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吧?」她小心翼翼地問。
「擔心我還是擔心他?」
萬聖心撇撇嘴,明知潘克軍希望自己說點好听的話,她還是執意實話實說。「當然是兩個都擔心。」
「瞧你這表情,活像我會欺負他嗎?放心,只要他別打你主意,我不會對他怎樣的。」
听出潘克軍很不高興的語氣,萬聖心連忙安撫。「別生氣了!我最在乎的還是你,可是你那麼厲害,我當然會擔心他。」
「別解釋了,你愈說我听了愈不高興。你們已經分手,以後別再跟他私下有來往,知道嗎?」若不是那麼喜歡這個小笨蛋,迫他退讓簡直是不可能。
「是,大人,還有什麼吩咐嗎?」
「乖,沒了。」他輕撫她的小臉,愛憐不舍。「原本我是有點不高興,不過既然你們已經分手,我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今晚記得到我家里來。」
「敢情你當我是隨傳隨到的快遞啊?」
他邪邪地笑,連一旁的服務生看了都差點昏厥在他誘人的笑容里。
「不,我當你是我的女奴,今晚,記得別超過十二點,要不然有你受得了。」重重給予她一記火辣的吻別後,不顧她在身後的低咒,他慢條斯理地離開。
從頭至尾,萬聖心絲毫沒有反擊之力。
真的是很可惡啊!
當晚,萬聖心還是乖乖過去一趟。
誰叫她還真的有點怕潘克軍的「折磨」,那可是會讓她隔天上班陷入痛不欲生的慘況,為了工作效率,她只好忍忍忍。
先愛上的人本來就是輸家,她從來就沒想過自己可以在愛情上贏過潘克軍。
是有點傷腦筋,卻又很幸福甜蜜。
愛情原來這麼有趣呢!
第九章
只要是潘家的人都清楚真正掌權者不是年屆八十的潘同耀,而是他第二個兒子潘立恆,他是潘克軍的二伯,更是上一任耀盛企業的總裁。
曾經耀盛也有過淒慘的局面,那時候依賴的就是潘立恆引入的外資以及他過人的判斷能力,將資金注入企業內還有可為的發展,花了兩年徹底扭轉局勢。
也多虧他的努力,才奠定如今耀盛光輝的基礎,因此不用說,上任總裁的位置自然是屬于潘立恆,而這任總裁則是由他親自提拔上來的潘克軍來擔任。
筆,潘克軍找上潘立恆也是一步最正確的決定。
「二伯。」潘克軍今天推掉所有的公事,前來郊區的別墅面見潘立恆。
正在下圍棋的潘立恆靜靜望著棋盤,沒有哼聲。
他來到潘立恆身旁低頭,便看出自己和自己下棋的最大毛病——和局。
沒等人開口,他落坐,瞥見潘立恆坐在白棋的那方卻手執黑棋正猶豫著,他觀看了會兒局面,稍後執起一顆黑子落下。
不是特別漂亮的一招,卻化解了和局,平靜如海平面的廝殺正式展開。
他們毫不相讓,潘克軍也不會因為接下來有求于潘立恆而退縮,對他而言,他只打勝仗,絕不會遲疑。
約莫半小時後,黑與白的決斗終于在相差兩目之下結束。
潘立恆嘆口氣,收拾自己的殘兵敗將。「你進步羅!以前總輸我十幾目的,現在卻贏過我,真是青出于藍。」
「收起你那副很假的惋惜,如果我沒贏能對得起你這個師父嗎?」要能贏過這只老狐狸,沒幾兩重簡直是自找死路。
等桌面干淨了,潘立恆才燃起一根煙,吹了幾口白煙問︰「是什麼風把你這個大忙人吹來看我這個老人的?」
「你會不清楚嗎?」比起自己的父親,整個潘家除了妹妹之外,和他最親近的就是這個二伯了。
他的二伯結過婚,沒有小孩,對自己很照顧,只是從不表現出來,不過若他遇上麻煩,他總會站在身後幫他解決。
「下個月的家族會議是嗎?」看似無害的眼眸,竟隱隱閃動著精光。
「幸好你還沒老年痴呆。」潘克軍輕輕一諷。
「是誰把你逼到要來找我啦?」潘立恆絲毫不介意他的出言不遜。
