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羚始終沒醒過來,可以確定她還活著的是一旁機器發出單調的聲音,那是她的心跳。
宋天雷看她始終沒張開眼楮,心里有著害怕和不曾有過的脆弱。
他手拿雙龍翠心,坐入她身邊的椅子,小心翼翼的為她更新戴上。
如果這項鏈真如前人所說有趨吉避凶的功能,那麼就為她帶走這一次的災難,讓她活下來吧……
分鐘一圈又一圈的轉動,不知過了多久,宋天雷呼吸突然急促起來,手不能控制的發著抖,深怕看到她張開眼是他的錯覺。
他有點慌亂的按下了緊急呼叫鈴通知醫生。
「羚,你看看我。」他怕她又閉上眼,所以想引起她的注意。
但她的眼神空洞,沒有焦距。
三位醫生來到房內,將宋天雷趕了出去,為她診斷。
約莫過了半個鐘頭,其中一位醫生走出房間。
「她怎麼樣?」宋天雷沖到他的面前。
「她已經醒過來了,但是她看不見;這一點我還要請眼科的專門醫師來檢查。還有——她可能失去了記憶。
這青天霹靂的一句話在宋天雷耳邊嗡嗡作響。
「但她總算活過來了。」
醫生接下來安慰的話,宋天雷一句也沒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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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的風景在車窗外呼嘯而過,但是宋天雷根本無心欣賞。
坐在他身邊的是裴亞力。在確定于羚沒有生命危險後,他決定帶裴亞力來見于文信,只有他能說明魔帝黨現在的立場,幫他說服裴亞力。
「到了。」司機打開車門。
走進屋里,里面並沒有開燈,客廳里也只有一扇窗使這間量子顯得灰灰、暗暗的,很像他現在的心情。
于文信從房里走出來,看到宋天雷再度來訪,並沒有很驚訝。
對于這個男人,他早有一定的了解。
魔帝黨在台面上是惡勢力集權的大本營,其實私底下早已轉型。這可以說是有史以來黑社會的大革命,其中過程之血腥不可言喻。雖然他們尚未轉型成功,但已經有成果出來了。保全公司、偵探杜、航運公司是他們最主要的經營項目,規模之大,跨越世界五大洲。龍成大樓就是他們的總公司。而他們之所以還不公開正派經營的事實,他猜測是為了不想讓魔帝黨的精英在不能接受改革之下,而被黑星幫的人吸收。
對于這一位領導人,他由衷佩服。
這一件事他並沒有向任何人說明,就連他的老板裴亞力,他也未曾提起。他認為還需要給魔帝黨一點時間。也因為他們轉型成功,所以他認為現在魔帝黨將他捉來一定有什麼理由。他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連大女兒也捉來,然後又放走她。
他知道這件事一定還會有後續發展,所以他也不逃,就當是來這里度假。
不過看到隨著宋天雷身後進來的裴亞力,他感到十分意外。
「亞力,沒想到你也來了。」
裴亞力並沒有回應他的招呼。沉悶的氣氛讓于文信感到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你的女兒于羚喪失記憶,而且失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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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羚,喝牛女乃。」于水萍將牛女乃遞到于羚的手上。
于羚接過牛女乃低飲。
砰!門突然被粗暴的打開。
于羚嚇得手一顫,不少牛女乃濺出杯子。
「你要干什麼!」于水萍知道來人是常在醫院看顧于羚的男人。
「誰啊?這麼大聲,不要命啦!」席美從廚房里出來。
宋天雷在醫院里,幾乎沒離開過于羚半步,他今天才不過離開兩個小時回家拿東酉,再轉回醫院,她人就不見了。在追問之下,才知道她被家人接走了。
「讓開!」他推開于水萍。
「這里可不容許你撒野!」席美挺身而出。
「哼!」宋天雷不屑的一哼,便直往縮在沙發上的于羚走去。
「我不許你——」
「住手。」于文信的聲音阻止了快要動手的席美。
「今天我一定要帶她走。」宋天雷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于羚。
「憑什麼!」于文信知道這個男人深愛自己的女兒,但如果于羚不願和他走,即使要和魔帝黨的首領作對,他也要保護女兒。
「憑她是我的女人。」
「她同時也是我的女兒。她如果說不,我絕對不會讓你帶走她!」
她若說好,那麼他將人帶走,她若回答不,他也一樣要帶走她。
「小羚,有個男人叫宋天雷,他要帶你離開,你要和他走嗎?」于文信在女兒身邊坐下。
她沉默許久,臉上的無助盡入宋天雷的眼。
「不要——」她看不到,但她可以感覺到在這個空間里,有個氣勢很強的男人。在醫院時,她感到這個男人似乎要逼迫她接受他,這感覺逼得她好緊。就因為如此,她才決定和家人回家,而且是趁他離開時。
「你听到她說的——」
「你竟敢說不!」宋天雷截斷于文信的話,對于羚低吼。
對于宋天雷的逼近,于羚縮了縮身子,手上傳來他緊握的力量讓她無措。「請你不要逼她,否則我不管你是否已改邪歸正,即使要動員滅黑組織的力量,我也會和你拼到底!」于文信義無反顧的對他說。
「她必須跟我走。」宋天雷重申一次,表明他的堅決。
「她已經說不要了,難道你想要來個兩敗俱傷!」于文信威脅道。
「為什麼我非跟你走不可!」于羚開口打破僵局。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他緊握住她的手始終不肯放。
「你……口說無憑。」他說她是他的女人時,她心跳得好快。
「你胸前這項鏈就是證據。」
「這是你給我的?」于羚撫著脖子上的項鏈。
「你敢懷疑!」她真的氣死他了!要不是她喪失記憶,為她質疑他的這些問題,她就該吃苦頭了。
「那……我有給你任何東西證明嗎?」
「都是我的人了還要什麼證明?」他不可能會向女人要任何東西。
「你……你胡說!」他的話讓于羚羞紅了臉。
「該死的女人!」竟敢一再懷疑他!
他一把抱起她,直走向她的房間。
「你要做什麼?」看不見的她慌張了起來。
「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麼我就證明給你看!」
砰的一聲,門便被開了起來。
「信,怎麼辦!要不要我沖進去!」席美問。
「不必了。」
「可是小羚在里面……」
「若宋天雷所說的都是真的,以失憶前的小羚而言,她不可能將自己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她會以身相許,就代表她有一生相伴的決定了。」
「也許小羚是被逼迫的呢?我看那個叫宋天雷的男人那麼強壯,他如果對小羚硬來,小羚又怎敵得過他?」席美提出懷疑。
「你太不了解小羚了。以她的個性,若是敵不過,她也會讓對方斷了後。你以為我們的女兒那麼好欺負嗎?」
于文信輕笑。
「是嗎?」席美懷疑丈夫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相信我。」他之所以會那麼有自信,其實是因為看到女兒脖子上的項鏈。他知道那是雙龍翠心,代表可以支配魔帝黨的力量。宋天雷給小羚那項鏈,代表對小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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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
于羚被丟上床後,便听不到任何聲音。
「你……想怎樣?」她知道他還在。
宋天雷沒回答,逕自月兌去自己的衣服。
「你說話啊!你到底想怎樣?」她知道他不可能就這樣放她坐在床上。
「我要愛你。」說完他便月兌光了身上所有衣物,粗魯地吻上她的唇。
這女人竟敢忘了他,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現在,在這里,他就要她好好補償他。沒滿足之前,他是不會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