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德的瞳孔突然張大,仿佛生氣的眼神,但李馥明白自己沒有說錯,所以也理直氣壯而無惡意的直瞪著他。
「不管你怎麼想,但總得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去吧?」
李馥不想答復的用雙手將頭蒙起來,俊言傷她的心太重了,傷到她不想再回去面對任何人。
「你說話呀!逃避並不是最好的辦法,面對現實才重要,有必要為了一個石俊言這麼消極嗎?」
夏德拉開她遮臉的雙手,讓她好好的看著自己,但李馥卻掙扎想月兌開他的手︰「不要管我。」
「如果你好好的,誰會管你?今天你突然消失無蹤,所有的人都為了你擔心,而你卻自己在這里逍遙的睡覺,難道不會慚愧嗎?」
「夠了!我已經很煩了,你就別再來煩我了。」
「很煩嗎?難道一個人在這里胡思亂想就不會煩了嗎?」
「走開。」
「可以,要我走開可以,但你要說個心服口服的理由讓我走,那我二話不說,絕對不再煩你。」
夏德認真的看著李馥,棕色的眼楮時而發亮時而黯淡,看得李馥有些害怕與恐慌的把頭別過去︰「夏德,別這樣看著我。」
「怎麼?你怕了我是嗎?為什麼老是不正眼看著我,我令你害怕了嗎?」
「……」
「還是,你真以為我是邢彥竹?」
李馥愕然的將臉望向夏德,是的,她一直覺得他是邢彥竹,可是……
夏德突然款款深情的將頭慢慢的倚向她,然後用著那不需開口便情話柔綿的態度抵著她,漸漸地壓在她的身上,握住她的手也愈來愈緊,一張沙發都快容不下他們兩人……
「你在干什麼?」
一個吆喝聲,葉崇威拉開壓在李馥身上的夏德。
夏德沒有抵抗的從容起身,然後用著勝利的神情的望著精神恍惚的李馥。
「他是誰?」
崇威不敢相信這眼前的美男子居然會如此大膽,手肘頂了頂李馥,試著去恢復她的理智。
「我叫段夏德,你應該就是葉崇威醫生吧!」
崇威笑了笑,紳士般的握住他的手︰「夏德?那不就是演邢彥竹的那一個?」
「是呀!連你都知道,那李馥一定常常提起我了。」
「這倒沒有,听到閣下的名字,昨晚倒是頭一遭。」
「哦?李馥,你太不應該了,以我們同居人的身分……」
李馥從頭到尾沒一句話听得懂,昨夜的徹夜未眼讓自己的腦袋哄哄然,再加上徐林和夏德的突然出現,更沒辦法支撐的昏眩不醒人事,冥冥之中還略聞有人叫著她,但沒多久她便完全進入無知覺狀態。
一大清早,天都還沒完全亮起,馮梅正從俊言家出來,伸著慵懶的身子準備回家,走在人行道上,她盤算著自己和俊言結婚的勝算已經不遠了,正得意的揚著嘴角時,前面一台駛得飛快的車差點撞上她。
「要死了是嗎?趕著投胎也不是這麼的開法。」
車里面的人不服氣的探頭而出,渙散的眼神及漲紅的臉的微光讓馮梅猜測他們應該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不想再與他們爭辯的想走,但話已經出口,就算她不想計較,別人可沒那麼輕易的放過她;車里的兩個男人一下車,二話不說的便拉她上車。
「干什麼,算我說錯了好嗎?本來說是你們不對,又干我屁事?」
陌生男人並不想听她說這些廢話,手勁一使,馮梅便沒轍的上了車。
「放開我,救命呀!放開我,俊言,俊言……」
車子隨著她的尖叫駛離;車內有三個人,一股臭氣沖天的酒味讓馮梅惡心的想吐出來,加上駕駛技術爛到極點,左搖右晃的恣意亂開讓馮梅僅剩的意志力都沒法控制,剛才所吃的東西一古腦兒的全部吐了出來。
其他人見她吐的亂七八糟,也沒法阻擋的吐了馮梅一身,本已臭氣薰人的車內就更顯得惡心之至。
車子不知開了多久,馮梅只覺得不能呼吸而快要窒息,根本沒法專注的看自己身處何處,突然間,車子「砰」的一聲,好似撞到東西,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咻」了一下,不曉得飛到何處,朦朧中,前座駕駛人的頭部好像撞到玻璃,玻璃碎了一地,跟著就有一堆紅色的液體流出來。
馮梅正撞擊之際正好被兩個男人協夾住,所以除了頭部受傷外別無他傷,但那個撞擊仍使她幾乎昏厥。
當她再度醒來時,覺得車子好像仍有晃動的情形,她試著清醒,朦朦朧朧的看到駕駛盤上的男子半躺著不動,而車子似乎也沒有引擎發動聲,可是她仍感覺車子是動的!
