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人吃得差不多了,江家頤突然又冒出一句︰「嚴醫師,你怎麼老是這樣看澄雨?」
嚴降昊故作不懂。「哪樣?」
「就是,嗯……就是很專心的樣子嘛!」
「是嗎?」他臉上還是一抹費解的笑。「我不覺得。」
第四章
如果不是在醫院工作,一定沒人會想到科別之間也有季節性。
皮膚科與腸胃科最忙的時候是夏季,產得的少女患者在寒暑假過後急速上升,內科和家醫科則是要忙整個冬天。
十二月了,隨著寒流強力來襲,不要說止咳止鼻水的藥一批一批開出去,就連好些抵抗力較差的醫護人員也紛紛掛病號。江家頤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很背的出現所有的感冒癥狀,其中又以咳嗽最為激烈。
午餐時,澄雨看她實在咳得不像話,建議說︰「你要不要先跟我換班?我明天休假。」
「不用了、咳咳,我已經換了一種更台力的止咳藥,應該、咳咳,應該可以壓下去。」
「可是你在充滿細菌的地方工作。」
「不要緊啦。」江家頤喝了一些湯。「不過,你真的很特別耶,一副林黛玉投胎的樣子,咳咳,說你三、四年沒生過病,誰會相信。」
這點,連方澄雨自己都覺得奇怪。
從小到大生病的次數用手指就可以數出來,尤其到了中學後,一年一度的全班大傳染中,往往只有她沒事。
進了醫院工作後也是這樣,就連夏季鬧肚子,冬季感冒等幾乎每個人都會生的病也與她絕緣。
「我還算好。」江家頤吸吸鼻子,用一種可笑的鼻音說︰「嚴醫師已經三天沒來了。」
是啊,都三天沒見到他了。
他與她們同桌進午餐已經快兩個月,從第一次的意外到現在已成習慣,不管是誰先到,總是找四人桌,然後在談笑間度過愉快的時光。他第一天沒來時,澄雨以為隔日就可以見到他,沒想到假一請就是三天;他一個人住,朋友又在美國,不知道有沒有人照顧他……
見澄雨不語,江家頤自然誤解了她的沉默。「你該不會不知道嚴醫師到底幾天沒來了吧?」
在她眼中,她最好的朋友澄雨是個怪人,在工作上細心無比,對于生活卻永遠少一根筋。
猶記得她們還在聖瑪麗附屬護校讀書時,有個大沉重老在校門口站崗,眼明人都知道他在看澄雨,但澄雨卻提醒同進同出的她說︰「家頤,小心一點,那個人看起來怪怪的。」
澄雨,她最呆,也最要好的朋友。
現在整個醫院的單身護士都為嚴降昊的年輕俊帥著迷的時候,只有她的態度一如平常。
「你到底是心如止水還是同性戀?這麼棒的男人,咳咳,都不放在心上。」江家頤一臉被打敗的表情。「我是听鄭少說的,嚴醫師打電話請假,一直咳嗽,連聲音都變得很沙啞。你知道她一直對嚴醫師虎視眈眈,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不利用呢,于是她馬上就說要去看他、咳咳,他說不用,她不死心,跑去人事處問資料,可是她沒想到嚴醫師的地下寫的是紐約市,聯絡方式則是E-mail,哈、咳咳,這下她沒轍,只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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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澄雨站在這棟標示著「美麗公寓」的大樓前已猶豫快十分鐘,天色很黑,冬風強烈,吹得人臉頰隱隱生疼。
從中午時知道嚴醫師因染上感冒而請假休息時,她就一直很擔心,因為他一個人住,在台灣也因為工作忙碌還沒交到朋友,而且醫護人士普遍有「生病時不吃藥」的怪癖。于是她在打電話報備會晚點回家後,直接走到上次他指給她看的那棟大樓。
