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不悔的執著
珞喬老弟年前結婚了,翻開精心別致的喜帖,里頭有那麼幾行字,令我驚嘆!愕然!
他們竟然經歷了漫長三千多個日子的相遇、相知、相戀,才決定共相扶持步向地毯那天啊!三千多個日子!那不是苦澀的等待,而是對愛情堅貞嚴酷的考驗。
或許,在老弟這三千多個相戀的日子里,沒有迸出多麼璀璨絢麗令人贊嘆的愛情火花,但是在他們心中自應有份對愛堅貞的默許,雖不是轟轟烈烈,但在彼此的關愛、信任及互諒中建築起足以抵御所有一切橫逆,堅固的愛的城堡。
愛,足以融化一切;堅貞的愛,更是全宇宙最頑強、最浩大的力量。
堅貞,是一份堅毅的執著,是所有邁向成功的最大原動力。
老弟的愛情長跑,汗流淋灕,跑得好辛苦,但他們沒有放棄,他們成功了!正準備品嘗一份別人所無法分享的豐碩愛情成果,是酸?是甜?這輩子,他們將無怨無悔淺嘗下去。
老弟的愛情開花結果了,而我呢?
也許讓讀者失望了,我談的可不是自己的愛情史!(耐心等著吧!還不是公開的成熟時機。)
掐指算算,從編劇工作,直到這兩年的小說創作工作,也辛苦邁進了第五個年頭。
嘿!嘿!實在汗顏,還沒老弟的愛情長跑來得長。
但是,這兩年來的小說創作工作,從讀者的熱情回響中,我駕喜地發現一朵朵鮮麗的花,正迎著陽光綻放,垂枝的果實,垂涎欲滴,正等著我去采收。
成功了嗎?不!這條路還漫長得沒有盡頭,但我已經看到了導引的曙光。
是執著,這一份不悔的執著,讓我在筆耕工作中,找到滿足,找到了愛,找到了攻不可摧的生命堡壘。
在這本小說里,男主角執著于理想,執著于生命,執著于愛情,最後他如願以償。
很多人喜歡將酒窖中的老酒比喻成愛情,但我喜歡將它比喻成世間所有一切」」越陳越香。
禾馬 是個執著于負責的出版杜;珞喬是個執著于完美的筆耕工作者;當然更期盼你 你 也是個追求所有盡善盡美的執著讀者。
陳年老酒,越陳越香,讓我們來共釀這醰陳年老酒吧!
謹以此序,祝福錫進、淑惠的愛情,就像一醰陳年老酒。
第一章
早上七點的光景,紫色的窗市篩進了稀疏的暖曖朝陽。
又是個絢爛亮麗的一天。
柯豆豆拖著一身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家。
身上還殘留著濃濃的酒味。
她昏昏沉沉地將一串鑰匙拋在鞋框架上,掛在另一只手上的高跟鞋,像在實驗「落體定律」似,滑落在地上,隨後,抬起腳將鞋子掃進鞋櫃內。
她感到頭沉甸甸的,痛得像壓力鍋要爆炸似,搖搖晃晃地走進廚房喝了杯開水,才踩著蹣跚的碎步走進臥房。
臥房內,徐憶華睡得正酣,白裹透紅的粉腮,泛著微微醉美的笑容,那好似童話睡美人之姿,直教人醉迷。
柯豆豆可不管徐憶華在作著什麼春夢,整個人像沒了骨架似,摔躺在床上。
柔軟的彈簧?被這一摔,床面頓時彈動起伏得厲害,只是徐憶華可全然不在意,沒事似地翻了個身,繼續作著春秋大夢。
「小姐,該起床上班了!」柯豆豆夢囈似地叫喚著,攤開一只手,在徐憶華粉頰上推了推。
徐憶華一臉厭煩地,從被窩襄伸出了手,將柯豆豆擱在她臉上的手撥開。
「再讓我睡五分鐘嘛!」
柯豆豆不客氣地將徐憶華的被子拖了過來,蓋在自己的身上。
「你再睡五分鐘,那你就保佑公車今天遲到五分鐘吧!」柯豆豆話是越說越微弱。
徐憶華猛地驚醒了過來,抓過床頭的鬧鐘,追才嚇得跳下床。
「天啊!都七點半了,你怎麼不叫醒我?」
徐憶華心急慌亂地抓著頭發,沒頭沒腦她便往浴室沖,隨後又折回臥房。
