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雙手觸著身下柔軟滑女敕的誘人胴體,
「該死的!」他狠咒了聲。要他再保有騎士精神是神話,除非把他閹了快些。
他爬出浴白,抱起不遮不掩的胡藜晶徑往床上去、
她呼吸急促地躺在床上看他—件件卸上的濕衣,露出結實完美的猛男身材,腦袋暈脹得看著赤果果、一絲不掛的他一步步走向自己,只覺得渾身燥熱,下月復涌起的騷動難受地折磨得她幾乎要窒息,
她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事,
「你是我的狐狸精……」他飽含的眸光鎖住她迷漾、似懂非懂的媚眼,微一邪笑著舌忝舐她胸前的水滴,引起她全身一陣戰栗、蠕動著身子嬌吟。
她快不行了!看他雄壯威武的身軀往她壓下……
「啊——」她驚叫一聲,隨之雙眼一閉,昏厥不省人事。
「晶,拜托!醒醒,千萬別在這時候……」戴家豪一臉衰樣地輕拍她臉頰。
繼之狐洞傳來一陣哀號——
「天啊!」
胡藜晶醒來的時候已是隔天早晨。
她倏地坐起身翻開被單一看,一絲不掛的身子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什麼事,紅臉上又是一陣燥熱。
噢!什麼都沒發生吧?她低下頭在床單上找尋證據,
幸好他沒毀了她新婚之夜落紅的夢想。
她跳下床穿上衣服,直奔戴家豪的小套房。他真是個不趁人之危的君子,她在心底又偷偷地替他加了分。
「你……你還好吧?」見到剛從床上爬起來開門,一臉睡不飽樣子的戴家豪,她羞紅了臉問。
「你看我這樣子會好到哪里去?」他拉她進門,揉揉亂發,還不忘自我解嘲。
「對……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反正我已經吃過‘自助餐’,暫時止餓了。」
「你講話一定得這麼霹骨嗎?」
「要不該怎麼說?」他壞壞地笑望著她酡紅的俏臉,拉她往他腿上坐去,「要不我們再繼續,只是這一次你可別昏倒了。」
「啪」!她的狐掌一抬沒印上他雙手搞住的臉頰,反而揮向他的後腦勺、
「呀!」他齜牙咧嘴悶叫丁聲、不待他抗議他對她是真心,一旁的電話不識相地在此關鍵時刻響起、
「真是氣死人了!」她嘟起嘴去接電話。
「喂!阿晶啊,你快回來,有個叫劉文祥的人找你。」殷稻妍在電話那頭慵懶地說著。
「文祥哥來了?」
胡藜晶高興得差點沒尖叫出聲,握著無線話筒跑到窗前往下一探,果然—個文弱書生型的斯文男子在她狐洞外徘徊,
「我回去了!」她放卜電話後興奮得沖出門,奔回狐洞。
胡藜晶一走,戴家豪煩躁地握拳槌床,往後仰躺瞪視仿佛和他有血海深仇的天花板。許久!許久!
