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言,對不起,我想我們都錯怪你了,也許該贊同李馥的,她一直覺得你就是鐘玉郎,可是……我不該隨便听信徐林的話,畢竟交淺言深,有欠妥當,而且,那也只是猜測,從種種的跡象看來,你應該才是鐘玉郎。」
俊言感激的抬起頭看著她握住自己的手,道︰「你都明白?」
「嗯!李馥是我的摯友,所有的事我都清楚,包括小說里沒寫的,我都清楚。」
「真的?那你可以了解一切的真相?」
「是呀!」望著茫然的翔一,群鳳嘆說︰「他就不清楚了,所以有得罪的地方,你可千萬別見怪。」
「不會的。」
拭去眼中的淚,俊言露出了冰釋雲開的快樂,但李馥仍沒回來,事情不算圓滿結束︰「不知李馥會上哪去?你能找到她嗎?」
群鳳想了一下才說︰「
「或許可以,翔一和徐林是好朋友,他一定知道的。」
「這樣,那我跟你們去找她。」
「不用了。」翔一踏步向前,又說︰「一找到她,我們會通知你的,而且,你應該也很累的,時候不是,群鳳也該休息了,明天一早我們會通知你的。」
「這樣呀!」俊言眼神閃爍不定,也許真的累壞了︰「那好吧!我先謝謝你們。」
「別那麼客氣,我們先走了。」
群鳳和他道別後,跟在翔一的身後,她心中的那塊石頭更加深重,而俊言卻在翔一將車發動的同時叫住了她︰「群鳳,這事有幾個人知道?」
群鳳語塞,不明白他話的用意。「應該沒有了,連翔一都搞不清楚,怎麼?」
「沒事,我是怕連累別人,所以……」
「我明白,早點休息,我走了。」
群鳳進入車內,向他揮揮手,車子很快駛離石宅。
「石俊言看他們離開後,吩咐佣人將門關緊,很快又駕車出去,對于李馥和別人在一起,他一點也不擔心,但和徐林在一起,再怎麼累,他都不敢輕易入睡。
翔一和群鳳一路上都沒說話,甚而他想開到何處去,群鳳都沒有問,因為她知道,翔一的目標一定是尋找徐林,至少要在石俊言之前,因為在他們之間,一定有個人說謊,而只有找到徐林和李馥謎底才能揭曉。
崇威把手上的案例整理過才剛眯一下,門外叩叩作響的敲門聲卻把他吵醒。
拿起眼鏡,他模糊的打開電燈,歪歪倒倒的走出去。
門才一打開,竟有一個人倒在地上╴╴╴╴╴╴╴╴
是李馥。
「李馥,你怎麼了……醒醒呀!李馥……」
叫了半天也不見她清醒,焦急之余卻發現在她外衣口袋里有一封白色的信,崇威把信拆開來看。
除了訝異的神情外,崇威已經忘了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把她扶到床上後,他把剛整理的文件全部翻了出來,然後很緊急的開始打電話。
車子載他們上路,在夜深人靜的大馬路上行駛顯得格外的快速,而進入高速公路和那一剎那,改變了李馥的命運。
張開眼楮,李馥正躺在玉郎的懷里。
坐在陽光普照、天氣晴朗的草原上,微風散著幾分溫熱,吹得人格外輕松。
「你真的回來了。」
李馥笑咯咯的在他懷里撒嬌,仿佛在作夢似的,身子分外的輕盈,感覺飄飄然的︰「我怎麼又回到這里,我是不是……」
「是我呼喚你來的。」
李馥用訝異的神情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他是何等的人物,可以穿越時空,把自己呼喚而來,他到底有什麼魔力呢?
