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跟這個死喇嘛說過,別再踏進中原來,不然絕對讓他死得很難看!
「是嗎?你膽敢再踏上前一步,我就將這個女人的臉給毀了。」刀疤喇嘛作勢拿起另一只短戢抵住心梨的臉。
頓時,顧聰止住前進的腳步。開玩笑!這麼一位風情萬種的大美人,如果臉被毀了,豈不是比要了她的命更慘!
「哈!原來你妄想這位格格啊!少做這種好笑的白日夢了!瞧瞧你那副尊容,別嚇壞人家就已經很不錯了。」刀疤喇嘛一邊說,一邊扯了扯顧聰那張臉。
彼聰一听到他居然這樣侮辱自己,不禁怒發沖冠的揮起狼牙棒對準他的胸口狠狠擊去,根本就忘了心梨還在他人手中。
「你……」刀疤喇嘛被他一個重擊而口吐鮮血,扛在他肩上的心梁就這樣「咚」地一聲地掉下來。
彼聰眼明手快地接住心梨,卻被迎面而來的鮮血噴個正著。
「你沒事吧!」顧聰不顧自己被噴了滿身的血,只關心美人兒的情況。
心梨被這樣重重一震,迷迷濛濛地醒轉過來,才一睜開眼,映人眼簾的竟然是鮮血淋灕的一張臉……
「鬼啊!」心梨在驚喊一聲後,便又昏死在顧聰的懷里。
此刻,冷香凝也已經制住靜慧師太,轉而追趕那名抓住容德的喇嘛。
「還想往哪里走。」她足下一蹬,身子輕盈的落在那名手執雙彎刀的喇嘛面前。
喇嘛一見到她,立刻轉個方向,扛著容德往另一頭跑去。
「都跟你說別走了,你怎麼跑得更急?」冷香凝腳下一點,再次輕飄飄的落在喇嘛面前。
喇嘛慌亂地又轉身,可是冷香凝的身影依然擋在他面前。
「哼!看招。」喇嘛眼見逃不了,便放下容德,揮
舞起雙彎刀與冷香凝過起招來。
「哎呀,你知道什麼叫做不自量力嗎?與我對陣,你毫無勝算可言!」冷香凝雙手負于背後,瀟灑的掀了掀嘴角。
「是嗎?我可是眾喇嘛里武功最高強的一位,到時候看是誰會求饒!」喇嘛怒不可遏的揮刀向她砍去。
「哈!所謂的強者,是要對手來尊稱,可不是你自個兒封個頭餃就算數。」冷香凝不屑的撇撇嘴。「不是想砍我嗎?你在砍哪里啊?我在這一頭呢!」她故意東轉西繞,像是貓兒戲弄老鼠般的逗弄著他。
此時,遠遠地走來一位斯文俊逸的青年,當他看見冷香凝正和敵人廝殺時,不禁心驚膽戰的月兌口大喊,「檀公子!」
啊!是天俊!不是叫他乖乖的待在客棧里嗎?怎麼會跑出來呢?冷香凝不悅的暗忖。
眼看她失神,喇嘛見機不可失,一個揮刀就砍中她的左手臂。
「啊!」她及時閃開,僅被劃破了一層皮。
喇嘛見一擊失手,便改變目標,舉起彎刀猛地往焦天俊的身上砍去。
「天俊,危險!」
冷香凝急得揮出摺扇,彎刀被摺扇這麼一擋,就失了準頭地斜定在地上。
焦天俊不禁被這突如其來的飛刀給驚出一身冷汗。
冷香凝的臉上猛然罩上一層冷酷陰騖的寒霜,犀利的雙眸仿佛嵌著冰刀般,直往喇嘛身上財去,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陰邪氣息迅速地在她周身蔓延開來。
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代表她心中的氣憤已經燃燒到最高點,隨時會有殺人取命的殘狠動作。
喇嘛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心中驚恐震駭極了。
此時,顧聰、靳長風分別解決了各自的問題,也隨後趕至。
他們大老遠就看到那個死喇嘛竟然敢對焦天俊出手,再偷覷冷香凝一眼,便見她臉上所呈現的狂佞、暴戾之氣,令人看了都會駭然屏息!
