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看著這雙眸一生一世……鄒如清,你的腦袋壞掉了?
苞著她直起高大的身軀,語氣忽然變得冷然,「還沒。」
看著那雙冷眸瞬間回復冰冷,心美忽然覺得眼前的男人離得她好遠好遠,方才像朋友般聊天的情景像作夢一樣。
可她剛才明明以為自己好像已經觸到了這個男人的心……
是錯覺吧!她在心中訕笑著自己。
本來嘛!這個鄒如清本來就怪,而且一開始對她還挺不客氣的,怎麼可能會喜歡她?是她多心了。
「我照你說的把咖啡煮好了。」如清面無表情的指著桌上的咖啡,「可惜冷掉了。」
「沒關系。」心美端起咖啡杯,毫不介意地輕啜一口,隨即明眸閃過星芒,「不錯!有七十分了!」
「真的?!」臥蠶眉不信的一挑。
等等!他干啥為了區區七十分這麼高興?!
心美再啜了一口。嗯!味道真的不賴!改天或許可以叫他到BLUESUN幫忙。
「要不是因為冷掉了,說不定有七十五分哦!」她再次贊許的點點頭。
「真的?!」他大概是生病了,听到七十五分也可以樂成這樣;︰
「糟了!」心美舉杯的動作愕然一頓,「現在幾點了?」
「五點。」
「什麼?!」她猛地將咖啡杯塞進他手里,「完了!我快遲到了!」
「遲到?!」如清不解的看她急忙跳進客廳找背包。
「我六點就要趕到BLUESUN,不然紀群又要一直念我了。」
「誰是紀群?」如清質疑的挑起眉,听起來像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不知為什麼,他忽然想到方才畫面里那個金褐色頭發的男人。
苞著心美焦急的身影走到門口,他極想知道心美口中這個沒人性的家伙是何方人物。
跋著出門的小女人無暇回答他的問題,推開門又急急轉回頭,「對了!我把PDA當‘人質’帶走了,叫杜仲親自到BLUESUN找我拿。」
人質……
臥蠶眉聞言打結,沒來由地心中又開始超級不爽。
又是為了杜仲!
「啊!」剛沖出大門的嬌小身影又轉了回來,「忘了告訴你,藍山是不錯,不過巴西比較不傷胃,喝巴西比較好哦!」
心美邊說邊鑽進了電梯,一只小手還探出來熱情地跟他揮了揮。
如清怔怔地看著電梯門關上,呆愣的重復,「……比較不傷胃引」
這個超級無厘頭的女人……看不出來還挺關心他的嘛!
「巴西……」沉冷眼中的冰霜緩緩融化,透出一絲難得的笑意,竟暖和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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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兩人如同往常在電腦前埋首工作。
如清的手指忽地一彈。
「咖啡!」
聞言,坐在旁邊的杜仲納悶的轉過頭,看看周遭,確定沒有第三者的存在。
他轉向如清,眼神充滿了同情,「麗娜已經不在了,記得嗎?」
可憐的好友!到現在還以為他心愛的女僕會在廚房二十四小時待命!
如清申吟了一聲,詛咒連連的起身走向廚房,拿出冰箱里的咖啡豆。
「ComeSomeOfMusic!」
低頭思索的杜仲愕然抬眼,「什麼?!」
舀起一匙咖啡豆,如清的嘴角微微牽動,「來點音樂。」
杜仲遲疑的揚了揚眉,「你什麼時候習慣煮咖啡的時候听音樂了?」
他記得這個死黨最講求專注,不管做什麼都不能有聲音打擾的。
「你沒听過嗎?音樂和咖啡是靈魂共同體。」啟動磨豆機,心美的台詞自然而然的從他口中說出,連如清自己听了都微微一怔。
「靈魂共同體?」杜仲納悶地挑起眉,「這是誰的名言?約翰藍濃嗎?」
童心美!不過他可不打算告訴杜仲「當歸」曾經來找過他。
為什麼?嗯……不為什麼,他就是不想!
