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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情戀一生 第24頁

作者︰夢媚

她的唇角噙著一個淡淡的微笑,似乎做了個好夢。

他掠開垂落于她臉頰的一綹發絲,指尖在她光滑細女敕的肌膚上流連。她的俏臉布滿著慵倦的嬌柔,她的紅唇撩撥著他的心。他低下頭,雙唇輕落在她的臉頰上,鼻尖上,紅唇上。原本只打算輕踫她一下,但是,當他的唇一沾上她的唇瓣便沉迷其中,無法自拔了,漸漸越吻越深……

沅沅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覺雙唇被人捕捉,哪來的不要命的采花賊,迷糊中一巴掌甩出去,她謝沅沅豈是好欺負的。

幸得龍飛反應迅捷,危急關頭捉牢了她的手腕,否則,他臉上的紅腫程度可想而知。他沉聲罵了一句︰

「小惡婦!」

沅沅完全清醒過來,睜大一雙杏眼。

「是……是你回……」

她來不及說完下面的話,因為他用雙唇堵住了她那張預備喋喋不休的小嘴。她本能地回應著他,伸出手臂緊緊勾住了他的頸項,所有的擔心,思念,期待都附于這一吻之中。

沅沅幾乎快窒息了,大腦呈高度缺氧狀,她推開他一點,大口吸著氣。

「你想謀殺呀!」

龍飛坐到沙發上,扶起她的頭擱在他腿上,撥弄著她的發絲。

「好在是我回來。你一個大姑娘開著門睡大覺,如果是個賊進來那可發了,不費吹灰之力便人財兩得。」

「我只是想坐一會兒,哪知道會睡著了,又沒有睡很熟,我不是差一點給了你一巴掌嗎?」她總是有一百個理由證明錯不在她。

她一點不在乎,龍飛拿她無可奈何。

「那麼大門口設下機關,那些鐵釘……鐵錘的你怎麼解釋?」

「你不明白?」沅沅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她第一次發現這位自詡敏銳的前黑道高手觀察力實在大有問題,簡直遲鈍得像一匹豬,不,一群豬。

他絕不相信她放暗器在門口是防賊用的,她因為怕麻煩,甚至有將書包甩在路邊花壇里兩個多鐘頭的前科。鐵釘?鐵錘?他的心跳停了一拍,只有兩個可能︰修房子,或者是拆房子。並且,後者成份居多。因為無論多好的房子被她整修過都比拆掉還慘。他細仔檢查他的房子,研究那些釘子到底打哪兒拔出來的,搞不好房梁會突然垮下來正中他的腦袋。

沒有他想象中的幾百個釘子洞。

只有悅目的一片淡紅。

桌布,椅墊,茶巾,還有窗簾和通向臥室窄門的珠簾,掛窗簾和門簾的地方換了鐵絲,他肯定這是她干的,卻難以相信。

「這些都是你做的?」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問。︰

「包括釘釘子,扯鐵絲。」沅沅要看的就是他這副表情,得意地自吹自擂。「很容易,你絕對想不出來我只花了多大一會兒工夫。」天知道她花了整個上午。

「我……哎喲……」她的得意洋洋轉為哀嚎,因為她太興奮了想爬起來舞動雙手以壯辭色,不幸一大綹頭發壓在龍飛腿下,頭抬起來五寸高又重重摔下去。

龍飛好笑地從腿下撩出她的頭發,替她輕揉著頭皮。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滿意就說嘛!干嘛虐待我的頭發?二次謀殺!」

「我滿意呀!只是……你不覺得單身男人的房間充斥著大紅色很不正常嗎?像個心理變態的娘娘腔。」

沅沅這次小心翼翼地抬高頭,坐直身子,然後猛地跳起來︰

「你簡直是個色盲!淡紅色!認得出來嗎?最淡最淡的一種紅,不是大紅。快過新年了耶!你的豬窩里到處是用得不見本來面目的毛巾,窗戶上光禿禿連個窗簾都沒有。你要是懷念原來那樣子,只管去垃圾筒找幾塊破布回來。」

