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不是安杰拉負責接待的嗎?」
「那個大牌不肯用英文溝通,指定要你過去。」
原來又在發小孩子脾氣了!若不是昨天跟他談過話,她也會被亞歷山大的表外所騙,他根本就是個被寵壞的大男孩。
「喔,那我的工作……」
「別管那些事了,我會派其它人處理,你只要幫我安撫好那個難搞的大脾就好,快去快去。」經理像趕蒼蠅一樣地將她趕出去。
***獨家制作***bbs.***
原本他只是想要藉這個機會好好地懲罰她一下的,但是一嘗到她的甜美,他就控制不了自己,事後才發覺自己太過投入了。
他坐在辦公椅上,手上夾著點燃但未動過的香煙,想將心思集中在報表的數據上,眼前浮現的卻是那抹令他困擾的倩影。
將燃了一半的香煙捻熄,他猛地從辦公椅上起身,沒留意到桌上的報表,讓它散了一地。
這一切都亂了套!他煩躁地踱著步,無法靜下心來辦公,因為她的嬌顏老是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打轉。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就他所擁有過最美、最艷的女人,也從沒佔據過他的心思。
他怎麼會對葉亞韻有感覺呢?
不可能的!
他不肯承認他對她的感覺,把這一切歸結為太久沒有女人,卻又無法制止想見她的。
來到辦公桌前翻著分機麥,有了,公關室……
「李經理,我是總經理,葉亞韻的分機是幾號,我有事交待她去辦!」公事是最好的借口。
「總……總經理,綺麗兒不在公司,有什麼事需要效勞的?」李經理誠惶誠恐的回應著。
總經理難得會親自撥電話下來,通常若有什麼事,一定是透過秘書轉達的。
「現在是上班時間,她去哪里了?」
好啊,上班時間竟然被他捉到模魚,看他怎麼處罰她。
「綺麗兒現在的工作是接待亞歷山大,人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確定。不過听綺麗兒的意思,今天下午有發表會,所以行程不會跑太遠,大約在台北縣、市一帶,他們有可能去逛一些古跡之類的地方吧。」李經理以為總經理是想要詢問接待貴賓的事,所以很詳盡地報告著。
「什麼?為什麼她跟亞歷山大在一起?我記得負責接待亞歷山大的是一個叫安杰拉的吧!」她就這麼不甘寂寞,一定要男人陪伴嗎?一想到她跟亞歷山大正談笑風生,他就醋勁大發,根本不管她是因為公事。
「本來是她沒錯,可是亞歷山大一定要綺麗兒陪伴,所以就臨時換人了。」
暗豪年氣得掛了電話。另一頭的李經理嚇得不知該怎麼辦,他好不容易爬到經理的位置,惹怒了總經理,他還混得下去嗎?
亞歷山大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一定要葉亞韻?他在打什麼主意,難道忘了她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嗎?
懊死的!他打開手機,隨便挑了一組電話號碼。
「喂!仙蒂,下午陪我出席發表會。」
合上電話,他煩躁地耙著頭發,不在意將它弄亂。
***獨家制作***bbs.***
葉亞韻跟著亞歷山大一起很不雅地坐在貴賓席上看著彩排,不,應該說是坐在貴賓席的椅背上,腳踩在坐墊上,可是她的心思卻飄得老遠。
「嘿!小甜心,你很不專心喔!」亞歷山大出聲喚回兩眼呆滯的她。
彩排早就結束了,她還呆呆地看著前方。
「呵,被你捉到了!」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你有心事?想不想說出來?我可是個很好的聆听者喔!」
「沒什麼啦!罷剛的彩排怎麼樣,還可以吧?」葉亞韻轉移話題。
家丑怎好外揚,更別說她跟亞歷山大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她怎麼好意思在他面前談論自己失敗的婚姻。
「那群模特兒跟著我東征西討這麼多年,她們全是最好的。」
「亞歷山大,能跟你一起合作是一種幸福,因為你從不吝嗇贊美人,在你身邊我總覺得自己是最好的,你讓我產生很多信心。」葉亞韻有感而發。
她真正想得到的贊美並不是來自亞歷山大,而是她身分證上配偶欄的那個人,可是那個人並不在乎她的感覺,更別說是贊美了。
「綺麗兒,你本來就是最好的,你要相信自己。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信任我的眼光,我可是舉世聞名的設計師,我的審美觀可是一流的。」他露出一抹他的招牌微笑,看起來就像個害羞的大男孩,跟他話里所流露出來的自信,簡直是天壤之別。
「謝謝!」
葉亞韻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整了整衣服。
「好啦。再三十分鐘就要開場了,咱們到後台準備吧!來賓應該要進場了。」
「走吧!」
***獨家制作***bbs.***
這個亞歷山大真是會找人麻頂。
亞歷山大剛剛才告訴她,他習慣在開場前喝杯紅酒,而且還要是九六年波爾多的MARGOUX,若是沒喝或是酒的年份不對,這場秀就會發生狀況。害她急忙地跑到餐廳部找。
問遍了飯店上下,好不容易找到半瓶,她連忙跑到法式餐廳里A了一杯來。听餐廳的人說,這是傅豪年寄放的。
她對紅酒並不了解,經過那位法藉大廚的解說,她才知道MARGOUX可說是紅酒中的極品,尤其是一九九六年出產的,那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光一瓶MARGOUX就價值一千多美金,更不用說是九六年的。
她拿著一杯紅酒,無視左右異樣的眼光,小心地走著,不讓酒溢出來。唉!真看不出來這一小杯酒至少值三千多塊。
還有十分鐘,她趕著將這杯救命酒送進去,兩眼盯著手中的杯子,沒注意到旁邊走來的人,兩人就這麼側身撞上。
「啊!」葉亞韻驚呼,手里的紅酒灑了一些出去,要巧不巧的,有些灑在盛裝女子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葉亞韻直向對方道歉,用著手上的紙巾,想將酒漬吸起。幸好對方穿的是酒紅色的禮服,並不太明顯。
不過對方可不是這麼想。
「MyGod!我的裙子……」女子看著沾了紅酒的裙擺,濃妝艷抹的臉蛋當場扭曲起來。
「你是怎麼走路的!怎麼這麼不長眼楮啊!你說現在該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見人啊!」
「真的相當抱歉,」葉亞韻幾乎是行九十度的禮。
「這時候說抱歉有用嗎?走開啦!」趾高氣昂的女人壓根不理會她的道歉,粗魯地將她推開。
「豪年,你看這個冒失鬼啦,她把我的裙子弄髒了啦,這叫我怎麼跟你進去見亞歷山大!」不同于剛剛的粗聲惡語,又嗲又媚的聲音響起,她偎在傅豪年的身邊撒著嬌,想借機向他敲一套亞歷山大設計的禮服。
豪年……葉亞韻驚愕地抬起頭。真的是他!
看他優雅地站在高傲女人的身旁,手臂還被那個高傲的女人挽著,兩人一副親昵的姿態,不用想也知道他們的交情匪淺。
怎麼會這麼巧!她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臉色蒼白地看著他。
還說什麼在公開的場合他會有分寸,不會不顧她的面子,那現在他帶著一個女人出現在她面前是什麼意思?
暗豪年也皺著眉,凝視著一臉震驚的葉亞韻,他陰郁的神情足以讓人退避三舍,但她卻沒有避開而是直視著他。
她憑什麼用這種指責的眼光看著他?早就說過兩人互不干涉的,難道她以為經過昨夜會有什麼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