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開始厭惡起紙醉金述、毫無目標、腐敗糜爛的生活,我痛恨不安的感情,及遭人背叛的痛苦,所以我決定自我放逐來到這個小島,重新思考我生活的重心。直到我遇到你,我的生活開始變得不同了。」
翠珀回頭迎視他,輕撫他的臉頰,「令天我說了太多的對不起了,然而現在我要告訴你,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
他用濃厚富感情的聲調道︰「擁有你是我最快樂、最幸福的事,是你讓我再度體會到生命的可貴,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他深情款款的眼眸令翠珀的膝蓋發軟,全身倚靠在他身上,以倚賴他支撐自己身體的重量,她仰起頭,滿心期待他的吻。
便之的嘴唇翻弄她的唇瓣,輕輕柔柔的感覺很舒服,然後他加重吻的力量,舌頭火熱的探進她口中,幾近暴力似地侵略她。
翠珀不自覺地將身體往後仰,雙手用力將廣之的頭拉下來,感到血脈憤張,情緒高漲,渾身像雪般地溶化在他懷里,想要要求更多。
但當廣之抽身時,她唇畔發出失望的抗議,他則用手指輕拂過她的面頰,「別失望,我們還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好好彌補這幾天來的空白,但現在家里還有客人正等著我們回去呢!」
翠珀的呼吸趨于正常,她露出明朗的笑容,「家里有客人啊!」
他一把將她抱離水面,用大毛巾溫柔擦拭她全身,他手指輕柔,弄得她全身癢癢的,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用手阻擋他手指不斷地侵襲。
便之撥開覆蓋在她臉上的亂發,「你全身香噴噴的,臉紅得跟隻果似的,好想一口把你吃下去哦!」他裝作要咬下去的模樣。
翠珀笑咯咯地跳開,「別鬧了,你還沒告訴我家里來了哪些客人呢!」
他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冷漠,然後用輕淡的口吻道︰「一個不受歡迎的人罷了!你不用太在乎她。」
翠珀的笑容由唇邊消失,「到底是什樣的客人呢?」
他一臉懊惱,「你不會喜歡她的。」
「到底是誰?」
「秋乃茉莉。」
翠珀呼吸為之一停,倒抽了一口氣,「她來做什麼呢?」她語氣薄弱。
「她是這出戲的女主角。」捉住翠珀的手,「相信我,我跟她已經是過去式了,這次只是因為電影才又見面而已,我們之間沒什麼。」
翠珀看他緊張的模樣反而笑了笑,「我知道,你不要緊張,我們不要再耽擱下去,讓他們等我們總不太好,我們快走吧!」
他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
「怎麼?還在懷疑什麼?讓客人久等可不太好。」她拉著廣之的手急著要回去,卻反被他拉回來。
「翠珀你真的不介意嗎?要是你不高興,她可以到雅加達去住旅館,我再到那里跟她討論劇本,我不要你強顏歡笑。」
「你在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以讓你這樣做呢?況且莊園里還有很多空的房間,我要她住在這里。」
他再次問道︰「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翠珀用力點點頭,「你不是說過嗎?要我時時刻刻都要相倍你,而現在我正要做了,你是不是也要同樣地支持我呢?」
便之的擔憂完全沒了,他露出愉快的笑容,用力將她摟在懷里,「我真的沒辦法停止去愛你,你對我真的好好哦!」
兩人踩著月光,手牽著手,像對結婚已久的老夫老妻似的,眼中洋溢著甜蜜、諒解與包容。
他們一進莊園,便听到高八度的女子聲音,「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一到這里便把我拋下來,一個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浩二你說,他是不是愈來愈怪了。」
渡邊浩二的聲音平穩,「別生氣,我相信他找到他要的,很快就會回來的。」
「我怎麼能夠不生氣怩?他找什麼東西,有比我到這里還重要嗎?為了他,我可是大老遠地由日本坐飛機到這里來見他,現在我不但又累又渴,卻見不到半個人來服侍我,你說我能不氣嗎?」
