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錢包不見了!」徐憶華急慌地叫了出來。
「怎麼會呢?你再找找看。」柯豈背也跟著急了。
徐憶華心急如焚倒翻了整個大皮包,還是找不到小皮包。
「錢包裹有什麼東西?」柯豈豈關心地問。
「就只有四千多的現金。」徐憶華急得快哭出來。
「一定是在百貨公司被偷的,這個臭小偷,哪天讓我踫上了……」柯豆豆氣得正想破口
大罵時,猛然想起自己的錢包,緊張地翻遍了大手提袋,驚愕的發現自己的錢包也不見了,她憤怒地叫罵了出來,「王八蛋,連本小姐的錢也敢偷,我要剝了他的皮。」
「你的也被偷了?」徐憶華訝然地問。
「兩位小姐,我還要做生意,這雙鞋你們到底要不要?」女店員催問著。
「要。」徐憶華肯定地說︰「不過我們的錢被偷了,你先幫我留著,明天我一定帶錢過來拿。」
「再說!」
那女店員臉色一變,不高興地將鞋子放回櫥窗。
氣憤懊惱地走出鞋店後,柯豆豆一副要殺人似地便往百貨公司走。
「豆豆,你去哪?」徐憶華納悶地追上左。
「去把那個可惡的小偷給撤出來。」柯豆豆恨得大牙切齒。
「連被誰偷了都不知道,怎麼找?」
「我不管,那可是我下半個月的生活費。」
柯背登怒氣沖沖地朝百貨公司內的人群鑽了進去,兩個眼珠子像鷹般搜尋著可疑人物。
「等我啊!」徐憶華喚著,懊惱無奈她跟了進去。
徐憶華恨死了今天,恨死邵培文,從早「踫上了他之後,她就諸事不順,倒楣到家了。
某棟公寓頂樓陽台上的一間違章建築,里頭沒有隔間,除了一張床、一部電視、一張書桌、一個活動的塑膠衣櫃及幾張椅子外,就什麼也沒有了。
書桌上還擱著一個只吃了幾日的便當。
電視正播放著不知所雲的運續劇。
邵培文兩眼木然地盯著電規,腦海里卻一遍又一遍映著早上與徐憶華邂逅的情景。
他不相信一見鐘情的神話,但是偏讓他遇上了,救他魂飛,令他痴迷,使得他神魂顛倒。
敲門聲打斷了邵培文的遐思。
站在門口的,是一位體型福態,珠光寶氣、年近五十的女人。
「媽,你怎麼來了?」邵培文意外驚喜地說。
「我不來看你,你會想回去看我們啊!」邵媽媽不高興地說。
「爸沒來啊!」邵培文向門外探了探。
「他在氣頭上哩!還說……」邵媽媽走進屋內,對這個簡陋的屋子,顯得相當不滿意,她嘮叨說︰「這哪像人住的地方,放著舒舒服服的別墅不住,偏來住這種地方,搞不懂你腦袋瓜里都想些一什麼東四。」
「跟你說過體驗一下人生嘛!」
「那也犯不著讓自己受罪啊!」邵媽媽沒好氣地說。
「你心疼了?」邵培文討母親歡心的探問︰「是不是爸要你來做說客的?」
「你爸現在是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要見到你。」
「這麼嚴重?」邵培文憂心地間。
從美國念完碩士學位回來後,邵培文即拒絕父親為他安排的坦途,放棄到父親經營的公司擔任經理的職位,執意想體驗一下那種堅苦奮斗的生活,為了這件事,父子的關系還鬧得頗僵硬,只是他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
「怎麼不嚴重,前天有人跟你爸說,你在送報紙,他差點沒氣昏了。你想想,讓你到國外念了那麼多年的書,好歹也拿了個碩士學位回來,又是堂堂大企業的獨生子,你說,你爸的面子怎麼掛得住。」邵媽媽像連珠炮似的數落著。
「送報紙憑的是勞力,不偷不搶的,有什麼不好!」邵培文回答得理直氣壯。
「媽沒說不好,但是你就不能找個像樣的工作媽?」邵媽媽一副沒轍地說。
「我會啊!只是時間還沒到。」
在那培文體驗生活的進度表里,是先過一段勞力的工作,然後才去過過基層職員的勞心生活。