她在風中又站了十分鐘,終于決定了,就算他覺得她不禮貌也沒關系,她只要確定他沒問題就好。
她在警衛室前的小窗口停下。「對不起,我想找十七樓的住戶。」
警衛頭也不抬。「十七樓之幾?」
「嗯,我、我——」他只告訴過她樓層。「我、我忘了,不過他姓嚴,嚴厲的嚴。」
回答得有些古怪,警衛不禁抬起頭來,兩人對看了十幾秒後,他才拿起對講機。
一陣壓低的交談聲後,警衛扯著嗓子問︰「叫什麼名字?」
「方澄雨。」
又是一陣她听不見的瑣碎交談,然後警衛跟她要了證件後,並給她一塊有點類似識別證的東西。「十七樓之四。」
澄雨道了謝,穿過花木扶疏的大中庭,進入電梯。
她一直很緊張——這還是她第一次到男生家里。
電梯在十七樓停住,她按了門牌上寫著「十七之四」的電鈴,然後听到一陣啾啾啾的電子鳥叫聲。
門開了,她看到穿著休閑的嚴降昊。
「對,對不起,沒有先打電話就跑來。」她不自覺的結巴起來。「你、你的感冒好點了沒?」
他還是一派優雅的笑。「進來再說。」
「那……」
他將門開大了點。「進來吧。」
站在玄關,屋里的空間一目了然。
他的家是由深藍、淺藍及白色交錯而成的空間,觸目所及,幾乎都不月兌這幾個顏色。
被漆成天空模樣的牆壁很空曠,沒有照片,也沒有飾畫,簡單中有種清爽的感覺。
嚴降昊指了指深藍色的沙發。「坐,喝點什麼?」
她搖搖頭,緊張稍減,但不安的情緒卻隨之高升——他看起來很好,根本不像生病的樣子。
「嚴醫師沒事就好,我該回去了。」
「等等。」他一把拉住她,力氣很大,握得她的手腕隱隱生疼。
澄雨看著他沒有笑容的臉,表情有些驚訝。「嚴醫師?」
輩事五個多月,他在她心中一直是紳士的代名詞,永遠不慍不火,不疾不徐,這樣面無表情又帶著些許狂亂的模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她的不安在此刻具體成形。
「我要回家……」
「回家?」他將她拉過來,一把圈住她的身子,臉上有抹冷凝的笑。「快半年,我好不容易等你掉入陷阱,怎麼可能讓你全身而退?」
陷阱?
還來不及解讀他話中意味,他已低頭封住她柔軟的唇瓣。
那絕對不是一個溫柔的告白,而是略帶懲罰性質的吻。
她死命掙扎,但她越是掙扎,就發現自己被圈得更緊,慌亂之下,她咬了他,趁他略微分神的時候,往玄關的地方移動了幾步,但很快的又被他抓了回來。
唇角的血跡讓他的笑容更顯殘酷。「你逃不掉的。」
「你、你、你放開我,不然我叫了。」
「叫吧!」他一把扯開她的前扣,在她的鎖骨上輕輕咬嚙。「我做了最好的隔音設備,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她看著他,眼中充滿恐懼,開始後悔自己對他的關心,她不該來的。
他說,他在等她掉入陷阱。
「為什麼?」喜歡他的護士那麼多。
「別急。」他獰笑。「我會讓你知道的。」
他很快的用熟練的技巧除去她厚重的冬衣,內衣也被他以極粗暴的方式扯下,在她的極力掙扎中,他的大手不客氣的在她渾圓的雙峰上懲罰性的起來,在粉紅色的蓓蕾上不斷的揉捏搓弄,欣賞獵特似的看著她的表情變化。
「不要。」澄雨以手推拒,但害怕的模樣卻讓嚴降昊更為興奮,像是見了血的野獸……
「舒服嗎?」
她別過頭,不回答他這近似無賴的問放。
他一臉蠻笑。「不說話?嗯?」
她的頭發凌亂,豐滿的因為他的泛起了紅暈,少女身上的淡淡香氣逼得他近乎失去理智。
他一把將她抱起,把半果的她放在白色的雙人床上,除去兩人身上的束縛後,抬高她的玉腿,胯股間的硬挺緊貼著她敞開的花唇,他沒有立刻進入她,但不斷的以極輕的移動摩消失代替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