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哦,妳被我帶壞了。」他苦惱地說,讓氣氛變得輕松、活潑。
品軒開心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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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約了仲洹在一家會員制的PUB見面。
「嗨!仲洹,好久不見了,最近可好?」阿倫一臉愉悅地打招呼。
他的舉動引來仲洹大大的不滿,淡淡地諷道︰「看樣子你活得還挺開心的嘛!」他坐在阿倫對面,向服務生要了一杯XO。
這種情況似乎曾發生過一次,只不過現在兩個人的心情互換過來。
「難道我們見面時,就不能兩個人都開開心心的?」阿倫斂起臉,心中大約知曉仲洹遇到什麼情況了。
仲洹冷峻著一張臉,對許多美艷女子拋來的媚眼,一律視而不見。阿倫看在眼里,真為他感到不值。想不到一向得意情場的仲洹,結果依然躲不過在情場上陰溝里翻船的命運。
拍拍他的肩,阿倫對服務生道︰「來杯雙份的威士忌,不含冰塊。」
「一瓶。」仲洹修正道。
阿倫對服務生使個眼色,然後問仲洹︰「依你的情況,你確定一瓶夠嗎?」
「十瓶。」仲洹毫不眨眼道。
「依我的酒量,你確定十瓶不會太多?」
仲洹脾氣暴躁,「你有完沒完,若不想陪我就走開。」
阿倫發出嘖嘖聲,聳聳肩對服務生道︰「就照他的意思,十瓶吧!」
服務生呆愣在原地,不確定他們說的是真是假,似乎尚未有人像他們一般大手筆。
「哦,我們似乎嚇到小弟弟了。」阿倫為服務生的表情感到好笑,「好吧,先上五瓶好了。」
服務生這才自蠢相中驚醒,記好單子,連忙離去。
「抱歉,我不該牽怒于你。」仲洹撇撇嘴。
「算啦,咱們兄弟倆的脾氣是差不了多少啦,對于你,我還會不了解嗎?」阿倫絲毫不動氣,「可以告訴我怎麼回事嗎?」
仲洹迭著腿,換個較舒服的姿勢坐著。「若我沒記錯的話,我記得你說過不听我大吐苦水的,而我也不太想提起。」
「得了吧!兄弟一場,干嘛在意我曾說過的話。」見仲洹一臉冰冷,阿倫實在忍不住想刺激他。「怎麼?當真被人給拋棄了?」
彷佛被螫到傷口似的,仲洹額冒青筋,臉色難看極了。
阿倫吐吐舌,覺得一句話非常有道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從前仲洹謗本就不把女人當成玩意,呼之即來,揮之則去,瞧!終于報應到了吧!以前他讓女人傷心,如今變成女人惹他情傷,這是天譴啊!