這時,廣之拉著翠珀的手走進來,表情冷漠,「我在這小島沒半個佣人,要什麼都得自己親自動手才有。」
看到廣之的歸來,秋乃茉莉停止咒罵,噘起嘴巴,「廣之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她眼尖地立刻發現他的手正牽著身旁的女子,于是故意道︰「我們分開這些日子,你一定想死我了。」她走到他們面前,笑容嫵媚,雙手性感地搭在廣之的肩膀上,「現在我在這里了,不用這個替代品了。」
翠珀臉頰刷的慘白,心跳漏跳一拍,剛才在路上一直在做心理建設,但萬萬沒想到見到秋乃茉莉時,卻為她的美而感到透不過氣來,她簡直美得驚人。
秋乃茉莉的眼眸明亮動人,性感地眨眨睫毛,就會令人無法呼吸;白里透紅的肌膚,及一頭烏黑閃亮的秀發,將原本白皙的皮膚襯托得更加明亮;姣好的身段,包里在剪裁合身的衣服下面,一覽無遺。
她簡直是維娜斯的化身,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夠抗拒得了她的魅力,此時,翠珀一顆心直往下跌。
便之粗魯地摔開秋乃茉莉的手,「我們老早就是過去式了。」他嘴角往上揚,「我來替你介紹一個人。」他把翠珀拉進懷里,「她是我最愛的人——李翠珀,不是什麼你的替代品。」
翠珀在蒼白的臉上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友善地伸出手來,「你好。」
秋乃茉莉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故意忽略她伸出來的手,直對廣之道︰「我知道你還在為那件事情生氣;其實我也很後悔,那男的又沒你英俊,床上技巧也不如你,但是你也知道,那時候我們吵得很凶,我心情很糟又沮喪……」
便之粗魯地打斷她的話,「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想再提了,現在我全心全意愛著我身旁的女人,今後我們只談公事,其餘的不要再提了。」
秋乃茉莉還想發出抗議,但廣之不讓她有機會再講下去,「樓上有一間空房間你可以使用,翠珀會為大家準備晚餐,可以用餐時我們會通知你。」
秋乃茉莉氣極了,狠狠地瞪了翠珀一眼,嚇得她躲在廣之的身後。
秋乃茉莉乖乖地提起行李往樓上去,心里則盤算要如何再奪回廣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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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珀躺在廣之的懷里,「你剛才真不應該對秋乃茉莉那麼凶。」
他一邊在她耳畔低語,「這樣不好嗎?」一邊用唇著她的耳朵。
翠珀因他的靠近幾乎不能呼吸,身體每個神經都繃得緊緊的,「至少你的語氣要溫柔一點。」
「是嗎?」他已轉身壓住她,堅硬的胸膛讓她的嬌軀陷入絲質被單里,他的唇吻上她的紅唇。
她眼楮自動閉起來,並將他的頭拉下,嘴角發出一連串軟弱的申吟。
「我們不要再談她了好嗎?」
翠珀感到發熱、昏眩,早已無法再思考,「我同意。」
便之滿意地加重他的吻,嘴唇開始往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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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乃茉莉一夜輾轉難眠,想到廣之正抱著那名又瘦又乾、一點也不起眼的鄉下女孩,她的眼眸立刻充滿怒氣,她氣得由床上爬起來,像只黑夜饑餓的豺狼,在房里來回踱步,虎視耽耽地計畫著要如何奪回獵物的陰謀。
說什麼她也不會讓廣之被一個比自己丑上好幾萬倍的女人奪走,這要是傳出去,不被全世界的人笑死才怪。突然間,一道靈光由她腦海里閃過,她嘴角浮現出奸邪的笑容。
便之根本不可能喜歡那丑陋的女孩,她全身上下、由里到外沒有一點符合他的標準,他一定是在島上待太久了悶得慌,所以隨便找個人來濫竽充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