「沒有人能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就憑他也沒辦法逼我,我只是過來看看你是否健在,並更確定你的立場而已,我不希望你背叛了我。」銳利的眸光掃過潘立恆那張無動于衷的臉龐。
他最相信的人就是潘立恆了,因此絕不允許他的背叛。
「听听,這是你對一個長輩該有的口氣嗎?」潘立恆卻沒有生氣。
「我是在保護你。要是我倒了,誰來保證你能繼續過這種無憂的生活呢?我們是互利。」雖感激潘立恆的照顧,他卻不會掛在嘴上。
「呵呵。」潘立恆笑了幾聲才道︰「你啊,還是這個死樣子,要你說出一句關心的話就好像會要了你命似的,偶爾講甜言蜜語不會讓你少一塊肉的,不是交了女朋友嗎?還學不來啊。」
潘克軍是他最疼愛的佷子,有關他的一舉一動,他都十分關心,當然包括最近與他交往的萬聖心,他當然也私下調查一番。
「她不需要我甜言蜜語。」早知道自己任何事情都無法瞞過潘立恆,潘克軍也沒否認。
「傻小子,女人都是用來疼的,千萬別吝惜,不過也別太寵,小心她們太得意爬到你的頭頂上,也別抓得不牢,讓人跑了。」潘立恆耳提面命。
「放心,她逃不了的。」愈來愈發現萬聖心真的很愛自己,他當然不怕她逃走。
「哈,也只有你敢這麼自信。」
「二伯,我不是來跟你聊這些風花雪月的。」
「是是,要談正事嘛!彥興的動作太大了,讓我不想注意也不行,需要我給你意見嗎?」
「不必,他腦袋會想出什麼手段我一清二楚,要對付他綽綽有余,我只要你堅定你的立場就夠了。」如果連潘彥興那種程度的人也對付不來,他也沒資格坐這位子。
他只是不希望月復背受敵,畢竟潘家的人統統以利益取勝,除了對付那些人之外,如果老狐狸也跳下來攪局,到時可就難收拾。
「是嘛!你要知道這次的家族會議出席的人可不止我呢,就算我的立場堅定,其他人稍有個動搖,你同樣保不住你現在的位子。」
「那就請你拭目以待吧。」
望著潘克軍堅定的表情,潘立恆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多余了,他是自己一手教出來的繼承人,怎有可能在這里就失敗了。
「我會的。」
他潘克軍想要的,從來沒失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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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克軍說要幫自己解決育幼院的事情,萬聖心其實是很苦惱的。
畢竟她們只是男女朋友,這筆錢又不是小數目,潘克軍又不讓她還,萬一他們將來分手,她會覺得很過意不去。
懊怎麼辦呢?
洗完澡的萬聖心坐在客廳盯著那張支票,不知如何是好,之後是門鈴聲打斷她的思緒,來者正巧是讓她頗為難的潘克軍。
「你怎麼會過來?」
「有人忘記今天該到我家,只好勞駕我親自過來了。」他很自動地跨入她的小套房內。
經他提醒,萬聖心方想起自己答應的事情。「對不起,我一下子忘記了。」
回身親吻她的額頭,道︰「算了,看在你那麼辛苦的份上,懶得跟你計較。」
萬聖心模了模額頭,笑得很甜,「那你現在過來做什麼?都十一點多了耶。」
潘克軍隨即瞪她一眼。才剛不想欺負她,哪知她又傻傻送上門來。「我過來不行嗎?還是說這里有什麼我不能看的東西?」
「當然沒有,你肚子餓不餓,我煮碗面給你吃?」听得出潘克軍心情似乎很差,她還是趕緊安撫他的情緒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