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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天狂已經瘋了。
「司徒傲,你怎麼也沒料到有一天會落在我的手上吧!」傅天狂手擲長鞭,一鞭一鞭狠狠地抽打著他,「誰會知道,當今霸據天下一方的東王司徒傲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淪為階下囚。」
暗天狂的仇恨只能借由司徒傲的痛苦來抒發。
「都是你,如果沒有你,我的挽袖又怎麼會離我而去?」他用力地將鞭子抽打在司徒傲的身上。
「呵呵呵……」出乎意料之外的,司徒傲只是仰頭大笑。
「你笑什麼?」
「當然是笑你啊!」司徒傲故意激怒他,「挽袖本來就不屬于你,是你強要將她留在身邊,不管你跟她有多親密的過去,不管你與她有多麼親密的接觸,她的心永遠也不會在你的身上,我只是順應她的期望帶她遠離。」
「你騙人、騙人!挽袖是我的。」傅天狂憤恨不已,但他也害怕承認司徒傲口中說出的事實。
「說真的,或許我還應該感謝你呢!」即使雙手雙腳被縛,司徒傲仍是不改其狂傲本質,外放的傲氣毫不收斂。「畢竟你替我呵護了挽袖十年,一直等到她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所以你確實應該獲得一些應得的報酬。」
暗天狂哪里禁得起他這麼刺激,握緊拳頭就往他的月復部打去。
這一拳的力道又狠又有勁,勉強撐起精神的司徒傲怎麼可能受得住,若是平常就算多來幾拳都不成問題,可現在他渾身上下掛彩連連!早就不是傅天狂的對手。
但他硬是緊蹙眉峰,大氣不吭一聲。
「我真該殺了你的,司徒傲。」指尖戳向他的心口跳動之處,傅天狂殘忍地揚起微笑。
「我以為你會再多折磨我一下呢,」
「我確實會這麼做,畢竟光是殺了你並不能消我心頭之恨。」傅天狂斂起笑容離去。「我會讓你嘗到這輩子最痛苦的死法,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你所愛的挽袖在你的守護下嫁給我,我等著看你心痛的狼狽模樣,哈哈,哈哈哈!」
離去的傅天狂並未發現司徒傲的異樣。
只見他青紫滿布卻無損其俊魅的容顏上露出十足自信的笑容,仿佛睥睨眾生的萬獸之王緊盯獵物蓄勢待發,神態威嚴而從容,似乎在宣告著眾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早後的決斷,終于要來了……
第九章
與四周耀眼的紅彩與喜氣形成強烈的對比,一身大紅衣袍的挽袖一張絕艷無雙的美顏卻是緊繃無語,一點也感受不到成親的喜悅。
這幾天下來挽袖幾乎是粒米未進,滴水未沾,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臉色蒼白無血色,憔悴無神,僅僅靠著厚重的胭脂遮蓋她毫無光澤的臉孔,但仍掩蓋不了她濃濃的哀愁。
挽袖難以出現任何的欣喜情緒,與其說這是她的婚禮,倒不如說這比較像是她的喪禮還比較貼切。
「你該開心一點的,挽袖。」同樣是一身紅衣,傅天狂的反應卻是與挽袖全然不同。
挽袖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出現任何一絲反應。
沒有過分的欣喜,也沒有難忍的哀傷,她甚至連一點厭惡的表情都不肯出現。整張被涂上濃妝的臉上除了那一雙燦亮的鳳眼外,幾乎難以從其他的反應來判斷她活著與否。
她如今與一個活死人無異,早已封閉了心。
「何必這樣呢?若不是司徒傲劫走你,我們早就是恩愛夫妻了,現在又何須多此步驟。」傅天狂笑著轉過挽袖嬌艷的臉龐,毫不放輕手上的力道,享受著她忍受屈辱的倔強表情。
挽袖只是順著他的手勁,抬高了臉,堅定的美眸與他對望。
「無論那時司徒傲有沒有劫走我,我們都不會成為夫妻的。」