他不否認自己對女人一向冷漠,但他至少不玩弄女人的感情,他寧可單身也不願拿女人來發泄;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在女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男人還是以事業為重,反正他對現代女子也沒抱多大的信心,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阿倫等服務生擺好酒離去才開口道︰「好吧!你但說無妨,到底損失了多少?」
「全賠下去了。」仲洹打開酒瓶的封塞,倒了滿滿一杯,猛然往喉間灌,口齒不清地低喃。
「喂喂,兄弟,酒不是如此牛飲的,我知道你很想好好地醉上一場,可是你也必須等我將事情的經過全盤了解啊!」阿倫阻止他。
「有什麼好了解的?你只不過想看我鬧笑話罷了。」
「嘆,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是有點成分在啦,可是我的出發點也是關心你呀!再說你家那些精美的藝術品,當初我說破了嘴,你都不肯賣給我,如今被人給偷了,我有權知道是哪些不是嗎?」阿倫一想到那些藝術品,心中已開始痛恨那名女子了。
仲洹的臉冷得嚇人。
「都是你啦,當初若是賣給我,不就損失沒這麼大了!現在可好,白白地拱手送人。不是我愛說你,你真的很白痴,你自己知道嗎?早跟你說過,那種女人信不得,也早勸你不要留那女人在家,你偏偏是死硬派的白痴,真是氣人。」
「你到底是在關心我,還是在關心那些東西?」仲洹的火氣也來了。
「我當然是關心你。」他又加上一句。「但我更關心那些藝術品,誰教你那時不听我的話,你是咎由自取,可是為何是我的藝術品遭殃?」
仲洹狠狠灌了一杯酒,重重地將杯子放在桌上。「那我很高興地告訴你-件事,我的財務沒有任何損失,一點也沒有,了解了嗎?」他陰森地傾身向前,逼視阿倫。
「這……不可能的,除非那女人也是天大的白痴。」迎視仲洹投來殺人的日光,就只有咫尺之差,若非仲洹尚有理智存在,阿倫相信自己必會死在他的拳頭之下,所以他很快收回自己的舌。
仲洹陰霾地喝著酒,神情有說不出的頹廢與怒意。
「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她好端端地住在你家,怎麼會突然離家出走呢?」
仲洹此刻真不知如何作答才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然,交纏-番,最後才對阿倫道出實情。
「阿倫,我……實在沒想到會嚇跑她,她是如此純潔,卻又那麼具有誘惑人的魅力,令我感到迷惘……我真的是克制不住……」
「不錯了,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能克制住一個月,對你或對任何男人而言都已是最大的極限,很了不起。當然啦,如果她真有你口中所說的那麼好就好。」
「我該怎麼辦?」仲洹眼神清明地詢問阿倫。
「大丈夫何患無妻!咱們男人要提得起,放得下,忘了她吧!憑你,還怕會沒有女人嗎?」阿倫在一邊吹風乘涼,絲毫不覺得失去一個女人有什麼好傷心的,反正現在男女比例是一比三嘛,跑掉了一個,後繼還有兩個。
「我只要她,只要她……」
阿倫無奈地搖搖頭,「你中毒太深了。」
「可不是!」仲洹自嘲,酒一杯接一杯地喝。
見好友如此,阿倫也不好受,拍拍他的肩。「好啦!猛灌酒人也不會出現的,不如我們平靜下來,集思廣益,憑我們倆媲美孔明的智商,絕對可以想出良方,找出你那位神秘女郎,揭開她的面紗。」
有阿倫在一旁打氣,仲洹的心情好多了,終于露出笑容。「沒有人像你那麼臭屁的,居然敢自比為孔明,真是敗給你了。」
「人嘛!總是要給自己信心啊,不然就只好一面倒!」
「那你想我們該如何著手?」
阿倫撫著下頰沉思,「嗯,關于這一點……我覺得從一開始就有很多疑點。先是你那位職員出國,造就是整個事件最大的關鍵。若換作是你,你會放棄夢想已久的職位嗎?沒道理呀,對不對?」
仲洹同意地點頭。
「然後是那名女子就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現,而且一絲不掛喔!咦,你還沒告訴我,她的身材如何?」
「棒透……怎麼扯到這來了,你有何企圖?」
「隨口問問而已,把你要活吞我的表情收起來吧!我又沒見過她,你窮緊張個什麼勁,是怕被我搶走?還是你的佔有欲太強?我對你那麼具有威脅力嗎?」阿倫取笑道。
「你少賣乖,言歸正傳。」
「好吧,你別告訴我你不覺得他們兩人之間很怪異,尤其所有的事都是你那位心上人所言,一切都是片面之辭,根本無法求證。」
「我懂你的意思,因為我也曾懷疑過,但後來我發現她沒有理由欺騙我啊!如今她人走了,我的東西她一樣也沒帶走,我買給她的衣服都好好地擺在那,甚至連……」仲洹愈說音調愈憤慨,但一說到這卻突然住嘴。
「連什麼?」仲洹奇怪的神色引起阿倫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