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許——也許指的是現在有感覺,並不代表以後會一直就這樣,生活中的變化總是琢磨不定的,所以許多個可能也說不定呢。
「小子,你又有記錄了!」
「哦——老哥,你又要向我匯報了?」叼著電話,李超用涼水澆著身上,剛練完拳,渾身都是汗水。
「你還是依然嬉皮笑臉的,超速行駛連闖無數紅燈,被攝象機記牌三次,還載人逆行,你當高速公路是游樂場呀?」
「呵呵——那不是被形式所迫嘛!」關掉水龍頭,甩甩頭發上的水珠,他笑著走到窗前。
「老爸已經下最後通牒了,這次我看你是逃不掉了。」
「我沒打算逃,也該是時間了,告訴他我會去的。」
「好吧,善後的事你自己處理好。」
「知道了,帶問老媽好,沒事掛了。」
放下電話,望著窗外漆黑的夜色,他的眉頭不由得皺起。
這個世界有許多黑暗的角落,就如同這漆黑的夜色一般,當白晝過去後,黑暗就接管了一切,可是,星星和月亮不會讓黑夜總是漆黑一片,總是有光芒讓行夜路的人找到方向,他們就是立志要讓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人找到方向。
他們一家四口都是警界中人,當然雖然他現在還不是,但在過不了多久,他也會是的。剛才那個電話是他老哥打來的,專案組的李督察,很神氣的牌餃,不過成正比的是很多很大的威脅,每天走在黑暗中面對冒出的刀鋒邊緣,這也是他今後的生活。
在親身體驗過混角頭的世界後,下來他就要接受正式的受訓和洗牌,也許很快但也須要一兩年,這些都是他所不能決定的。
以前他遲遲不肯回去的原因,是因為他認為自己還有時間可以多了解一些所謂江湖中人的心理,這樣能夠有知己知彼的把握。所以他從高中起就加入了地下小幫派,一直跟著形形色色的江湖人打交道,參與過幫派混戰,也跟過真正的黑道狠角色,現在也有一批跟著自己死忠。越是看得深入,他就越是堅定了日後要回來的決心。
現在,是他該證明身份的時候了,可是——
簡妮,這個小丫頭的出現,完全在他的計劃之外,他不會因此而改變什麼,但是,她會等嗎?
畢竟,他們也只不過才相遇一個月,這種要求他說不出口,但是心在悸動著,叫囂著自己不能放手,不能放手。
「叮鈴鈴——叮鈴鈴——」
路過的公用電話突然響起,看到周圍並沒有其他的人,簡妮沒有理會地繼續走路。
今天她還是不逃避的老老實實去上課了,雖然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好像看陌生人一樣,但這樣也沒關系,反正也只是減少了她假面的一項樂趣而已。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聲旁的電話亭里的電話又響了,這次她莫名地轉身回頭看看剛才的那個電話亭,再看看這次的這個,四處張望了一下,身旁的人來人往,卻依然沒有要等電話的人,她有些好奇地瞪著振動電話,心想如果它再響五聲,自己就接。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喂——」簡妮毫不猶豫地拿起電話。
「哼——我還以為要打下一個呢!」
「是你?」听到話筒那端傳來熟悉的聲音,簡妮很是驚訝。
「是呀,怎麼感冒好些了嗎?」
「神經病,打路邊的公用電話,虧你也想的出來,我是流浪漢嗎?你就在附近吧,我要掛了。」一邊說著,簡妮一邊透過玻璃罩四處張望著他的人影,這家伙還真是無聊得可以。
幣上電話,接著走自己的路線,沿途中他依然沒有出現,望著百米遠處的下一個電話亭,她有些相信當自己走過去的時候,電話鈴聲一定又會響起來,她的嘴角不由地揚起漂亮的弧線,隨意地拐進身旁的小巷子,改變了原來的路線。
「喂——知道嗎?把這一路的公用電話號碼記下來是很費事的,你居然才給我走過兩個」李超笑著跟在她的身後走進小巷,雖然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他還是省不了要那樣玩的心思。
「我才沒興趣玩這種白痴游戲,你可真夠閑的,被開除了?」不用回頭,就知道他會跟進來,簡妮好心情地揶揄他的游手好閑。
「差不多!」
「厄?」听到他的回答,簡妮驚訝得立刻停住腳步回身看著他。
「我要出國了。」
「出國?是——」突然听到他這樣的話,她有些轉不過來,那不是意味著他要離開,心頭一時有種郁悶的感覺讓她的情緒落入低點。
「先前說過的,現在的一切都只是為以後我的職業生涯做實踐,現在是要開始正式準備的時候了。」李超專注地望著她,將她臉上的表情一絲一毫的盡收眼底,比她更快地看到了她的失落。
他不會請求她的等待,畢竟那樣是對自己的太過自信,對她也是很不公平的,但是,他是認定她了的,有了這一絲失落自己想念她的心會不那麼苦悶。
「原來是這個意思——」看著他堅定地望著自己的表情,簡妮轉身喃喃地開口。
說不出來自己此時的感覺,澀澀的酸酸的,有一絲惆悵又有一絲氣憤,是的,是氣憤,她氣憤的比例多一些。這個家伙,明明就知道自己快要離開了,卻又來好死不死地招惹她,現在她剛剛承認自己對他有些感覺,他卻跑來告訴他說他要走了,他要出國,這簡直就是把她當三歲小孩在哄嘛,就好像連續吃花生米,突然吃到一顆苦的,卻發現這是最後一顆,讓人實在很不甘心。
越想越氣憤的簡妮,猛然回過身來劈頭就給身後的人一記手刀,完全沒有防備的李超就這樣硬生生的被劈中右肩,看她毫不留情地繼續進攻過來,他動作靈敏的一手捉住她再次劈過來的右手,側身反手將她的手臂扭到她身後,用另一只手捉住她向後倒過來的左拐,為了防止她在用上腿腳工夫,他一用力的將她壓住在牆壁上。
「放開!」見他不費力氣地就將自己制服,簡妮不甘心地瞪著他怒斥。
「如果你保證不在發火。」靠近她的臉,鼻尖幾乎抵上她的,他微笑地呼吸著她如蘭地吐氣。
「好!」因為他的逼近,簡妮明顯地覺得快要窒息了,他近在咫尺的呼吸讓她覺得自己的臉立刻燒紅了一般的,熱辣辣的。
「這麼干脆,不值得相信哦!」望著她迅速染上紅暈的雙頰,李超愈加不放開她。
「你是豬啊——」被他戲弄,簡妮此時已經失去理智了,不擇口地就罵出聲來,可是無奈手腳被他制住,索性低頭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下去,像是要發泄自己的不滿一樣的,力道一點都不留情。
「嘶——」感覺到頸部傳來撕裂的疼痛,李超忍不住吃痛出聲,但是卻沒有任何動作地任由她繼續著,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這樣也好,帶著她送給自己的印記,他會變得更堅定。
靶到口中的那一絲血腥,良久她才松開口,沒有抬頭望他的,額頭抵在他的肩頭,她的臉熱熱的,她的眼楮也同樣熱熱的。
「我必須成為一名出色的警探,所以從小就接受各種相關的訓練,不管是以前的混幫派,還是現在的出國受訓,都是計劃中的事。」
「那你就執行你的計劃去行了,放開我,不要招惹我——」听到他的話,簡妮更加氣憤地想要掙月兌他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