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有錢又有空,每天玩玩鬧鬧,順便整整人豐富人生,多開心!他干嗎想不開往火坑里跳呢?
李縴燕想想還是有點擔心,如果張揚一時頭腦不清楚答應了,那她以後不是都要獨守空閨?
那她就紅杏出牆好了。
越想越幸福,李縴燕忽然看見了被排擠在圈外的連傲鷹,她走上前,以嬌滴滴得能讓他嘔吐的聲音說︰「連總裁,我們來商量一下,好不好,那一千萬,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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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應該轉移目標。」經過一整天的勸說未果,包括連傲鷹在內的九人幫開起了秘密小組會議。
「轉移什麼目標?難道我們另外找一個人來當我們的盟主嗎?」雷易永遠沉不住氣。
「你們覺得李縴燕怎麼樣?」楚雲飛一臉高深莫測。
「一個女人?」
「她會把天星盟玩得尸骨無存。」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幾乎沒有人同意。
「天昱?」楚雲飛看著尚未發言的葉天昱。
「你是說……」葉天昱忽然激動難抑。
「如果她答應了,那張揚還跑得了嗎?」
無疑地,說服李縴燕比說服張揚要容易幾百倍。必要時,他們會采用銀彈攻勢,保證她馬上投降。
「你們不會有這個機會。」一道清冷的嗓音忽然劈入幾個興奮得發昏的腦袋里,張揚修長的身軀正倚在窗邊。
被發現了,眾人干笑不已。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願聞其詳。」楚雲飛代表眾人發言。
「三天之內,不管我用什麼方法。如果李縴燕答應我的求婚,你們就輸了,不可以再纏著我。如果我輸了,我就乖乖當你們的盟主,如何?你們也可以采用任何方法阻止我。」
「我們要討論十分鐘。」一伙人立即埋頭討論,然後舉手表決。
這麼誘人的條件,張揚就不相信他們不上鉤。只要能把李縴燕藏起來三天,他就輸了。
「五對四。我們跟你賭了。」仍舊是楚雲飛代表發言。
「那好,從現在開始。」張揚的身影一閃即過。
「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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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綁架了!
李縴燕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遇到這種事。而且,就在這間咖啡廳的廚房里,她甚至可以听到前面那些男人嘰嘰喳喳的聲音。
「唔……唔……」她用力掙扎,可是繩子實在綁得太緊,嘴上的布條又塞得太嚴實,讓她一個字也叫不出來。
張揚那家伙死到哪兒去了,為什麼他都不來救她?
唔……繩子勒得她好痛!
冷冰冰的地板上忽然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嗒、嗒」,那個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規律,仿佛能牽動人心一般,不徐不急地、不輕不重地、一步一步靠近她所在的地方。
門輕輕地被推開,又被輕輕地關上。雖然這些只是一些很普通的動作,但可怕的是這些動作中有一種固定不變的機械性,就仿佛時鐘的鐘擺一樣,永遠也不會改變。
李縴燕看見了那個人——是那根黑色的柱子!
司徒青鷹!