「我不喜歡你說的話,挽袖。」他用力甩開她,鄙棄的眼神掃視她的全身,「別惹我生氣喔!這樣我或許可以原諒你背叛我的事實。」
挽袖的下顎被他適才強勁的力道給擰紅,但她卻一聲不吭,唯獨一雙難掩光芒的澄澈鳳眼里寫滿了狂炙的情感。
「你的眼神令人討厭,這是不是代表你恨我呢?」傅天狂笑道,十分滿意地發現那雙美麗的瞳眸里映著自己的身影。
盡避在那背後,是對他的恨意。
「我不會恨你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挽袖搖搖頭。
她的眼楮如同一面光澈的鏡面反射出傅天狂欲看到的心思。傅天狂以為在她眼底的是恨意,將他心中所想的灌注在她的身上;而她自己卻清楚知道其實並無關乎愛恨,不過是單純對他的同情罷了。
「喔,那麼說我該感謝你的寬宏大量?」
「不對。」挽袖柔柔一笑。「我並不寬宏,也不大量,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面我絕對月兌不了關系,所以無論如何我沒有資格恨你。」
「哈哈哈,說得真好听!」傅天狂只覺得好笑。
「我承認我確實希望能夠恨你、怨你,我更希望自己能夠有能力將你碎尸萬段。」挽袖的眼神空洞茫然,「可是我沒有任何的理由,畢竟在這件事里受到傷害最大的是你,並不是我。」
啪!
暗天狂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將她打落在地。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他早已失了心,如同一只野獸。
「除了同情,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情意。」挽袖同樣無懼的反駁他,皎亮的眸子如漆黑夜空的星辰。
暗天狂怒瞪她,而後,暴戾的眼神逐漸平靜。
「無妨。」抓起挽袖的手臂,傅天狂朝後做了個手勢,「反正我老早就決定了,如果有人存心要將我們分開,我就會徹底毀滅那個人;如果是天要將我們拆散,我就逆天而行,直到沒有人繼續妨礙我們為止。」
他瘋了!
挽袖只覺得眼前的男人異常陌生。
「看看吧,挽袖!看看我將怎麼處理妨礙我們的人。」他狂傲地笑,那模樣早已失去理性。
在他的指示下,身後的僕眾們拉出了一名頭罩黑布的男子。
仿佛是經過特別的梳洗,被綁的男子一身潔淨白衣,即使受限于人卻依舊不掩其形于外的霸氣狂放,那股由心而發的懾人氣息,教人不容錯辨。
「瞧瞧,是誰來觀禮了?」傅天狂笑著掀開了男子的頭罩,露出一張挽袖熟悉至極的臉龐,「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咱們這場婚禮我只邀請了一個人參加,這個人我想你也認識的,那我就不多作介紹了。挽袖,來見見咱們的好友——司徒傲。」
是的,這俊美、這邪魅、這不羈、這狂放……眼前的男人雖褪去了慣穿的黑袍,卻仍然教她熟悉。
她的戀人啊!
「怎麼樣?挽袖,還滿意我請來的嘉賓嗎?」傅天狂摟住她的縴腰,擁著她走近司徒傲,「這個人,不僅是我們的賓客,更是我給你的賀禮。」
掙開了他的懷抱,挽袖緩緩地向前走了幾步。
「傲,傲!」
挽袖意圖伸出手去觸模眼前對她微笑的男子,卻在半空中停住。
這是幻影嗎?
是她過于思念司徒傲所造成的幻影嗎?還是,這根本就是傅天狂一手策劃的陰謀?
挽袖猛然收回手,迷惘地望著眼前的男子。
「你不是很想念他嗎?挽袖。」傅天狂嘴角揚起笑意。
「你說,你到底對他怎麼樣了?」挽袖厲聲質問他。
「我什麼都沒做啊!你瞧,他此刻不是完好的在你面前嗎?」他的眼神掠過挽袖,直直與後方的男子對望,「哦!我差點忘了,我點了他的穴,呵呵,我看就讓他自己告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吧!」
暗天狂走近司徒傲的身邊,替他解開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