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她是不是,先帶她回去再說吧!
「你說的沒錯,那是一匹馬,而且我們現在都得騎上它!」
「不行!」裘歡猛搖著頭說︰「我不敢騎!」
「別怕!它很溫馴的!」南宮白安慰著她。
「不行!」裘歡還是怕,騎馬又不比開車,車子完全受人駕馭,馬可有它自己的脾氣,這一個不高興,發了脾氣,誰保證得了誰。
裘歡左一句不行,右一句不行,把沈家夫婦倆人味得心驚膽跳,可是他們卻只能站著,他們設想了許多狀況,卻沒料到這一種,所以根本不知道該采取什麼行動!
「你不會要我把你打昏吧?!這樣可不太好看!」南宮白軟的不成,只好用威協的。
「可是……」
南宮白不讓裘歡有再說不的機會,一把將她抱上馬。
「喂!你放我下來!」
裘歡還想掙扎,南宮白己跳上馬背,雙手繞過裘歡,將她環在自己懷中,雙手拉著馬鞭。
「別再亂動!摔下來!我可救不了你!」
裘歡真味得動也不敢僵直了身子,兩支手卻不知放那里好?
「抱緊我,保證你無恙!呀!」南宮白大喊一聲,雙腳一蹬,馬就往前奔去。
玉珊望著奔出沈家一身銀白的駿馬,還有馬背上一雙麗影,心中不覺有氣。她走進大廳一臉不高興地說︰「爹!您怎麼從沒說過那個南官白這麼相貌堂堂?」
沈東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話。
「他相貌堂堂與你何干?不管他再怎麼樣,都只是一個馬賊!」
「我本來以為他是個眼歪嘴斜,粗俗不堪的下流男子,您看他,那家公子比得上他,早知道……」
「早知道你就嫁給他了是不是?居然你也說得出這種荒唐的話,難道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沈家在地方上的名望?」沈東慶真想給女兒一耳光。
「我只是說或許我們可以用招贅的,這樣不就行?」玉珊只覺得便宜了巧巧,現在真是悔不當初。
「你倒一廂情願,你沒听那個南宮白說,他對你根本沒興趣,娶你只是要對他的兄弟有所交待!」
「那是因為他沒見過我,否則……」
「好啦!玉珊!女孩子家,說話留點分寸!」沈夫人也不高興地喝斥著女兒。
「胡鬧!簡直是胡鬧!」沈東慶怒不可遏地說︰「為了你繡球招親的事,弄得一家子不得安寧,好不容易送走了南宮白,還不知道過不過得了關,你倒還想起嫁來了!我告訴你,代嫁的享絕不能傳出沈家,這件事增到此為止,要再提,我絕燒不了他!」沈東慶怒氣沖沖地走進去。
「爹!爹!」玉珊仍希望父親能改變主意。
「好啦!玉珊!傷也真是的,一個馬賊,嫁他作啥?去做土匪婆嗎?別再胡鬧了!」沈夫人一向寵溺女兒,可是現在也不由得冒了火。
「可是娘……南宮自他……」
「夠了?玉珊!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也是你能說的嗎?也不怕夫了自己的身分,讓下人看笑話,你再說,娘都要生氣了!」
玉珊心想連母親都堅持已見,事情是不可有挽回的,總不能追上黑風寨,告訴南宮白自己才是真主,也許就這麼錯失了一段良緣,她真是不甘心!
第六章
裘歡實在很難想像,一個馬賊帶著一個新娘子狂奔在大街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畫面,在武俠小說中,這個部分應該屬于浪漫的吧!可惜他是個土匪頭子,而不是張無忌!
她知道他們所經之處引人注目是一定的,幸好自己並不認識這里的人,又蓋著頭巾,所以她也不在乎,事實上,坐在馬背上的她,隨著馬速的增加,也一直處于緊張狀態,還有一路的顛簸。使她根本無法顧及其他的感覺,甚至貼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從她一直僵硬的身體,南宮白可以感覺到懷中這個女人有多緊張。這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再不讓她放松一下,他還真怕她會突然抽筋。
出了城約十里,他就放緩了速度,裘歡以為到了土匪窩,心下一驚,緊張更甚于前。
「到啦?!」裘歡惶恐地問。
「你听過賊窩建在山下的嗎?」
裘歡想想也對,自己緊張得連基本的判斷力似乎變得遲鈍了。
「那你慢下來于什麼?」裘歡仍然不安。
「我怕你太緊張了,會撐不到山上!」
南宮白沉穩又略帶溫柔的聲音,讓裘歡放心也大膽不少。
「你可不可以先停一下,我有話要說!」從南宮白在沈家一直到目前為止,所表現的風度。裘歡猜想這個人大概不是那麼難溝通吧?
南宮白本來就對這個新娘子頗為好奇,既然她有話要說,也還有一點時間,听听也無妨。
「呀!」
他大喊一聲.拉緊疆繩,停下了馬,跳下馬背,把馬牽到樹旁栓好。「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你不會要我就坐在馬背上說吧?!」裘歡這才發現,少了南宮白,那種感覺多不安全。
南宮白抱下了裘歡,輕輕地放下她。
萊歡雙腳才著地,卻因一直處于緊張狀態的雙腳,根本就不听使喚,她雙腳一軟,就要跪著,南宮白及時扶著她,讓她靠在樹旁。
「天啊!簡直是活受罪。」裘歡搞不在怎麼會有人把騎馬當成一種休閑消遣的方式。
南官白饒有興味地望著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頭巾下的她是什麼模樣?
「現在可以說了吧?!」
裘歡清了清喉嚨,稍微打直了身體靠在樹干上。
「我想,像你們這種江湖中人,必定是守信用,重承諾,有情有義的性情中人對不對?’」裘歡腦子直打轉、想著該怎麼說,南宮白才不會生氣。
這樣的開場自,卻引來南宮白一陣狂笑。」
裘歡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可笑。她以為「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應該是千古不變的道理。縱使時間不同,地點不同,但是人的心理都是一樣的。
「你笑什麼?」
「大小姐!你錯了!像我們這種靠打劫為生的馬賊。是無情無義,專門欺壓善良,無惡不做的小人,別太抬舉我們,這樣是很危險的!」南宮白止住了笑。
「可是就我听到的並不是這樣?」裘歡開始懷疑小蕊說的那些傳聞。
「別太相信你所听的,任何事情都要自己看到才算數!」
南宮白這麼一說,裘歡倒有些猶豫,小蕊說的那些都只是些傳聞,也許他從不在外面殺人,可是在山上呢?萬一他不堪被騙,大開殺戒,她可以不在乎沉氏夫婦和玉珊,可是府中上下這麼多人,自己也能不管嗎?或許受波及的遠不只是沈家的人,在混亂中,難保府外的人不受到波及,那麼自己既不罪過?
「嚇著你啦?」南宮白見裘歡遲遲沒出下文,知道她正在衡量利害關系。「你放心,我保證,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生氣!」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騙我的?」後果實在嚴重,裘歡不得不小心。
「如果你信得過我,就直說,如果信不過我,咱們這就上山,因為我無法提出任何可以讓你相信的辦法,你考慮考慮!」
裘歡一想,回到山上,還有的說嗎?而且他這種做大哥的,在小弟面前一定得擺出威嚴,到那個時候,他就算想放了自己,恐怕也不容易,既然他自己承諾了保證,應該不會反悔吧。
「好!就信你一次!」
「月兌吧!」
「我……我……」真要說,裘歡還是有點怕。
「我想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南宮白暗催著她。
「我不是你要娶的人!」裘歡的口氣,很有壯士斷腕,一副豁出去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