他並不是穿著黑色的衣服,但在李縴燕的感覺中,他這個人就是黑色的。他的眼神冰冷徹骨,一下子就將李縴燕凍成冰人。
「不要再掙扎了,越掙扎繩子會勒得越深。」司徒青鷹蹲,將她身上的繩子松開一些。
好奇怪!明明是善良的動作,這個人做起來卻沒有溫暖的感覺。
他的輪廓英俊而突出,但卻像是遠山上的冰雪塑成的,蒼白得近乎透明,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眼楮是漆黑的,就像天邊無際的夜色一樣,那里面沉澱了太多的黑,多得讓人無法承受。
「唔唔!」李縴燕發出聲音吸引他的注意力,她以眼神問他,「你抓我來干什麼?」
司徒青鷹蹲在那里,直直地與她對視,「你一定想問我我抓你來干什麼。我的目標不是你,是張揚。等他來了,我就放了你。」
「我從來沒有失手過,上次對他,是生平第一次,我不會允許自己有這種失誤。」
張揚那個死鬼,上次還說什麼司徒青鷹愛上他之類的鬼話。是啊,愛他愛得要殺了他。
慘了,張揚不會真的來吧。
李縴燕拼命地左右搖晃,企圖撞倒一個什麼東西,吸引人過來。
「你這樣是沒用的。前面的人都走光了,他們去找你了。」司徒青鷹仍是直直平視她,沒有半分要阻攔的意思。
那群白痴!縴燕一下子無力地癱了下來。現在怎麼辦?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人會想到的。」
「你在我手里,張揚一定會來的。你跟我都明白,他不可能丟下你不管的。」
就是因為太明白,所以李縴燕才會急得要發瘋。是的,她跟張揚雖然從來都沒說過,但是雙方都明白,他(她)是彼此此生相屬的人。
雖然會吵吵鬧鬧會整來整去,但是他們之間的柔情蜜意是不容抹煞的。不是任何男人都可以這樣讓她,可以毫無防範地跟他睡在一張床上,可以肆無忌憚地偷看他月兌衣服,可以跟他喝同一杯水,分食一塊蛋糕。
張揚也是如此,他不會讓第二個人來擰他的臉,撲在他的懷里撒嬌,甚至整他、陷害他。
那些都只是因為,對象是她。
司徒青鷹「嗖」的一聲,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李縴燕從匕首的反光中清楚地看見自己驚恐的眼楮。
「這把匕首吹毛可斷,十分鋒銳。」司徒青鷹仿佛在自言自語。
他從李縴燕的衣領上撿起一根掉落在長發,把它丟上半空,任它緩緩落下。頭發踫上匕首,果然立刻斷為兩截。
這把刀是用來對付張揚的嗎?拜托,張揚你千萬不要來,你來了就死定了。
司徒青鷹反手一刀,忽然刺入自己的左肩。
李縴燕驚訝地睜大了眼楮。
他面不改色地將匕首拔下,扔在地上,再拿出一邊的急救箱為自己包扎。
「我雖然是殺手,但是從來沒有做過卑鄙的事。這一次卻為了張揚而綁架你。這一刀是我欠你的。」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李縴燕迷惑了。
「張揚跟你,確實是很相配的一對,不知道你們還會不會有將來。」司徒青鷹掏出一張白布,那樣仔細,仿佛一個母親正在為自己心愛的寶寶洗澡一樣,說不出的輕柔,說不出的虔誠。
李縴燕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溫柔。
「你猜他什麼時候會來?」
越晚越好,不,永遠不要來更好。
「快了。」司徒青鷹喃喃自語,他忽然站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李縴燕開始拼命地在地板上磨蹭,向他扔在地板上那把刀蹭去,只要踫到那把刀,她就能把繩子割斷了。
一點點,只差一點點了。
她完全不在乎自己將被割得鮮血淋灕,她只要趕緊去阻止張揚,不能讓他被司徒青鷹殺掉。
「哇!好大一條魚!在地板上跳來跳去。」張揚戲謔的聲音忽然響起。李縴燕一抬頭,就看見她熟悉的容貌。
這笑容讓她無比的高興與安心,但隨即她又想起了司徒青鷹,剛剛平靜的心立刻又驚慌起來。
「張揚,你快走。司徒青鷹要殺你。」口中的布條一被拿開,李縴燕立刻開口要他走,聲音還澀澀的。
「我知道。」張揚一邊說話,一邊動手,三下兩下就將她身上的繩子解得干干淨淨。
「張揚,我們快走。他真的要殺你!」
「沒關系,他殺不了我的。」張揚仍是一副懶懶的笑容。
「是嗎?」司徒青鷹自暗處緩緩走出,「張揚,你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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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方圓百里的地方全被我們搜過了,沒有他們兩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