他要真敢找幾塊破布回來,她準會摔到他臉上,甚至替他墊棺材都不希奇。

「我只是說不適合……不。我是說紅色更適合布置另外一種房子。」

「什麼房子?」他不表現得感激零涕也就算了,還敢挑三撿四,她沒打算善罷干休。

「洞房?」他促狹的笑意布滿了眼底。

再大膽的女人听到這兩個字也會臉紅。況且沅沅練的只是嘴上功夫而已。她的臉紅得像只櫻桃,定定地站在那兒,不知道說什麼好。過了半天,她才重新坐下來,問︰

「你們公司那十四口子人是怎麼能逃過大難的?」

「我有告訴你他們平安嗎?」

「哼!他們出了事的話,你笑得出來才怪。」

龍飛笑了一下,這位大小姐除了不明世間險惡外,聰明得教人放心,尤其東扯西拉的本事十分高明。

好心有好報,只有這五個字能解釋。

「雄鷹」號于台風起的前一天中午啟航返回,第二天下午走到一處暗礁很多的海域,小心翼翼避著礁石,突然听見叫救命的聲音。船員們連忙停船救人,撈上來四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這四個小表住在附近的漁村,偷出大人的船劃著好玩,沒想到越玩越遠,海浪將小船沖向暗礁撞沉了。

船員將小孩們送回漁村,那些發現小孩子出海去了的大人們早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準備張帆出海尋找。惶急之時看見小孩子被人送回來,簡直比天上掉寶貝還驚喜。揪住幾個小表一頓臭罵,一陣拍灰似的亂打,繼而對恩人們千恩萬謝,只差沒跪下來磕頭。最後,幾乎拿漁叉脅迫恩公留下來吃晚飯——炒魚干,熬魚湯,烤魚,燒魚,清蒸魚,活活把他們的恩公填成十四只魚罐頭。

正當魚罐頭們張帆準備離開時,一陣狂風結結實實飆向剛升起的風帆,布帆就像只斷了線的風箏,頃刻間被卷得不見蹤影。這下子,誰都該明白——台風襲來。

台風過後,船員們立刻動手修理船只,因為風來得太突然,當時來不及將船拖到避風處妥善安置,以致桅桿被巨浪和狂風劈斷,甲板船舵也多處受損。

「我們一路找到那個漁村的時候,他們剛把船修好。」龍飛說來輕描淡寫,但當時他看見那活生生的十四個人時,心中的狂喜與激動真非語言能夠形容。所有的人狂呼,擁抱,那種恍若隔世重逢,劫後余生的感受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沅沅長吁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老天爺挺長眼的,好心一定有好報。」她都算不明白到底是那四個小表救了這十四只魚罐頭,還是這十四只魚罐頭救了那四個小表。

「還有一個人,我大哥呢?」她倒不是太擔心謝文軒,大不了是一出穆桂英搶親。運氣好的話,索性來個陳世美休妻。

「他回來了。現在說不定在賽馬場,說不定在……塘西妓寨。」龍飛做了一點小小的挑撥,謝文軒淒涼的下場可以想見,只用回憶當日謝大小姐在妓寨門口慷慨陳詞繼而破口大罵就足以了解她對采花賊的痛恨不齒。

「這該死的……」

第八章

暮色四合,西下的夕陽顯得意興闌珊,灑下最後驚鴻一瞥的顧盼,終于完全隱落了桔黃色的身影。

山雨欲來風滿樓,蕭索的長街上揚起幾片落葉,更顯得街道空蕩蕩地,四處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暴戾之氣。

岳蜂瞪視著辦公桌上暴增的案件卷宗,真想全部扔向垃圾桶。

一大早,警務處長的專車呼嘯而至,不等岳蜂出外迎候,警務處長已經怒氣沖天地拿著三、四份報紙殺進辦公室,將報紙一張張扔在他臉上,臭罵他半個鐘頭,並且不斷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實際也跟拍在他臉上沒有分別。最後警告他,如果治安繼續這樣亂下去,立馬調他這個探長去洗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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