幾年不見的劉文祥—見胡藜晶,便抑不住親人相逢喜悅地給她—個熱情的擁抱,還和小時候—樣親昵地親親她的臉頰,
「文祥哥,你要回台灣為什麼不通知我;」胡藜晶緊握住他的手不放,
「回來參加一個學術會議,不通知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劉文祥推推鼻梁上的眼鏡,寵溺地捏捏她的臉頰。「另外,我在美國的經濟情況已足夠讓你念哈佛,這次回來是想把你接到美國去。」
「去美國?」乍听劉文祥的話,胡藜晶心中沒有多年夢想實現的喜悅,反而覺得難過不舍。「哥,我
「不請我進去坐?台灣的太陽頗具殺傷力的呢」劉文祥揉丁揉她的長直發,這才發現她變了「咦?你不是對法拉頭情有獨錘;嗯,留直發反而更俏麗呢。」
她若有所思地低頭不語,半響才仰頭微笑著說︰「是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會為了戴家豪一句「長直發好看」,就準備留它—輩子。而這種感覺和為文祥哥留法拉的心情又截然不同。
她開了門請劉文祥進狐洞、而他們在狐洞前的一舉一動全看在隔壁二樓窗口的戴家豪眼里。
「阿晶,你心里有事對不對,不想跟我去美國?」劉文祥喝了口她遞給他的冰果汁,沒有忽略她在門前細微的情緒變化,和隔壁大樓二樓窗口那個一臉冷然的俊帥男人,盯著她對他親昵舉動時那深受打擊的眼神
「不,去美國念書是我多年的夢想,也是對你的承諾……」
「對我的承諾微不足道,我不會介意的。倒是你到美國實現夢想得考慮周詳。跟隔壁那個帥哥有關嗎?」劉文祥好奇地笑問,
「他?不,他……從來也沒對我說些什麼,只是朋友怎會與他有關?」只除了幾次的吸引,戴家豪是真從未對她說過什麼海誓山盟的甜言蜜語,既然他對她無意,她又怎可自作多情?
只是一想到要離開台灣、離開他,她那多年夢想和對文祥哥的承諾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對了,文祥哥,你怎麼知道他?」她試著甩月兌失落的情緒,不解地問。
「傻丫頭,如果我剛剛在你門前看到隔壁二樓窗口的男人是你口中的他沒錯呢,那麼我這小妹也未免太遲鈍了,」任何明眼人都看得出那男人對她的款款深情,也看得出她對他的在乎程度絕不僅于朋友。
「他?他看見了?」她開始慌了。他會不會誤解她和文祥兄妹間的親昵?
「你好好想想,我在台灣停留三天,三天後你再給我答案,」劉文祥看了眼時間,便起身急著走。「等會兒學術會議就要開始了,我得走了。」
「三天後我會給你答案的。」胡藜晶送他到門口。
劉文祥笑著模模她的頭便走出花園,招了部汁程車離開,
他在做什麼?胡藜晶在花園仰視他窗口透出的燈光,不禁臆測著,
這家伙難不成真的對她有意,誤會她和文祥哥才一整天都反常地不來纏她?
她彷徨了—會兒,舉步不前。最後才鼓起勇氣上樓找他。
「你……我……」她開丁他的門,站在門口。
「進來吧,不會來了個文祥哥就讓你對我生疏了吧?」他坐在書桌前背靠著椅背,將手中的文件擱在腿
上,眼泛傷痛地凝著她,
「我和文祥哥真的只是兄妹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疾步向前蹲在他身邊握著他放在腿上的大手解釋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在意他的感受,為什麼在見到他眼中的傷痛時,心中萬分不舍難過。
兄妹之情?戴家豪看到的可不只是這樣,早在幾十年前表兄妹是可以結婚的!
「你在乎我怎麼想嗎?」
「我……我三天後就要到美國去了,」胡蔡晶心泛痛楚地先是欲言又止,再是說出自己的決定。她當然在乎他的想法,只是多說無益,徒增傷感而已。
「你還是要走?」戴家豪攤靠在椅背上深呼出一口氣,身心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痛苦。
「你在乎我嗎?」她心疼不忍地枕在他腿上喃喃。
「在乎你?你這問的是什麼傻話?我愛你呀!」戴家豪氣忿得跳了起來,一把將她揣人懷中緊擁著,就
怕她要飛走。
「你愛我?大家好,這話不能亂說,我會當真的!」她激動地流著淚嚷嚷。
「傻瓜,這種活能亂說的嗎?」
「可是你從來沒有表示過……」
「我以為我表現得夠清楚了。」他略微放開她,替她拭淚。「你為什麼哭?你不稀罕我的愛?沒關系,不要理我就行了。」
她淚眼蠓隴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巴,阻止他繼續看扁自己。
「教我怎能不理你?因為我也愛你啊」
「你別同情我了,你都要跟文祥去美國了,怎麼可能愛我?真走的愛是不舍……」戴家豪放開她,受挫嚴重地不想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