兩人心里都有數,那個招子沒放亮的喇嘛決計是活不成了。
「你真是找死!」
冷香凝憤恨的連發兩掌擊在喇嘛的胸口上,伴隨而來的是「咯咯」的胸骨碎裂聲,然後又見她白色的衣角翻飛,迅速地在空中一個旋轉,以倒栽蔥的姿態筆直落下,最後一掌擊在喇嘛的天靈蓋上。
喇嘛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在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後,便一命歸天了!
焦天俊不禁看傻眼了,他仿佛幻化成石像般,動也不動的呆立在原地。
原本他以為檀公子只是個有武功的書生,今日一見,乖乖!他實在是太厲害、太驚人也太——恐怖了!
「師父,你沒事吧?」顧聰小心翼翼地問。
「沒事,你們兩人護送太後和雪格格回宮吧!」
「是!」顧聰與靳長風畢恭畢敬的答道。
冷香凝交代完後,便拽起焦天俊的肩頭,腳一點踏,往迎賓客棧而去。
***
「不是要你乖乖的待在客棧嗎?你居然找死的給我跑到外面去。」冷香凝一回到客房後,劈頭便是一陣數落。
「我看見你不在,早上又有那柄飛刀,我有點擔心你,所以……」焦天俊唯唯諾諾的應著。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檀公子總給他似曾相識的感覺,雖然他說不出這種感覺代表什麼,可他就是無法不關心他。
「所以,你就忘了我的交代,出去找我了?」冷香凝雙眼一眯,不疾不徐的說。
「是啊!我擔心你會出事。」焦天俊誠懇的道。
突然,冷香凝「啪」地一聲,一掌擊在桌上,桌子頓時裂成兩半。
「你到底有沒有腦袋?也不想想自己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這樣沒頭沒腦地沖出去瞎攪和,是急著去送死嗎?」她氣得怒火直升,對著他開罵。
焦天俊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隱藏在她氣怒的表面下,其實是緊張和關心。
正當他想繼續答話時,卻驚見她的左手臂因為方才的用力一擊又滲出血來,染紅了整個衣袖。
「檀公子,你流了好多血。」焦天俊自責不已,欲伸手去模,卻被她一個閃身避開。
「小傷而已,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敝。」冷香凝輕描
淡寫的帶過。
「怎麼會是小傷呢?你整個臂膀都是血!」
他再次伸手想觸踫,不料,腳下卻踢到椅子,一個不穩,整個人便往前傾倒。
冷香凝眼明手快地伸手扶住他,然而,他卻冒冒失失的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臂,扯下了衣袖。
焦天俊不禁睜大眼,發現她的左手臂上除了有被那名喇嘛揮刀砍中的傷痕外,另有一條由手肘到手腕,長約二十多公分的舊刀疤。
「檀公子,你那個刀疤是什麼時候有的?」焦天俊困惑的問。
沒料到他會這麼問,冷香凝的臉上不由得掠過不自然的神色。
「沒什麼,那也是被喇嘛砍傷的。」她隨意地胡謅著。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焦天俊並沒有忽略她臉上那道不安的神色。
「是……」冷香凝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該怎麼回答才好。
「什麼時候?趕快說!」焦天俊心急的追問著。
一看到他那種說話的態度,冷香凝不由得火了,氣得掀眉毛瞪眼楮。
「你有沒有搞錯?你要我說我就得說嗎?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竟然敢這樣對我大吼大叫的!」
「我……」焦天俊被她這麼一喝,又把剩下的話吞回肚里。
「我什麼我!還不快去打盆水來。」冷香凝再次斥責道。
「是!」
焦天俊隨即轉身去打水。
冷香凝在心中暗忖,還好,差點露了餡!那個二愣子還真是莽撞,剛剛被他那麼一抓,她覺得手臂開始疼了起來。
「檀公子,水來了。需不需要請大夫過來看看?」焦天俊憂慮的問。
「不用了,這點小傷不需要看什麼大夫,我自己隨身有帶著金創藥,抹一抹就好了。」
說完,冷香凝便從懷中掏出一罐粉橘色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