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又來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絕不再提『假結婚』這件事嗎?」
「沒錯,可是我們不應該這樣。」她扶著沙發想站起來,卻被他大手一拉,又跌入他的懷里。
「放開我……」她掙扎著。
「偏不放。從現在開始,如果妳再說我們是『假夫妻』、『假結婚』這種話,我就要吻妳。如果一天犯錯超過兩次以上,就要遭受懲罰,懂了嗎?」
「什麼懲罰?」她斜眼瞪他。
「妳可以試試看!」他揚揚眉。
雖然這里不是他的辦公室,桌上也沒有隨時叫人的分機可按,但他的話,就是有一種讓人不敢違抗的氣勢,這讓她好生氣,自己怎麼可以一直這樣處于劣勢呢?于是她鼓起勇氣說︰
「那我也要約法三章。第一、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準吻我;第二、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準抱我;第三、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準--」
「不準什麼?」他壞壞的笑。
「不準……不準踫我。」她說得臉都紅了。
「第三點我可以答應,但是,這第一跟第二點嘛,對不起,恕難從命!」他斬釘截鐵的說,然後飛快在她唇上偷了個吻。
「可惡!」她想捶他一拳,卻被他更快的抓在半空中。
「我大嫂可能已經派人跟蹤我們了,所以在雪梨的這段時間,我們在戶外的言行舉止一定要更小心,如果不能隨時隨地的吻妳、抱妳,我們還像是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妻嗎?」
說完,又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
「啊!!」她氣得大叫。
他捧著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然後和她的鼻尖相磨蹭,說︰
「我們先說好了,在室內絕對不要拉開窗簾,以免有人偷窺;在戶外一定要表現得非常甜蜜,可能有人會拍照,知道了嗎?」
「不會吧?別嚇我!」她緊張的眨了眨眼,「那……干脆回台灣好了。」
「用不著。我們還是可以大大方方的玩,只要妳緊跟在我身邊,絕對不要落單,應該就沒事了。」他揉揉她的臉,又壞壞一笑。
「不要毛手毛腳啦!」她拍掉他的手。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抗拒,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身體,任憑她怎樣推擠、捶打也不放開,最後,她終于打累了,只好攤軟在他身上。
「發泄完了,很愉快吧?」他扳著她的肩膀。
她真的沒力氣了,只能無言的瞪著他,還頻頻喘氣,只是氣息微弱。
「那現在輪到我了。」他突然站起來,把她用力拉起,然後在她完全來不及思考的瞬間,將她攔腰抱起走向大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放在床上、欺身吻住了她。
「嗯……」她嚇呆了,瞪大眼楮,卻只能看著天花板,因為她的下巴被他的手牢牢握住,兩只手被他緊抓在頭部上方,身體也被他重重壓住,完全動彈不得。
他的唇在她的臉上肆虐,眉毛、眼楮、鼻子、嘴巴、臉頰、耳朵,無一幸免,一反剛才在地毯上的溫柔,現在則是令人心悸的粗暴,他用力吸吮著她的紅唇,右手抬高她的下巴,以利他登堂入室進犯她柔軟的舌尖,在他的威逼下,她只能微啟雙唇,任由他為所欲為了。
慢慢的,她的身體從抗拒轉為放松,到最後競變成了迎合和渴望,和他唇舌交纏的甜蜜,漸漸滲入她一直以來純潔無瑕的感官味覺中,她真的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種味道,除非自己嘗一遍,不然絕對無法明了其中的滋味。
他們就這樣熱烈的親吻著彼此,直到再也無法移動為止。當他們終于放開對方,並肩平躺在床上,不停的喘息,兩手還是緊緊交握著。
嚴奕峰很滿意他們的進展,也明白目前的底線,雖然有些不甘心,明明已經佳人在抱,卻不能越雷池一步,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心頭的沖動,他告訴自己得慢慢來,不能嚇壞了她,他相信很快的,他就能「真正」贏得美人歸。
駱佳雁睜開眼楮,朦朧中,發現天花板上的顏色怎麼不一樣,揉揉眼楮,這才想起來,他們已經在澳洲了。
她想起身,卻無法動彈,原來她的腰月復上有兩只大手圈住了她,接著,讓她差點流鼻血的是,竟然有一只大毛腳迭在她白白女敕女敕的兩膝間。
她的心髒突然一陣狂跳!怎麼會這樣?
她記得在床上和他擁吻之後,就迷迷糊糊睡著了,但後來她又醒了,于是抱著薄被一個人睡到沙發上,怎麼現在又跑回床上來了?
轉頭看看仍在沉睡中的嚴奕峰,心里有一股不願承認的甜蜜涌上心頭。雖然他有時候很霸道,她又故意和他唱反調,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喜歡他。
只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單相思吧?她一直對他跟哥哥說過的話存疑,她認為那不過是演戲時的台詞罷了,可是沒關系,她從不是一個貪心的人,能夠擁有他半年也好,這半年的時間,她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她輕手輕腳撥開環在她腰上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起身。
當她梳洗完畢,打開浴室的門,嚇了一跳,因為他就靠在門邊。
「怎麼站在這里?」
「以後……」他背靠著牆,睡眼惺忪的說︰「不可以比我先起床喔。」
「為什麼?」她瞪大眼楮,他又要立什麼規炬了?
「我不喜歡睜開眼楮以後,發現床上空蕩蕩的,身邊一點溫暖都沒有。」
「天哪!這真是太可笑了!」她翻翻白眼,說︰「那請問,你以前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
「以前沒感覺,剛剛才發現的。」他終于張開眼楮,緊盯著她看。
被他灼熱的眼神一炙,她慌得移開目光,他卻一把將她摟在懷里,鼻子沉進她白皙的頸項和秀發間吸取芬芳。
「嗯,好香,好好聞!」他用力的嗅著,且不安分的摟著她的背,上下其手。
這樣的擁抱和撫觸,害她心跳不停加速,身體貼得那麼緊,他一定發現了,一想到這里,她的耳根子倏地變紅。
其實,他早就發現了,因為她的頸動脈早就泄露了她內心的秘密。他輕吻著她狂跳不已的雪白脖子,沿途往上,一路輕曙,然後,含住她發熱的耳垂。
她緊咬住唇,不讓申吟逸出嘴邊,不然的話,一定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他停了停,張開迷蒙的雙眼看著她,她正緊閉雙眼、緊抿雙唇,就快壓抑不住自己奔騰情緒的痛苦模樣,讓他看得心有不忍,他輕嘆一聲,放開了她。
「等我一下,我們應該盡快離開這個房間……」他困難的說完,立刻進入浴室。
從他溫暖熱情的懷抱中退出,她一面覺得松了一口氣,一面又覺得好空虛。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請了一位當地導游,帶著他們游遍澳洲著名的景點--雪梨歌劇院、雪梨塔、藍山國家公園、大堡礁--全都布滿了他們的足跡。
嚴奕峰經常就當著導游的面擁抱、親吻駱佳雁,看在外國人的眼里這根本不算什麼,但是駱佳雁卻總是氣呼呼的躲開。
「別這樣,我覺得好尷尬。」她推開他。
「有什麼關系?老外一定見怪不怪了。」他摟著她,哈哈一笑。
「別像一個黏皮糖一樣好嗎?」
「什麼?有這麼帥的黏皮糖黏著妳,應該覺得很榮幸吧?」
「少臭美了,我看這整條路上,隨便抓三個男人都比你帥。」
「真的嗎?」他緊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路中央,故意朝著路過的男人看,「快,隨便抓三個,我們來比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