「你這孩子,真拿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怎麼?今天來就只是來訓我的啊!」邵培文頑皮她笑問。
「來看看我的寶貝兒子過得怎麼樣。」邵媽媽心疼地拍著兒子的臉頰,「還有,你干妹妹明天從加拿大回來,我要你暗我去接機。」
「回來就回來嘛!何必那麼勞師動眾地接機!」邵培文一臉不高興。
「這是禮貌嘛!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干妹妹。」
「你們當她是干女兒,我可沒當她是干妹妹。」邵培文老實不客氣地說。
想起那個刁蠻驕縱的富家女,邵培文心頭就感到厭煩,要不是兩家是世交,又是商場上有頭有臉的家族企業,想攀這關系,門兒都沒有。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說話!這要教你爸知道,非揍你一頓不可。」邵媽媽強迫地說︰「不管怎麼樣,你明天非陪我去接機不吋。」
「是的,母親大人。」邵培文無奈地答應。
母子倆聊了好一會兒,邵媽媽才千叮嚀萬交代地不舍的離去。
邵培文靜靜地躺在床上,想到明天接機的事,心底是既懊惱又無奈。
徐憶華的倩影再度佔據他的腦海,他異想天開地想著,如果換成徐憶華是他干妹妹的話,那該會是件多麼美好的事啊!
柯豆豆盛怒難消,一進門便發泄似的,將穿在腳上的鞋子甩進鞋櫃里。
「什麼世界嘛!匪徒當道了。」柯豆豆發楓地罵著。
徐憶華一臉頹喪她恨了進來,不用說,她們再回到百貨公司,還是逮不著偷錢包的賊。
「算了,合該今天是我倒楣的日子,注定倒楣到底。」徐憶華認命地說。
「都是你早上踫到的那個男人惹的禍。」柯豆豆怪罪起邵培文。
「是我們倒楣,干人家什麼奉?」徐憶華有點想笑。
「怎麼不干他的事?你想,他沒有古你摔斷鞋跟,我們怎麼會出去買鞋子?那又怎麼會去了錢?這不怪他怪誰?」柯亞登說得足氣憤墳膺。
徐憶華想想,柯豆豆把所有倒楣爭怪罪在邵培文的身上,似乎也不無道理,若不是早上發生了那檔事,所有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邵培支那張俊俏的臉蛋不由得浮現她腦海,地想,短時間內大概忘不了那張令她著迷的樣子。
「哪天踫上了他,非要他賠償所有的損失不可。」柯豆豆認真地把所有的錯算在邵培文頭上。
「過去的事就算了,是我們自己不小心丟錢的嘛!」徐憶華不覺幫起邵培文。
「我看你腦筋是透逗了,他害我們去了錢,還幫他說話。」柯豆豆一副不可思議地叫著。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喂……哦!你稍等。」徐憶華用手捂住話筒,問柯豆豆,「是喬的電話,接不接?」
「你叫他去死啦!」柯豆豆氣憤地罵著。
「對不起!豆豆說叫你去死。」徐憶華代為傳話後,即掛掉了電話。
「王八蛋!」柯豆豆自言自語地罵著。
「又一個男人被你判出局了。」徐憶華調侃。
從認識柯豆豆以來,她總是戀愛不斷,但是分手也不斷,徐憶華也不清楚她到底談過多少次戀愛,又分手過幾回,所以徐憶華似乎也看得不足為奇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王八蛋有多可惡,有了老婆還要我跟他在一起。」柯豆豆氣得跳腳。
「喬有老婆,你不早就知道了?」徐憶華納悶地問。
她記得柯豆豆曾經這麼說過,當時還勸她不要做遭人唾罵的第三者。
「是他騙我說正和他老婆辦離婚,沒想到全不是那麼回事。」柯豆豆沒有絲毫的哀怨,有的只是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