「豆豆,都快來不及了,你還不下床?」徐憶華緊張的急喚。
柯豆豆早已醉得睡沉了。
「豆豆,起床了啦!上班來不及了。」徐憶華猛搖著柯豆豆的身體。
柯豆豆翻了個身,醉眼不張,懶懶地揮著手,「今天不上班,你幫我請個假。」
柯豆豆拉高棉被,蒙起頭,呼呼地睡去。
「喂!我怎麼幫你請假……」徐憶華焦急地看了鬧鐘一眼,懊惱地自語︰「算了,不理你了。」
徐憶華丟下柯豆豆,慌張地沖進浴室,匆匆地盥洗,換好了衣服後,像無頭蒼蠅般地奔出大門。
邵培文騎著一部重型機車,後座還掛著兩袋的報紙。
他心情愉悅地戴著耳機,哼著隨身听播放出來的熱門音樂,穿梭在巷道內,挨家挨戶地拋送著報紙。
正當他在巷叉處,準備轉彎之時,徐憶華偏巧邊整理著衣服,邊匆忙地奔了出來。
「啊……」
兩個人幾乎同時,驚慌失色地叫了出來。
邵培文緊急在徐憶華面前煞作了車子,只是徐憶華卻已花容失色地跌坐在地上。
「小姐,你沒事吧?」邵培文急迎上去焦慮地間。
「你這個人是怎麼騎機車的……」徐憶華氣得正想破口大罵,然而猛一抬頭卻傻住了。
哇!好俊俏的一張臉蛋!徐憶華失神了有五秒鐘之久。
哇塞!好美、好正點的女人啊!邵培文也為之驚艷。
兩個人在暗嘆錯愕中,同時回過神。
「小姐,對不起!我戴著耳機,所以沒注意到……」邵培文是一臉愧疚難堪。
「你知不知道,這樣邊听音樂,邊騎車是很危險的。」徐憶華心頭還是有股難消的氣。
「對,是我不好。」邵培文忙道歉,想扶起徐憶華,「你沒有事吧?」
「哎喲……」徐憶華慘叫一聲,又跌坐了下來。
「怎麼樣?」
邵培文嚇了一跳,忙伸手撫著徐憶華的腳踝;突然涌起的莫名心悸,教她急急將腳收了回去。
邵培文不覺心頭也震了一下,方才觸模的白女敕的肌膚,教他不舍得放手,那修長細白的雙腿,令他傻眼。
「對……對不起!」邵培文羞赧地道歉,又關心地問︰「你的腳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徐憶華沒好氣地拒絕,揉著腳踝,這才發現她的高跟鞋,斷了一只鞋跟,她驚叫著,險些哭了出來,「我的鞋子!」
徐憶華這回可真的氣炸了,偏偏在這正趕著上班的時間,踫上了這檔倒楣事。
「小姐,我願意賠償你的損失,我買雙新的鞋子給你。」
「你怎麼賠?」徐憶華可不管什麼淑女形象,叫嚷了起來,「你害我趕不上公車,害我上班遲到,害我得挨主管罵,這些你怎麼賠?」
邵培文不知所措,看著徐憶華腳上那雙高跟鞋,也不過兩千多塊之譜,遂忙掏出了五千塊。
「這些錢賠你鞋子的錢,剩余的算是你遲到被扣的錢,和被主管罵的精神損失。」
徐憶華氣得漲紅了臉,她感到尊嚴受到侮辱。
「你以為我是什麼人?在向你敲詐嗎?」徐憶華鼓著腮,雙手叉腰,瞪視反擊。
「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也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你的損失,我有責任賠償。」
邵培文極為堅持。
「你……」徐憶華願意放棄賠償,換得自尊,她甩了個不屑的眼神,說︰「算了!」
徐憶華丟下話,朝巷口走去,這時她才開始後悔了起來,她後悔為了滿足該死的自尊,沒有收下五千塊,至少有了五千塊,不但可以買雙新鞋,又可以和柯豆豆去大吃一頓,撐得飽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