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忍受痛苦而扭曲的五官令她難舍,火鳳凰吟哦一聲,拋去矜持與羞怯,義無反顧的勾下他的頭,主動吻住那緊抿的唇瓣,這番舉動刺激了他。
「啊……」司徒駿仰起頭低吼,無所保留的將自己挺進,飽滿而堅硬的嵌進她濕潤緊縮在體內。
火鳳凰搖晃著螓首,蹙起柳眉嬌吟,隨著他每一次摩擦所引起的狂喜,那甜蜜又痛楚的沖激所產生的火花,回旋在激情的的狂潮之中……
第九章
夏正霖氣昏了頭,「你怎麼這麼胡涂!這下子什麼都完了,我的計劃全給你破壞了,你這是想害死我嗎?」
「你現在凶我有什麼用?快幫我想想辦法,要是他找上門來,我該怎麼說才好?這可跟你也有關系,別想置之度外。」她也很懊惱,可是做都做了,又能怎麼樣呢?先將月兌罪的說詞想好才是第一要件。
「你不是跟我說過絕對萬無一失的嗎?怎麼那媚藥用在他身上會不管用呢?」他煩燥的來回踱步,迭聲咒罵著,「我不是叫你不要操之過急嗎?現在要我想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可想?」
夏雨荷懟怨的瞪著兄長,「我有一半還不是為你著想,況且我怎麼會曉得他的自制力這麼強,就連媚藥都左右不了,早知道我就把劑量放重一些,他就是插翅也難飛。氣死人了,真是白白便宜了那個老蓋著臉的女人!」一想到本該是自己和司徒駿兩人共度春宵,卻讓情敵搶了先,怎不教她扼腕?
「哼,你這叫偷雞不著賒把米。」他諷刺的說。「你還有臉譏笑我?要不是你假冒義父的名義,在外頭捅了那麼多簍子,我又怎麼會出此下策?怪來怪去還是都要怪你。」她抱怨連連。
「不要把你的怨氣都往我身上倒,是你自己缺乏魅力留不住司徒駿,該檢討的是你不是我。算了,我想司徒駿不會找上門來,你不用煩這個心了。」他有恃無恐的說。
夏雨荷撇撇唇角,不信的反問︰「你怎麼知道?」
「這還用問嗎?你一個弱女子,司徒駿好意思上門來為難你嗎?他雖然經商,骨子底終究還是半個江湖人,自然不會跟女子一般見識,再說他也沒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事情自然就算了。」
夏雨荷兀自生著悶氣,「就是因為他沒對我做出什麼事,這才讓我生氣,我對他就這麼沒吸引力嗎?比起他身邊那個老蓋著臉、一副見不得人模樣的女人可不知好看多少倍,我打賭她一定是個丑女,否則干嘛老戴著紗帽?」
「反正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人家不會看上你的,倒是我休養了這麼久,少賺了不少銀子,想來就心疼。」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像長了翅膀般從眼前飛走,簡直就是在刮他的肉,只有望天興嘆的份。
「你呀!早晚會被錢害死。」她沒好氣的罵這。
夏正霖不以為然的笑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算有那麼一天,我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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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微弱的陽光如銀粉灑進屋內,倦極的火鳳凰感覺到有人正在注視著她,只是身軀的疲累讓她不想清醒,然後有像羽毛般的親吻輕壓在每一寸肌膚上,仿佛帶著憐惜之心和濃濃的懺悔,讓她不由得張開眼來。
等她望進司徒駿悔恨、羞愧的眸光中,臉一紅就要背過身去,與他歡愛的畫面又回到腦海內,一時之間不曉得該怎麼面對他。
「不要躲開我……」他愧疚得幾欲自殘。當他醒來時,發覺自己與火鳳凰兩人果裎的相擁而眠,方記起昨夜的情景,再細瞧她玉體上的淤痕和吻痕,已不難想像是如何造成的。望著榻上的落紅,司徒駿更想殺了自己,他竟然強佔了她的身子,簡直像一頭禽獸,他根本不是人。「我……知道再說什麼也沒有用,對于自己做的事,我一定會負全責的。」
