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她在衣櫥的最內層看見一個大框框,那像是一幅畫。
範恩恩辛苦的將它搬出來,拿掉外面的框架時,她嚇了一跳。
是「戀人」!
為什麼畫會在這里?
當時茱蒂把畫交給柯帝上了呀,怎麼會出現在他們房間的大衣櫥里,而且到底放了多久?若不是她今天心血來潮要整理東西,搞不好都不會知道房間里藏了一幅兩百萬美金的畫。
彥又將畫給買回來?為什麼?
接著她又發現衣櫥底下有個盒子,那又是什麼?
把畫放在一旁,她伸手拿過一個木造盒子將它打開,里面放著一些資料。
範恩恩將資料拿出來看,那是關于她的調查報告。天呀,連她曾祖父是做什麼的都調查得清清楚楚,這是一份範家祖宗十八代的調查資料?
她繼續往下看著,在第二頁上,她看見花子外婆的名字被人用筆圈起來,有什麼特別意義嗎?
木盒里還有一份資料,這份她就看不太懂了,因為是日文字,但像是花子外婆的調查資料,上面的漢字是外婆的名字,彥為什麼要調查外婆的事?
他听了明妤跟他說有關外婆和初戀情人的事,因此跑去調查外婆,然後發現外婆就是會長一直等待的人?
難道森本組長會建議她去外婆故鄉走一趟,不是隨口說說?一切都是彥一手主導的?因為他知道會長每年在外婆生日那天都會去京都,所以故意要森本組長帶她去那間廟宇,和會長來個不期而遇?
難怪她和會長相遇的整件事,她會覺得太神奇,也太不可思議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彥在幕後主導。
想起秋子說彥是個比會長還要更可怕的鬼才,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因為會長一定想不到這一切都是彥的安排。
「親愛的老婆,我回來了,你在哪里?」
山田貴彥在客廳喊著,走進房間後,看到地上零亂成一團,然後看到他親愛的老婆坐在地板上看他的「秘密」。
「被你發現了?」
「是你故意安排我那天去和會長見面的?」
山田貴彥笑了笑,蹲在老婆身邊,親了她一下。「我應該湮滅證據的,可是這些東西都是關于老婆你的重要資料,因此我舍不得丟。」
「真的是你刻意安排的?」她老公哪是什麼鬼才,根本就是個鬼咧,居然可以這般鬼斧神工的安排這一切。
他抱著老婆,笑得開心。「那次從明妤那里听到有關你外婆和初戀情人的事,我有著說不出的熟悉感覺,你外婆和初戀情人約好每年在京都廟宇的大樹下見面,而我爺爺似乎每年的同一天也都會去京都,地點也是廟宇。」
雖然爺爺每年都會去京都,但他始終不知道原因。
「其實我只是有點懷疑,不確定我爺爺是否就是你外婆故事里的男主角,因此我打電話到美國找幸子婆婆,從她口中得知我爺爺年輕時,有個喜歡的女人叫花子的時候,我幾乎可以確定你外婆的初戀情人就是我爺爺了。」如果說,恩恩外婆所說的事是屬于故事的前半段,那麼再補上他爺爺等待的事,就是一個很完整的愛情故事了。
範恩恩從不知道老公為了她做了這麼多事,她知道幸子婆婆是誰,就是當年為爺爺生下孩子的女人,也就是她老公的女乃女乃,據老公的說法,因為幸子婆婆和爺爺並沒有名分,因此爺爺不準孫子們喊她為女乃女乃,所以從以前他們就稱呼她為幸子婆婆。
「所以是你故意安排我和爺爺在京都見面的?」原來所有的事都在她親愛老公的掌握里,怪不得他會不擔心的飛去中東。「對了,‘戀人’怎麼會在你手上?」
「我從柯帝士手上又買回來的。」有打折,不小的折扣!
「你真的那麼喜歡這幅畫?」和她競標,然後又買回來?「既然你那麼喜歡,當初又為何要送給我呢?」
「我並不是喜歡畫,而是覺得好像有這幅畫在我身邊,你就一定會來找我,所以我才又買回來。」
「你不喜歡畫,那當時你是故意要和我競標的嘍,為什麼?」
「不和你競標,我親愛的老婆怎麼會去注意到我,不把畫給標下來,你又怎麼會主動來找我呢?」他買畫是因為她!
一連串的驚訝,範恩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你的表情,是不是被我的深情給感動得不得了呢!」
山田貴彥伸手抱住了她,他也很感動可以這樣抱著她。
「雖然當時你看起來有些害怕不安,但我以為一切都在我的掌握里,只要回到日本就好了,沒想到森本組長會背叛我,讓我失去你兩年,當時我真的很生氣,在找你的那兩年,我每天都很想你。」
範恩恩听著他說的話。雖然他是個做事很可怕的鬼,同時卻也是非常深情的男人,而且還非常的愛她。
「沒有你的日子真的很無聊,沒有人可以跟我說話,沒有對象可以傾听分享我的事,所以我一直在找你,幸好最後又找到你。」
一瞬間,範恩恩突然很想抱他,但她的突然轉過身,卻讓原本蹲著的山田貴彥重心不穩的向後倒下,她不管了,直接爬到他身上吻他。
雖然被人撲倒在地,但撲的人是他親親老婆,因此他笑得開懷,伸出大手抱住了她,接受她的「強吻」。
原來他老婆听到感動的話會變得很主動?他會記得,以後當他很想要老婆親親抱抱時,就會說些讓她厭動到痛哭流涕的話給她听。
從小到大,他沒有做不到的事,也因為如此,他沒有想要什麼過,因為幾乎所有東西都唾手可得。
生平第一次想要的東西,是他親愛的老婆。
現在他已經得到了,還熱情的親吻著他,他滿足了。
然後就在山田貴彥等待老婆有著更進一步的「侵犯」時,只見她停下動作。一臉困惑。「怎麼,你還有什麼疑問?」所有的事情應該都很清楚了不是嗎?
「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認識小言嗎?」
「小言?」
「就是我們後來相遇的那晚,在酒吧里我見到你的時候,怕被你給認出來,因此急忙轉身,可是在我身邊的小言也跟著我一起轉身,她還說怕被你給認出來,怎麼,你認識小言?」
山田貴彥知道老婆指的人是誰了。
「小言她是我在美國一位好友的妻子。」
「小言已經結婚了?」範恩恩驚訝不已,因為小言看起來不像已婚婦人。
「對,不過她和我好友之間好像出了點問題,因此離家出走,我朋友找了她許久。」關于小言的事,他前些日子已經打電話給美國友人了。
那麼可愛單純的小言不但已經結婚,而且還離家出走,當起逃妻?她真的無法相信。「彥,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小言她……」
山田貴彥用一個輕吻阻止他親愛的老婆繼續談論不相關的事。
「有關小言的事,我好友已經飛去台灣找她了,你不用擔心,現在,我要你心里只有我的事,只看著我,然後繼續做我們剛剛接下來要做的事就行了。」
听到老公那意有所指的話,她不禁笑了。「我想起來了,剛剛我好像忘了跟你說歡迎回來。」
「嗯,然後呢?」
「然後什麼?」她故作不解。
「你快點說。」抱著老婆,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地板上。
見到他一臉渴望等待的模樣,範恩恩伸手溫柔地模著老公俊帥的臉龐,笑得甜蜜。
「我愛你,彥。」每天他都要听到她說愛他,早上出門前、下班後以及晚上睡覺前,她一天得說上好幾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