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水,你到底在搞什麼把戲?」他狐疑地盯著她,不相信她竟然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溫順。
她緩步走近他,握住他的一只大手。「陛下,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服侍你,讓我愛你。」
她說得真心誠意,眼中漫上一層水霧。
赫連威烈驚訝地甩開她的手,一時接受不了她的坦承表白。「你瘋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看著她的眼神復雜難解,心里因她的話語激蕩不已。
「陛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昨夜听到你真心表白後,心里感到很震撼,所以,我才會躲起來,不想被送出宮去。」她由衷地說著。
昨夜,她想了很久,才發現,原來自己對他的放不下與矛盾,是因為早就已經漸漸愛上他的緣故。
「昨夜?」他睜大眼,臉龐閃過一抹不自然的潮紅。
昨夜,她不是睡著了嗎?這麼說,他說的那些話她全都听到了?
「你的那些表白,我全都听到了。」她直言不諱,雙眼直盯著他變幻莫測的臉龐。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尷尬的表情。
基于身為一國之君的尊嚴,他選擇裝傻。「昨夜我沒有說什麼,你一定是在作夢。」
他故意別開臉,視線飄忽,不敢正視她。他絕對不會在她的面前示弱,坦誠自己說過的那些脆弱的話。
褚寒水緩緩走近,充滿堅定地凝視著他。「陛下,需要我重復一遍昨夜你說過的話嗎?」
她微勾唇角,綻放絕美的笑靨。
首次嘗到佔上風的感覺,這種機會實在太難的了。撇開身份的問題不談,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住口!不準說!」他伸出大手,想捂住她的嘴巴,卻被她俐落的閃開。
「昨夜你說……」
話尚未說出口,他就突地封緘她的紅唇,將她未竟的話全數吞進口中,她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咕噥聲。
他緊緊地吮吸著她的唇瓣,在她的唇上流連忘返,細細描繪著她形狀優美的菱唇,感受細致的肌膚帶來的奇妙感受。
他的吻由一開始的輕緩,漸漸變得急遽激烈,宛如一場狂風暴雨,襲卷著她的理智,奪取她的呼息。
他的氣息與味道鑽進她的口中,讓她感到迷醉及暈眩。
一波波奇異又酥麻的感受,沖擊著她的感官,她全身無力地癱軟在他的懷中,任由他霸道地需索著。
他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小臉,不停地加深這個吻,盡情地汲取她口中的芬芳及甜美味道。
他越吻越舍不得放開她,狂肆地在她口中與她的舌交纏,誘引著她的回應,怎麼都不肯停下來。
直到她的呼息越來越急促,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第7章(2)
他以額抵額,嗓音低啞。「記住,以後若敢再挑釁本王,本王就用這種方法處罰你。」
他的眉眼帶笑,威脅的話說得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看著她雙頰酡紅的嬌美模樣,他有再狠狠吻她一次的沖動。
「這樣太不公平了。」她握緊小手抗議。
雖然,她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懲罰,但她還是會覺得羞人。
「你是本王的人,本王想怎麼做,你沒有反抗的余地。」他以長指捏住她的下巴,指月復在唇瓣上來回游移著。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人了?你不是說,我只是一名女奴?」她瞠怒地噘嘴。
自從她來到北越國,就沒有受到公平的對待,這讓她覺得好委屈。
「從今以後,你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會再將你當成女奴看待。」他正色地宣示,只差沒指天誓日。
他從未對任何女人如此珍視過,女人在他的眼中,一向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但褚寒水帶給他很大的影響力,連思想觀念都跟著改變。
「你說的話都是真的?」她半信半疑地詢問。
他有可能會為了她而改變?他真的肯為了她而改變。
「需要本王以行動來證明嗎?」他深邃的黑眸閃動著一小簇火苗。
「不!不必了,我想……」
話未竟,他又封住她的紅唇,不給她開口的機會。他以纏綿的吻,證明自己以後會真心對待她。
「本王要你說,你是愛我的。」他霸道又堅決地命令她。
她沉默不語,他的黑眸一黯,逐漸加深這個吻。
她只好求饒地說︰「好,我說,我、我是愛你的。」
她羞赧地低垂著小臉,不敢看向他。他以長指托住她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抬起頭來。
他以深情款款的語氣說︰「我也愛你。」
此刻,他已經理清自己的心情,他是愛她的,比愛宋晨煙還要深、還要濃。
他甚至覺得,今生今世只想與她相守。
他不停地吻著她,仿佛怎麼吻都吻不夠似的……
一連幾日的清晨,褚寒水都從赫連威烈的臂彎中醒過來,他微勾著唇角,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醒了?」他低問。
褚寒水看到他似笑非笑的俊顏,瞬間紅了臉。「我躺在你的臂彎里睡覺,你一定很不舒服吧?」
「一點也不,軟玉溫香在懷,美人在抱,本王感到很滿足,舒服得很。」他語帶。
她害羞地低垂著小臉,不敢相信自己與他的關系竟然轉變得如此之快。
她作夢都想不到,他會這麼寵愛她。
雖然,他還沒真正地踫她,可是,她感覺得到他呵寵她的心情。
「是真的嗎?」她吶吶地問。
他該不會只是在哄她吧!
「當然,本王喜歡抱著你睡。」他眉眼帶笑,一臉滿足。
「我的睡相是不是很丑?」她忐忑不安地扭絞著雙手。
「很丑……」他故意拖長音,吊她的胃口。
她馬上噘嘴擰眉,瞠怒地瞪著他。
「才怪。」他趕緊補上這一句。
褚寒水掄起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你好可惡,故意戲耍我。」
他輕捏了捏她的俏鼻。「你的睡相很可愛,讓我差點想一口吃了你。」他頓了一下,接續道︰「不過,你好像在夢囈,嘴里一直喊著一個人的名字。」
聞言,褚寒水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我……我喊著一個人的名字,你有听出來是什麼名字嗎?」
她緊張得額際冒出冷汗。
慘了!她該不會連作夢也喊著國主的名字吧?赫連威烈有听出來她喊了什麼名字嗎?
她咽了口口水,倉皇不安地望著他。
他慢慢地開口。「我沒有听清楚你喊了誰的名字,不過,本王希望你夢到的人是我,喊的名字也是我。」
「我、我夢到的人當然是你。」她隨口搪塞。
「你夢到的人真的是本王嗎?」他狐疑地盯著她。
他明明記得,她喊著一個含糊又陌生的名字。
他心想,她一定有事瞞著他。
褚寒水故意拉住他的臂膀,小臉埋在他結實的胸膛里。「我都已經躺在你的懷中睡覺了,你就不要計較我夢到誰了嘛!」
她好怕他發現自己心里一直在乎的人。她要把這個秘密永遠地藏在心里,不讓任何人發現。
他捧住她的小臉,語氣及眼神都帶著霸氣,強硬而堅決地命令。「以後,你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本王一個人,不許有別人,知道嗎?」
「知道了,專制又霸道的陛下。」她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她從沒想過,他也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像是將她當成不容許別人覬覦的玩具一樣。
赫連威烈突然一把將她抱住,抱得緊緊的,仿佛害怕她下一刻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陛下,你怎麼了?你弄痛我了。」她輕推著他如硬鐵般的胸膛,察覺出他的神情似乎不太對勁。
「本王要封你為後。」他以命令的口氣說。
事實上,不管她答不答應,他早就打算封她為後。後宮雖佳麗無數,但讓他想獨寵的人就只有她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