「你為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因為你還是我熟悉的人,你一起都還是這個樣子的。」
鐘玉郎不認為自己有何變化,人的一生可以渾渾噩噩的過,也可為爭名奪利,互相殘害,在喬敏為自己犧牲之後,渾噩的生活已經遠離他的生活圈了。
「邢彥竹來找過我。」
「找你,為什麼?」
「他說讓我選擇兩條路。」
「兩條路?」李馥緊張的說著︰「是不是……」
「一條是自刎,另一條則是他派人替我解月兌,兩條都是死路,我別無選擇。」
「玉郎……」
「別驚,我想過了,與其靜待別人的宰割,還不如自己先有所行動,這就是我喚你來的目的,我希望你能幫我。」
「幫你?」李馥沒法理解︰「我能幫你什麼忙?」
「作餌。」
「作餌?」
「嗯!我一個人的力量沒有辦法對付他了,而他這一輩子最大的挫敗應該就是沒能攫取你的心,所以我喚你來,沒想到這力量是如此龐大!」
鐘玉郎再次抱緊她,憐惜的親吻著她的臉,寶貝的在她的耳旁輕拂,並珍惜每一個她在的時候。
「玉郎……」
「讓我她她看看你!以後想再像現在,似乎不容易了。」反復的細望她,玉郎的樣子就像要離別似的難舍,「其實我不該再喚你來,你已經輪回成為另外一個人,並且有了自己的親生活,我……」
「別說了。」捂住他的唇,李馥不想再听他任何抱歉的話,「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有了她這一番話,鐘玉郎感動的紅了眼眶,不只是為了自己,他更要為逝去的喬敏雪恥。
午後突然下了一聲雷陣雨。
邢彥竹坐在喬敏的牌位下,眼楮緊盯著她笑得爛燦的臉,仿佛她會回來找自己似的。
他始終不明白,鐘玉郎不過是個軟弱的人,比起自己的氣魄,實在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她卻仍然為他不惜犧牲性命,難道他的愛還比不上鐘玉郎嗎?
「你是自找的,別怪我對你無情!」
彥竹的話才出口,原來關緊的兩扇大門突然被吹開,無情風雨乘機灑進屋內,他正懷疑這風雨來得奇怪的當際,赫然看見站在門中央的李馥。
他張口結舌的呆猝惶懼!
而李馥一見身著花襯衫及黑色寬短褲的他,一切前世之事便如電影般快轉的在腦子里上映,惹得她淚漬斑斑的怒視著他。
彥竹被她的舉動給驚懾住,愣恍了多時才將張開的嘴給閉合了起來,他得鎮定的好好看著眼前這個身著異服的女人。
她是很像喬敏,可是總覺得眼神里的那股傲氣和喬敏的縴弱大相逕庭,可是……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同的人呢?
「喬敏……」
「你不怕我嗎?運用著兩年來磨練的演練,李馥輕步緩走的晃動在他四周,「我說過,總有一天我會回來找你的,你想奪走玉郎的命,得先通過我這關。」
理直氣壯的彥竹當然無異常人的也怕鬼,但他所等的就是這一天,管她是人是鬼,他都樂于見到她。
漾著的詭異的笑,他一步一步的走近李馥,看著她一身的裝扮,他更加愛他,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風吹就倒的瘦弱模樣,個性也較生前更為倔強︰「怎麼?死後還念念不忘我這個丈夫嗎?一听到我叫你回來,你還真乖乖的回來呀!早這樣的話,也不用到陰曹地府去報到呀!」
不但動嘴,他那只不安定的手正準備往李馥的肚子模去,一個轉身,李馥不客氣的回了他一記耳光,一拳肚子,打得彥竹咧嘴大笑︰「喲,當鬼之後悍多了,我喜歡,以前就是喜歡你的倔樣子,沒想到現在還加了點辣,我還真沒娶錯人呀!」
李馥當場愣在那里,他的樣子簡直就是夏德的翻版,是演技呢!還是本性!李馥幾乎傻了眼。
彥竹見她精神力為恍惚,不客氣的攬住她的腰,然後將身子貼向她︰「還真是冰冰涼涼的,從現在起,我要一一手到擒來。」
彥竹一張臭臉沒等李馥來得及反應便靠了過去,李馥倔強的拳打腳踢,使他不能恣意的松了手︰「玉郎約了你晚上在古宅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