不一會兒,激昂的旋律震撼空氣。
「這是什麼音樂?」兩道臥蠶眉高高挑起,懷疑杜仲的喜好什麼時候變了?「命運交響曲?」
「不是。」杜仲環著雙臂瞪著音響,眉頭也皺得緊緊的,「是勇氣進行曲。」
如清將煮好的咖啡遞給他,「勇氣進行曲?」听都沒听說過。
杜仲接過咖啡,「嗯!我今天在唱片行遇到一個奇怪的女人……」
他大略說了一下經過,但沒提及這個奇怪的女人就是他們上回遇見的李世芳。
「……她最後不肯賣我語嫣買的那片CD,反而硬是塞了這片勇氣進行曲給我,要我向語嫣表白。」
如清差點噴出剛入口的咖啡,冷眸一沉瞪住好友,「你就真的買了這片CD?!」
比起他,杜仲的個性是溫了點,但也不是沒有主見任人擺布的那種濫好男人啊!
「不然呢?」杜仲俊美的臉孔有著些微無奈,「她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個李世芳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說起話來坦蕩蕩,對自己誠實也對別人誠實,十足具有說服力,清脆的聲音至今都還在他耳邊回蕩——
快點向她表白!有個結果也好讓我的朋友死了這條心!
啜了口咖啡,杜仲忍不住在心中苦笑,
只怕最後死心的人是他吧!
咖啡竄入喉間的滑順口感,讓思索中的杜仲詫異的揚起眉,「不錯!挺好喝的,想不到你買的工具書這麼管用!」
堡具書……
那雙冷沉的眼微微眯了起來,「還不夠好喝。」
喝過那個女人煮的咖啡,只怕現在什麼咖啡也入不了他的口了。
「是嗎?」對咖啡不挑剔的杜仲再啜了一口,頻頻點頭,「我倒覺得已經具有專業水準了。」
專業水準?那個女人說他只有七十五分而已……
冷沉的眸子盯著表情滿意的杜仲。
如果是杜仲呢?她會打幾分?
她這麼喜歡杜仲,想必給的分數一定也高他許多了。
一種怪怪的感覺在如清心中發酵。
說不上來,好像只要看到杜仲,他的心底就隱隱地覺得有股不舒服。
「怎麼?」察覺那雙冷沉的眼直盯著自己瞧,杜仲差點被咖啡嗆著。
說真的,那個女人到底喜歡杜仲哪一點?
這年頭女人多半喜歡像他這種酷酷的壞男人,像杜仲這款的陽光男孩,應該老早就退流行了不是嗎?
看著如清還是直勾勾的瞪著他,兩道濃黑的眉也愈來愈緊蹙……
杜仲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為難的嘆了口氣,「清。」
「……什麼?」他回過神。
「你知道我從來不搞同性戀的。」
那兩片弧形好看的唇逸出一句詛咒,大概是叫他去椿樹下等之類的。
杜仲大笑的坐回電腦前面。
謗據經驗,這個好友必定是被什麼事情困擾著,只是暫時還找不出頭緒。
不過話說回來,能讓他這個好友困擾的事情向來不太多,到底是為了什麼?
疑問只掠過心中一秒,杜仲隨即將問題拋到腦外,反正如清只要有答案了,自然就會告訴他,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
走進廚房沖洗咖啡杯的如清一臉火大。
般什麼?他干嘛拿自己和杜仲比較?
他們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人種,也向來各有各的粉絲。
一定是因為那個童心美!
從她今天出現在他面前後,他的心情就開始變得匆上匆下。
「對了!」杜仲突地開口,「你有沒有看到我的PDA?我不知道放哪兒去了。」
冷眸閃過異樣的光芒,如清拿起外套準備出門。
「這麼晚了,你上哪兒去?」杜仲一愣。
如清頭也不回,「去找世界上最好喝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