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她持續痛哭,「心好痛。」
「心痛?是剛才撞到的嗎?我去叫醫生。」他略微移開她的身子。
「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她不容許他離開,更加擁緊了他。
「先放開我,我去找醫生,讓醫生來幫你檢查,好不好?」她的哭聲擾亂了他的心潮。
「不要?我不要醫生,我只要你。」她像是發泄般不斷地哭泣。」好,我不離開,不離開。」他拗不過她,只好把她抱在懷里,輕輕地拍她的背安慰她。
不曉得過了多久,她才由痛哭轉為哽咽,然後靜下來睡著。
宋天雷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但她捉著他的手卻仍然不放。他不想驚醒地,于是也上了床,以自己的手為枕頭,環她入懷,陪她睡著。
再醒來時已經天黑了,于羚揉揉略腫的眼。
「醒了!」宋天雷看她眼眶濕亮,好生心疼。「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再像白天那樣哭了。」
「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答應我,我就不哭。」
「我答應,你說。」她用這樣令人心碎的表請求他,再堅強的硬漢也化為柔水。
「不管我做了什麼令你生氣的事,你可以凶我、罵我,但最後一定要原諒我,好不好?」看他的表情似乎猶豫著,她馬上又說︰「你剛才已經答應我了,不許反悔。」
宋天雷無奈的嘆口氣,點點頭。
「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了吧?」
「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害她想報仇也下不了手。
對于她的問題,他也沒有答案。「我也不知道。真要解釋為什麼的話,只能將之稱為本能吧。我就是本能的想對你好。」這是他唯一能找到的解釋。
「我想生和你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你不是想等二十八歲再生第一胎?」
「不管,我現在就要生你的孩子。」她主動吻上他的臉。
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
她的熱情令宋無雷無法招架地燥熱起來。他很快地忘了所有他想要詢問的事,只想完完全全感受懷中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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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林青五已經被捉,在于羚的苦苦哀求之下,宋天雷才答應讓她一個人在家。
「于小姐,外面有一位方正龍先生要見你。」珍妮對在講長途電話的于羚說。
「姊,我改天再打給你。」她掛上電話。
「要請他進來嗎?」
「不用,我出去見他。」珍妮走過來牽著她的手,領著她走出門口。
「想不到你失明了。」方正龍走過花園,來到于羚面前。
珍妮領著于羚坐上宋天雷為她做的秋千椅,方正龍剛在珍妮離開後在她旁邊蹲下來。
「你會失明都是我害的。」他的眼里有著深深的自責。
「當然不是你害的,是歐陽哲剛害的。」
「你還記得我說過,任務結束後有話要對你說嗎?」
于羚點點頭,「你說啊!」
他捉著她的手,下定決心地開口,「我喜歡你,嫁給我。」
「你喜歡的不是我姊姊嗎?」她皺起眉頭縮回自己的手。
「不,我從來沒喜歡過她。我承認曾經被她的外表吸引,但那只是對美的一種欣賞而已。」
這是于羚始料未及的,但她心里有明確的答案。
「不,我拒絕。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
「是宋天雷?」那個不要命的隨著于羚跳出陽台的男人!
「嗯!」
會被拒絕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看著她的眼,他突然有吻她的沖動,于是他將臉靠近她。
于羚明白他想做什麼,趕緊不著痕跡的別開臉,並且試著說服他。
「你不覺得我們當朋友比較好嗎?」
「你真這樣覺得!」他不放棄的繼續來到她面前。
于羚用力的點頭,發現他的不安分,她站了起來。
「以後我們就當哥兒們好了。」她伸出手來要和他相握。
他也跟著站起來,握住她的手,接著一把拉她入懷,想要吻她。
于羚始料未及,在他的臉快貼上她的時,她火大的一個巴拿摑在他臉上。
耙欺負她!她就要他好看!
「對不起,你沒事吧!因為你剛剛……」她慢慢走近他,故意「不小心」的用力踩他的腳。「啊!對不起,我又踩到你的腳。」
「你別慌了,就站在原地別動。」他蹲下來撫著腳,等待痛楚過去。
「你沒事吧?」她假裝擔憂的問。
方正龍感到不對勁,最後笑了出來。他抬起頭來,犀利的對上她的眼。「于羚,你沒瞎吧!」
于羚也笑嘻嘻的回應。
「你敢說出去,我就昭告天下說你欺負我。」
「你這玩笑太過火了。」他終于能站起身來。
她無所謂的聳肩。
「怎麼樣,要不要當我的哥兒們?」
看她大而化之的模樣,他覺得要將對她的愛戀升華為友誼似乎不是困難的事。而且有她這樣的哥兒們,他相信生活一定會很精彩。
「就如你所言,以後我們就是哥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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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月後。
于羚在宋天雷的照顧之下恢復得很快,但她卻未婚懷孕。
走在偌大的花園里,她撫著月復中的生命沉思著。她希望這個小生命快點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為這孩子的關系,她被宋天雷限制得連基本人權都沒有了。
「該死,誰允許你一個人在花園里走動的?」宋天雷的咒罵聲從遠方傳來。
在他罵出更多話之前,她趕緊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快模,孩子在動!」
他蹲了下來,耳朵貼近她的肚子,瞬間的怒氣轉變為不可思議的表情。但隨即,他的眼楮對上她的。
「你什麼時候開始看得見的?」他語氣里有滿滿的怒氣。
于羚心虛的將視線從他的眼移開。
「我……我哪看得見?」
他站起身面對她。
「你還想騙我!」她曉得牽他的手去模她的肚子,竟然還說看不見!
于羚低下了頭,知道瞞不過,只好從實招來。
「上次林青五來,我為了躲他的槍,頭撞上桌角,後來就看得見了。」還記得那一次她痛得要死。
「那你為什麼都沒告訴我!」他吼得好大聲。
于羚裝可憐的低下頭。開始是為了好玩,後來她是怕他這種比孕婦還不穩定的情緒,不敢老實跟他說。
「你不要給我裝可憐!」他很凶的吼她。
「你答應過不管我做了什麼惹你生氣的事,你都會原諒我的。」
「你那時候就看得見了吧?」他咬牙切齒。
她心虛的點點頭。
「你早就知道我若知道你的隱瞞會對你生氣,所以才要我答應你那時的要求;好用我的承諾來堵我的嘴,是不是?」他自從和她在一起,就老是在對她吼,而她似乎一開始就免疫了,只要她裝出可憐樣,最後妥協的一定是他。
「你干嘛那麼凶的吼我!害得我緊張得連羊水都破了!」
「你少給我——」弄懂她話里的意思之後,他又咒罵出聲,「該死!你為什麼不早說?」他忙將她抱起來。
「羊水一破我就說了,這樣還不夠早!」她吼回去。
「你……」他咬牙看她一眼,「給我閉上嘴!」
對宋天雷而言,他嶄新的生活才剛要開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