出全勁凌厲的逼進。而梁少宇根木無心戀戰,只是一
味的退守。
冰震攻了幾番,見他尚未出手,以為他看不起自己的劍術,心中更為光火。
于是大喊︰「梁少宇,你不要只是躲!什麼時候變成縮頭龜了?」
梁少宇見他嘴上氣憤,手上卻是攻勢漸緩,知道他的力氣已快用盡,于是笑
笑的反擊︰「我剛剛只是暖身,現在要來真的了。你還可以吧?」
「開玩笑,再和你戰個八百回合也沒問題,你盡避放馬過來!」
見他口頭上仍精神奕奕,梁少宇于是轉守為攻,手上利劍如水里蛟龍般飛竄
而去,劍勢如虹如電,銳不可擋。他僅使出七成功力,郭震已退得步步狼狽。
冰震見他認真攻來,一時心慌才知害怕。
梁少宇的劍術之高在京里可說是無人出其右,自己是氣昏了才會說要和他比
劍法。可是除了劍法之外,他又有哪樣東西贏他?只怪自己平日只顧著玩,才會
學不專精、藝不如人。
眼看白色的劍光閃電霹靂般的來到眼前,正想舉劍去擋,沒想到技不如人連
運氣也不好,他腳下踩到一塊石頭,身體失去平衡就要往前撲在梁少宇的劍尖上
……
梁少宇萬萬沒有料到郭震踩了個踉蹌。他心想如果自己不收手,肯定會刺中
他;可是,一旦收了手,自己一定也會被他的劍所傷。兩難之際,他沒有做大多
的考慮就收了自己的劍。
只听見「嗤」的一聲,伴著郭昀的尖叫聲,郭震的劍已劃過他的手臂。
「梁大哥!你沒事吧?」郭昀心急的上前。梁少宇的上臂被劃出一條長長的
破洞,一片血跡染紅了他的衣袖。看到泌泌流出的血,膽大如郭昀也慌了。「怎
麼辦?怎麼辦?」
梁少宇倒還是鎮定的安慰著她︰「我沒事,你別慌。」
冰震沒想到梁少宇會急急收手,而自己手上的劍卻停不了的刺中他的手。站
穩身體後,看到殷紅的血染上梁少字的衣服,他不禁傻了眼。
他走上前來,訥訥地說︰「少宇……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粱少宇大方道︰「我知道。我沒事,只是個小傷口而已。」
「你這說是小傷口,你看你的血都快流有一碗了,怎麼辦?」郭昀本想用自
己的手按住他出血不止的傷口,心理又害怕極了,所以只能在旁邊哇哇叫。看到
一旁滿臉愧疚的郭震,于是死命的捶著他︰「都是你!都是你!你還不快點想辦
法?」
冰震這才連忙上前幫忙梁少宇壓著傷口。模到被血濕透的衣服,他害怕的說︰
「去找大夫吧!這血好像流不停……」
「不要!」梁少字急忙阻止他,如果找了大夫便會被父母知道,他們免不了
要一起擔心。「我房里有備用的金創膏,我回去自己敷上就好了。」
「我幫你!」郭昀听到他自己有藥,于是催促他快點回去。
于是梁少宇將自己的劍交給郭震、自己一手緊接住傷口,三人遮遮掩掩的閃
回房里。
回到房里,梁少宇請郭大大大昀關好門,然後拿出了金創膏。月兌去上衣後,
中衣上也是一片血跡斑斑、觸目驚人,但是因為郭昀在場,他不好把中衣月兌掉,
于是讓郭震把他的衣袖撕開,接著在傷口上倒上藥粉。
那藥粉的效果也是驚人,一接觸到傷口,血馬上就止住了讓郭震和郭昀大大
松了一口氣。
「幸好出血止住了,嚇死我了。」郭昀抹去額頭上的汗珠,然後回頭看見郭
震又氣不過的狠狠捶了他一拳。
冰震吃痛的叫了一聲。
「你叫什麼叫?梁大哥被你劃了那麼大一個口子都沒出聲,你還叫這麼大聲!」
她怒視著郭震。
「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嘛!」郭震又悔又急的喊冤。
「你以為你殺了人喊冤枉就可以了嗎?」郭昀仍不罷休,簡直六親不認。
雖然她明知梁少宇心系雪兒,自己也大方的退讓,但這不表示她不再關心他。
她現在的態度表明了以後誰要敢跟梁少宇過不怯,就是跟她過不去。郭震有
妹如此,也只能徒呼無奈。
見郭昀咄咄逼人、郭震愧難出聲,梁少宇開口道︰「好了,昀妹,你就別再
責怪他了,這有一半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答應比劍,就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了。」
听他叫自己「昀妹」,郭晌心里甜孜孜的,覺得這個稱呼也滿好的,于是開
心的說︰「好吧!既然你們都知錯就好了。」
她倒扮起老大來了。
「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回房去休息吧!」梁少宇和郭震之間還有事要解決,
于是支開嘰喳個不停的郭昀。
冰昀離去後,梁少宇才對郭震說︰「雖然我輸給你,但是我不會把雪兒讓出
來的。」
冰震心里清楚得很,梁少宇根本沒有輸,輸的人是他;況且看起來自己真的
是爭不過他,于是黯然道︰「我想清楚了,我既花心又懶散,雪兒跟著我是不會
幸福的。」他停了一會兒又說︰「可是,如果雪兒選的是我——」
梁少宇肯定的看著他。「如果雪兒選的是你,我會退出。」
冰震點點頭。兩個男人算是平和的達成了一個默契。
☆☆☆
梁少宇以為自己受傷的事隱瞞得很好,因為唯一有可能泄密的郭震和郭昀這
次都很合作的緊閉嘴巴;可是天下沒有永久的秘密、紙是包不住火的。
第二天早上,大伙兒正用著早膳,說話一向慣于手腳並用的郭震因為一時忘
形,一掌正拍在梁少宇的傷口上。
梁少宇一聲問哼忍住疼痛,傷口上的血卻一點一點的滲了出來。
女乃媽先看到他臉上一陣發白,緊跟著看到他衣上的血跡,發出一聲尖叫,引
來了所有人的注意。
「宇兒,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梁夫人連忙走到他旁邊,礙于他穿著衣服,
看不見他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著他衣袖上的殷紅,著急得眼泛淚光。
梁守山也看出那傷口定是不輕,于是問道︰「怎麼受傷的?看了大夫沒有?」
梁少宇不敢對父母撤謊,于是搖了搖頭。「我自己敷了京城里帶回來的刀傷
……藥,已經好很多了。」
「那怎麼行?快叫人去找大夫來一趟。」梁夫人馬上揮手要人去請大夫。
「娘,我的傷口沒事,不用如此勞師動眾。」
「還說沒事,你看你的臉色都發白了。」
其實還好,梁夫人只是愛子心切、心理作用罷了;要真說臉色發白的才是她!
接著,在梁夫人「嚴厲逼問」之下,郭昀才把事情的始未說個一清二楚。
「你們這兩個孩子真是的,什麼不能比非要比劍!你看現在弄成這樣。」梁
夫人皺著眉,既心疼又生氣。
梁少宇為了讓母親寬心及避免郭震太過難堪,于是笑說︰「娘,您真是太夸
張了,學武的人哪一個不受點傷?再說我這只是皮肉之傷,哪來的傷亡慘重?」
女乃媽接嘴道︰「少爺,你這叫小傷?雪兒只要被針刺了一下,夫人都要心疼
半天。」
听她提起雪兒,梁少宇急說︰「對了!雪兒的身體不舒服,別讓她知道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