這下子她可瞪大了眼楮,慌張的轉頭一看,原來有個人正在後面推著車子。
「喂……哎呀!」她叫了一聲,頭就像要撕裂般的疼痛︰「喂……你是……誰……你想推我去哪……喂!停……下來……停……」
她一面扶著極欲迸裂的頭,一面叫喊,卻無法阻止車子繼續行走,正在左尋右晃的當頭,這才發現剛才抓她上車的男人倒臥在血泊中,死狀淒慘,她開始害怕不已︰「喂,別再推了,救命呀!誰來救救我,你是誰,干什麼推著車子,你要推我上哪去?」
不管撕裂的疼痛,馮梅慌張的望著四周,那是個鮮少有人踏足的山頂,推車的人一發狠,把車推下了山崖,就算她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她的去向,怎麼辦呢?
別無他法,目前唯一也就最佳的辦法便是爬出這個危險地。
念頭一出,她已經急著想爬出,雖然身子稍一晃動,頭便疼得厲害,但總不能死在車子里,一個堅持,她不理疼痛的強行攀爬。
車子從車禍處一直推行至此,少說也有五十公尺,馮梅實在不明白,到底是誰這麼想置她于死地?
除了頭部的撕裂感,她受傷的腳也阻止了爬行的困難,但無論如何,車內短短的後車座是一定得爬過去的。
一抬眼,她已經爬到左車門的邊緣,再向前猛一進,已經是空曠而看不見地面的山崖了,而車子也開始旋空的晃動不定,她更怕了,那雙爬行的手更不顧一切的支撐著身體沖出上前,就在車子要掉下懸崖的那一剎那,馮梅的身子同時和車分開兩處的拋了出來。
馮梅幸運的攀上石塊,而車子就像是表演特技一般的俯沖而下。
「救命呀!誰來救我?」
「別喊了,沒人會來救人。」
馮梅听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但頭上因撞擊所流下來的血遮住了眼楮,使她沒能看清楚那人的臉︰「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你想上來嗎?」
馮梅攀住的石塊已經承受不了她的重量了,小碎石開始往下掉︰「我想……我想……快點救我,快點救我……」馮梅的手力太小,臂力所能攀住的能力漸漸失去︰「救我,救我……」
那個人蹲在她的面前,然後作勢要拉住她的手,馮梅一時心急,右手已失控的拋空想握住那人伸出的手,但那個人卻惡毒的將手故意拉高讓馮梅勾不到。
不但是石塊不能再承擔她的重量,她的左手也沒法穩住的漸往下滑,一個不小心,她攀住的手不听話的離了石頭,而整個身子也不能自主的拋了下去……
當臉上的血在空氣中四分五裂的同時,她終于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臉,但她卻了︰
「是你……」
她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拋下懸崖的一瞬間,她瞪大了雙眼,嘴巴張了好大,也許是不願意吧。但她不甘心!
第七章
「干杯!」曾路舉著酒杯,向台下所有的人敬酒,然後很開懷的說著︰「今天呢,我要感謝的人太多了,首先,要感謝戚世猶,因為他和我一起攜手度過不少難關。」曾路在說此話時還稍作停息,看著台下的謝瑩瑩和李馥,才又繼續說︰「跟著呢,我就得感謝所有參與‘淚灑’的演員,包括我們的編劇兼女主角李馥,新人沈翔一、段夏德,以及女配角郭明明等等,讓我們用掌聲來謝謝他們兩年來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