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有機會逃月兌,蕭夭摯驀地把她壓進懷里,想要把她融合在他的身體里似的。他霸道地仰起風幽然的淚顏,深深地吻她。激狂地與她交纏。意識浮游在虛空中,在纏綿帶來的沖擊和身體的旋轉中盤旋,盤旋,盤旋不再停頓……
冷風中,他們的發交纏,一黑一白地糾纏,搭配成永恆的色澤。蕭天摯有力的臂勾住風幽然,帶她在欲海中沉淪,讓她償還九年來他的思,他的愛,他的火。激烈的火焰把一切燃燒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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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天摯撫模著她白色的雪發,看著她白膩的胸口上那個猙獰的疤痕,眼中充滿了心疼。
「對不起……」他俯子吻她的唇。
看到他視線所在,她連忙要掩蓋住她身上的傷痕,「不要看……」
蕭天摯拉開她掩飾的手,吻上她的胸口。「對不起,是我….」
「不……不是你……我說過,這是我欠你的。」她偏過頭,平淡地說。
風幽然身上的大手一顫,蕭天摯狠狠地摟住她大聲吼道︰「你怎麼忍心!你……怎麼這麼傻。我要你還了麼?」
風幽然驚訝地感覺到胸口上有些濕熱,她回過頭來一看,發現蕭天摯把頭顱伏在她的胸口上,眼淚顫抖地滴落在她的身上。
她眼神變柔,慢慢地伸出手撫模著他緊握的拳頭,也許她不太會愛,不過她會學……
蕭天摯抬起頭,把自己胸口上的傷痕貼在她的上面。曾經證明他們勢不兩立的疤痕現在卻是他們相愛到永遠的見證。
「怎麼弄的?」他模著一縷白發,問她。
「那天從一澗天上掉下來……」風幽然能夠感到當蕭天摯听到這句話時身體突然地僵硬。
「都過去了……」風幽然把手指插入他的濃密的發,試著放松他,「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活了下來,被雪莊二老救了後,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為什麼不去找我?」蕭天摯有些生氣她的音訊全無。她不在的日子,他也不能算是活著。
「因為那時……我在跟死神打交道啊。風幽然談笑地撫平他額頭的紋,不喜歡看到他不安的樣子。他,一直是她穩定如山的力量源泉啊。」天!」蕭天摯再次緊緊摟著她,不敢放松她,怕她就這麼在眼前消失。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滋味,他不想再嘗了……
「當時能不能活下來我自己都還不知道,可是……我就是那麼決定,要把劍和琴生下來。」她溫柔地看著她心愛的人的臉龐,「我想也是他們和你讓我活下來的吧……」
「是我讓你受了那麼多苦……」雖然她說得很簡短,可是他卻能體會到她在病痛中申吟的情景。「所以你的頭發變白了?」
「嗯。」她有些落寞地點點頭,雖然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生下琴和劍,可是她卻還是想在蕭天摯面前展現自己美麗的一面。
仿佛看出她的心思,蕭天摯溫柔地笑著,「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死了,也想要和你一起下黃泉,你欠我一份愛沒有還。」
你……還愛我麼?」風幽然擔心地問他。經過那麼多事情,他仍然不恨她?即使她傷了那麼多人,甚至狠狠地傷了他?
「我不應該愛的。」他在風幽然的白頸上緩緩地磨擦,讓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可是我就是那麼愛你……不能放手地愛……」
風幽然眼淚溢滿眼眶,她在他的耳邊也輕輕地說︰「我也愛你……」
蕭天摯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隨即激烈地吻住她,雙手不能自已地撫模著她的身體,體會著她的存在。
風幽然喘息地說︰「天摯,我們剛剛才……」
「再來一次!」他粗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藕臂上那串透明的琉璃此時奇異地再次閃現出七彩的光暈,風幽然眼前一陣眩暈,記起在她從一澗天墜落的時候眼前的顏色。也許……
他欠她的還了……
而她還欠他的一份深情……
尾聲
雪莊也是有夏天的雖然短暫可是仍然是溫暖的。也許也正是因為短暫才會讓人格外珍惜。
一陣眼花燎亂,兩個人影在空中飛舞,手中的劍花仿佛為他們兩個人交織成璀璨的火花。一剛一柔,此時的風幽然和蕭天摯不再是以敵人的身份出招,他們的劍招中充滿著的是飄逸和翩然。
急速旋轉中,風幽然如同蝴蝶般在蕭天摯眼前晃動可是他準確地找到她的位置,一手挽住她的腰際,把臉龐貼在她的易體上,另一手讓劍在手心中轉動。而風幽然低垂烏絲,一道光亮在兩個人身體外美麗地劃出一個圓弧。
「好棒啊!」琴的話音響起,連帶劍的拍手聲音,讓舞劍的兩個人停了下來。
「爹,娘!」琴跑上前,「剛才的劍招好漂亮啊!是什麼派的?」
風幽然莞爾一笑,這個大兒和自己一樣好強,對于武功和琴藝的熱情不亞于自己。
「這個劍招沒有名字,也不是任何門派的。」蕭天摯抱起女兒,笑著說。
「那爹和娘是怎麼會的呢?」劍在一旁和琴一起問道。
風幽然和蕭天摯深情地對視。
「這個劍式,只要你們和心意相通的人練,自然而然就會了。」蕭天摯回答。
「心意相通?」兩個孩子又再次疑惑。
兩個絕頂聰明的腦袋卻不理解心意相通的含意。
看著他們兩個可愛又帶著迷惑的小臉蛋,風幽然笑了出聲。
是啊,心意相通……
如此的風幽然,再度想起了當年自己的雄心壯志。
但是只要是和他在一起,逍遙江湖,已經是比什麼都快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