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兒一進門,只見尹俊一雙噴火的眼楮直視著她,似乎想將她吞下肚去。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惹得他如此勃然大怒。
而後,她注意到屋內還有另一名男子,正以有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人,所以尹俊極力克制著怒氣,否則他可能真的會狠狠的打她一頓。
「咳咳!」那男人干咳了幾聲,笑著對尹俊說︰「師兄,不為我們介紹一下?」
尹俊突然發覺自己競在師弟面前失態,于是收起生氣的表情,恢復冷然的面孔,毫不在乎的說︰「喔,這是我最近剛帶回王府的侍妾,叫柳信兒。」
「柳信兒?」莊永清恍然大悟,「難怪我覺得你很眼熟,原來你正是莫悠谷的那位女神醫,只是奇怪了,你什麼時候成了我師兄的女人?」
柳信兒此時也認出眼前的這位男子就是幾個月前手臂受了刀傷來到村中養傷的公子。原來他與尹俊是師兄弟。她恍然大悟,為什麼尹俊會知道她的下落,同時也知道俊兒的事。
「莊公子,如果我沒記錯,你是這麼介紹你自己的,或許你根本不姓莊,而是姓賈(假)。」想到就是此人使得她陷入目前的困境,柳信兒嘲諷的說。
莊永清不明白柳信兒為何對自己不甚友善,在莫悠谷時,她對他可沒有什麼敵意。
他看了看師兄,覺得師兄似乎很高興柳姑娘對他不假辭色,再看看柳姑娘一臉氣憤的樣子,好像他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趄她的事。
莊永清忽然頓悟,難道柳姑娘真的是師兄畫中的美人?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柳姑娘並非自願當師兄的侍妾,而是被逼的。可是這沒有道理啊,堂堂的駱王爺什麼時候必須強迫女人留在他身邊了?向來只有女人巴著他。
但是縱觀目前的情勢,莊永清覺得似乎真的是如此。如果柳姑娘是畫中的美人,那麼他們不是就早就認識了?如此推論,那麼那時柳姑娘身旁的小孩就有可能是……
「啊!那她真的是那幅……」莊永清的話被尹俊硬生生的截斷。
「永清,一切照計畫進行,沒事你可以先走了。」他直接下逐客令。
莊永清看了看師兄的臉色,知道有些事情他似乎不想讓柳姑娘知道,但他可是很少看到師兄冷冰冰的臉上有這麼豐富的表情,怎可錯過捉弄他的機會?
「不急、不急,我今天閑得很,況且柳姑娘跟我也算是舊識,我一直想謝謝她,還好那時有她醫治我的手臂,否則我這條手臂早就廢了。」
「你那根本是小傷,別說得這麼夸張。」柳信兒訕訕的道。
「小傷不治,一樣會死人的,所以柳姑娘的確是我的救命恩人。小生在此鄭重的自我介紹,我乃神劍山莊少主莊永清,如果以前有得罪柳姑娘的地方,請多多包涵,以後如果有用得著莊某的地方,小弟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他更對她打躬作揖一番。
柳信兒看著他唱作俱佳的模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氣也消了。想一想,讓她陷入困境的人是尹俊,她又何必把氣出在別人身上。
不管背後那一雙燃著怒火的黑眸,莊永清走到柳信兒的身旁。「柳姑娘,你真是醫術高明,你看,那時的刀傷,現在一點傷痕都沒有。」說著就要卷起袖子伸出手臂讓她看。
「莊永清!」尹俊大吼一聲,終于將兩人的視線拉回他身上。「你還不快滾?要我找人將你丟出去嗎?」
莊永清再怎麼愛胡鬧,也知道該適可而止,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過,能夠看到那張平常毫無表情的臉如今被他激得面紅耳赤,真是太痛快了。看來師兄真的很在乎柳姑娘,那麼以後如果想要看師兄有點別的表情,找柳姑娘就對了。
不過,現在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和盛怒中的獅子最好保持距離為妙。反正他知道師兄是絕對不會傷害柳姑娘的,至于對他,那就很難說了。
「走了、走了!柳姑娘,下次等我師兄不在,我再找你好好的聊一聊,省得老是被打斷。」說完,莊永清便一溜煙的離去。
尹俊心想,哼!算這家伙溜得快,不過他得記得跟段總管交代,以後只要他不在王府時,不歡迎莊永清來訪。
他轉身惡狠狠的瞪著讓他燃起滔天怒火的罪魁禍首,她則一臉無辜的瞪著他看。
「你如果在別的地方受了氣,別想發在我身上,我可沒得罪你。」想到他一連二十多天不曉得躺在哪個溫柔鄉里,她就一肚子氣,一見面又對她吹胡子瞪眼楮,活像她是他的受氣包。
「你沒得罪我?你得罪我可多了。」帶著熾人的怒焰,他一步步的逼近她。
靶受到他的氣勢以及不知名的怒氣,柳信兒不住往後退,直到背部抵住了牆壁。
她抬頭看著他。「我很久沒看到你了,怎麼可能得罪你?誰知道你是在哪個女人那兒受了氣,一回來就找我出氣。」
察覺出她話中有著一絲酸味,尹俊的心情突然間好轉,笑著問︰「吃醋了?」
像被看出心中不欲人知的秘密,她馬上防衛的道︰「吃醋?別開玩笑了,我只是想俊兒想得緊,想來問你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俊兒。至于高高在上的駱王爺你愛去哪就去哪,那是你的自由,我沒心情管,也沒資格過問。」
「你……」尹俊欺近她,將她壓在牆上,抬起她的小臉怒視著她。
他靠得如此近,近到她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的火焰。他每一次呼吸都壓迫著她的胸口,讓她頓覺呼吸困難。
柳信兒左推右擠的想從他的鉗制下月兌身,直到她突然發現他的男性不知何時已然蘇醒,正隔著衣褲緊抵著她的小骯,摩擦著她。
「放開我,不準你踫我!」她不要他抱過其他女人之後再來抱她。
「你不準?」尹俊怒視著她。「你忘了誰是主人,誰是奴隸了嗎?」被她激起的怒火及欲火同時在心里狂燃,讓他尋不到出口,只想藉著佔有來宣示他對她的主權。
他突然抱起她,向緊臨書房的內室走去。
一進入內室,他粗魯的將她往床上一丟。
柳信兒一月兌離他的掌控,馬上翻身而起,才逃了兩、三步,背後便響起尹俊冷冷的聲音。
「不想見俊兒了?」
她回頭一看,只見尹俊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
「已經讓你休息了那麼多天,現在該是你工作的時候了。過來,替我寬衣。」
柳信兒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他真把她當成他的奴隸了,這真是深深傷了她的自尊!
「過來服侍我。」他語氣輕松但堅定的道。
這次,她確定他是故意羞辱她的。靜靜的注視了他一會兒後,她慢慢的走向他,在他面前停住。「我不會伺候人更衣,你最好找其他的人做。」
「我就要你。」尹俊說完,突然站起身,兩手大張等著她動作。
她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拿下他的頂冠,褪下他的衣裳。當她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往下月兌下他的褲子時,他猛然坐下。
「替我月兌鞋。」他抬高一只腳,指示著她。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看他一臉得意的樣子,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柳信兒扶著他的腳,用力褪下鞋子。
他抬高另一只腳,「怎麼說你不會服侍人?我看頂好的嘛。」
她沒有說話,心中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慢慢的握住另一只鞋,正預備用力月兌下,不料尹俊用他的另一只腳,隔著衣裳挑逗、按壓著她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