火鳳凰牙一咬,賭氣的說︰「不必了,你是被人下了藥,怪不得你,我不需要你來負什麼責。」他就只會說「負責」兩個字嗎?那大可不必,她絕對不會藉機賴上他。
「我知道你恨我,這是我應得的報應,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要是我犯了錯卻不承認,就沒有臉苟活在人世了。」他正氣凜然的說道。
她坐起身來,拉過被褥裹住自己,氣悶地回道︰「如果你只是想彌補自己的過失,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現在你已經沒事了,我也要走了。」說完,翻身要下床去。
司徒駿扣住她的玉臂,「你要上哪里去?」
「不用你管。」她不想要勉強來的姻緣。
她既已是他的人了,男女授受不親的教條便不再適用,他輕攬住她,情急的喊︰「你不能走,我們得先把話談清楚。」現在已經不同了,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自己。
「放開我……你還要我留下來做什麼?再當你泄欲的工具嗎?放開我……」她心口不一的嗔道。這傻子就不會說點好听話嗎?口口聲聲只說要對她負責,她堂堂黃泉閣的護法還要他負什麼責,有哪一個不怕死的敢嘲笑她,她就先要他的命。
司徒駿抓住她揮舞的手,「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是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這個理由夠了嗎?我愛你,為什麼你不相信呢?還是你想回到那男人身邊?我不會答應的,你已是我的人,我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火鳳凰這才滿意的笑睨著他,「如果我對你沒有感情,你是休想侵犯我的,早在之前就先殺了你,哪管你是不是被下藥。」
「你是說……」他咧嘴笑道。
她嬌羞的白他一眼,「傻子!」
他終于听懂她的意思,大笑的摟住她。「你是說真的?我的天,你真會折磨人呀!你總算被我的誠意感動了,是不是?」
「你說呢?」她愛嬌的笑著。
「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你願意跟著我,我都不在乎。」抱著佳人,他已別無所求。
「這就是商場上出了名的硬漢嗎?人人都說嘯月堡的司徒大當家生意手腕之高無人能敵,居然會這麼謙虛?」火鳳凰偎在他赤果的胸前,難得地擺出嬌媚的姿態調侃他。
司徒駿密密的吻著她的鬢發,「唯獨對自己心愛的姑娘,我這硬漢一點把握也投有,每晚無法入睡,只能站在你的房門外嘆氣,不知該拿你這磨人的姑娘怎麼辦才好。」
「真的嗎?我都不知道。」她意外的仰起臉,承接他湊上前的熱吻。
一吻過後,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火鳳凰像個小女人般綿軟無骨的倚著他,既已成了他的人,再抗拒下去也沒意思了。唉,她終究還是個女人,外表可以故作堅強,內心卻是偏裝不了。
哀著她滑膩的背脊,他一手執起她的下巴,「我等了三十年,原來就是在等你的出現,如今讓我找到了,這一輩子再也不讓你走了。」
「你不在意我的身分,還有……我的臉?」那疤痕一直讓她自慚形穢。
司徒駿笑而不答,只用行動表示,柔情萬千的用唇細鈿吻著那道深入她心底的傷痕,令她又哭又笑的回擁他,柢在他胸上低低的啜泣著。
他是涓涓的流水,用無比的耐心與毅力澆熄了她這不肯屈服的火焰。
「你好傻……你可以去愛比我更好的女人,為什麼選我?」她形容不出此刻的滋味,又酸又甜,讓人愛不釋手。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何況各花入各人眼,我就愛你一個人,包括你的一切,你呢?你愛我嗎?我的火娘子,你能忘了那一個男人,完全接受我嗎?」他可沒忘記他們之間還夾著第三者,口氣中有微微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