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她只將他當成「寵物」罷了,他甚至懷疑她根本不曾愛過任何男人。
「哼。」她冷哼,精心描繪的唇角勾起一抹狠笑,「我記得我說過只要你乖乖的,我就會很疼你,不過要是惹我不順心嘛……我可就不敢保證有什麼後果了。」
她語出威脅,卻令邱維哲更反感。
「我是你的男友,不是你的寵物。」他厭惡地撇撇嘴角,討厭她一副唯我獨尊的囂張樣。
「你還知道你是我的男友啊?」薇塔瞪著他,「你去找那賤女人的事我原本想就這麼算了,沒想到你竟然跟我提分手,難道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貓偶爾偷偷腥也是無可厚非,她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要棄主而去的話可就不值得原諒了。
知道也好,省了他一番工夫。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老實說吧,我愛的人是可晴,我們在一起是不會快樂的。」他豁出去了。
「你竟敢說跟我在一起不快樂?」艷麗的臉瞬間往下沉。
這絕對是天大的侮辱,傳出去叫她的臉要往哪擱?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無奈地嘆息,為何她總是有理說不清呢?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我們不適合,要分開,就這樣而已。」她有必要想得那麼復雜嗎?
「如果我不同意呢?」就算要提分手,也得她來提才行。
他們的音量雖然大到足以引來眾人圍觀,可是卻沒人敢上前,薇塔的潑辣在學校里可是出了名的,她的閑事還是少看為妙。
「那我只好說對不起了。」第一次,邱維哲在她面前那麼有男子氣概,讓她向來高傲的心悄悄顫動了下。
「你不怕我讓你在維多利亞無法立足嗎?」她撂下狠話,成功止住他的腳步。
他定了半晌,像是痛下決心地深呼吸一口氣,「隨便你。」
然後不理會她的暴跳如雷,轉頭離去。
他受夠她的任性了。
望著對她不再順從,決絕離去的背影,薇塔咬牙切齒地握緊雙拳,遷怒到無辜的第三者身上去。
葉可晴!都是那個令人作嘔的賤人,不然小哲哲也不會那麼狠心地離她而去,這筆帳她一定要好好討回來,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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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完最後一堂課,葉可晴抄起書使急急忙忙往校門口的方向沖。
這幾天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那個看起來很忙的大門主竟然天天親自來接她下課,害她連一秒鐘也不敢讓他等。
要論沒耐性,他比起瀚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遑論要是讓他等太久,又會端著一張冷臉凍人了,她可沒忘記第一天她因為不知情而讓他多等了十分鐘,他所招呼她的那張死人臉,簡直比千年寒冰還冷,比萬年糞坑還臭。
真是莫名其妙,不想等就不要來嘛,又沒人非要他來不可,踐得二五八萬似的,
「可晴,你別這樣,听我說好不好?」趕時間時,偏偏就是有程咬金喜歡殺出來鬧場。
疾步而行,葉可晴盡量不去理會一旁的騷擾,直到邱維哲不識相地伸手擋道為止。
「放手。」她幾乎想將自己手里的書往他頭上招呼去。
他為什麼總是喜歡在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他想出名她可不想奉陪,尤其在據聞他「甩了」薇塔之後,這渾水她更是不想趟。
那女人瘋狂得很,還跟他在一起時,她為他挨巴掌還情有可原,如果分了手之後還要讓人報復那可就不好玩了。
「可晴,為了你我已經跟所有女人都斷絕往來了,難道這樣你還不能相信我嗎?」邱維哲索性沖到她面前去擋著。
葉可晴繞過他,「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系。」
邱維哲有些泄氣地一垮肩,他沒想到葉可晴這次竟然真的氣得那麼厲害,讓他怎麼安撫都沒用。
不過沒一會他又強打起精神追上去,他不能那麼輕易就認輸,真愛是要靠自己努力去追求的。
當初是他自己蠢,不懂得好好珍惜把握,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可晴,我會一直等,直到你回心轉意為止。」
「你不要跟著我啦。」離校門口愈近,葉可晴就愈想將邱維哲趕走。
門口有個陰晴不定的家伙在等她,她可沒忘記上次瀚是怎麼招呼他的,這回要是他再逞英雄,怕不連命都給他自己玩掉了。
邱維哲依舊窮追不舍,「可晴,我會讓你看見我的決心的。」他信誓旦旦的說。
決心赴死是吧?「隨便你要怎樣,離我遠一點就好了。」
她是在救他他懂不懂啊,笨男人!
「可晴,你變了,變得好無情。」他的語氣很失望,表情更落寞。
無情的話就不會理他死活了好不好?葉可晴連瞟都懶得瞟他一眼,目不斜視地走向一秒不差地出現在校門口的車。
「不要跟過來。」臨行之際,她丟下這句話。
就算是伸出手去,也拉不回她吧?
懊惱地站在原處看著佳人逐漸遠去的背影,心因為她坐上別人的車而奇痛無比,可是他又能如何,是他親手將她往別人懷里推的啊!
一打開車門,毫無意外又見到宗御宸,頓了半晌,葉可晴還是認命地坐進去。
必上車門,她便不自覺地因車內的低溫抖了下。
怎麼搞的,他今天冷血病又發作了,冷鋒四處橫掃,又是誰惹到他了?
咦,道道冷芒好像都射向她耶,不會是她吧?她才剛下課,哪有那個機會去惹到他啊?
「你又跟他牽扯不清。」話語中盡是責備。
牽扯不清?「沒有啊。」她下意識否認。
他不語,只是定定地看著她,似乎想自她臉上找到一絲說謊的痕跡來,過了一會才緩緩開口,「最好沒有,背叛我的後果是你所意想不到的。」
外冷加上內寒,讓葉可晴顫巍巍打了個冷顫,「我、我知道下。」
在他冷冷的逼視之下,相信是沒人敢挑戰他的權威,給他否定的答案。
雖然,她實在是不知道她和邱維哲說話,究竟跟「背叛」有什麼關系?如果身為他的下屬便不能跟其他異談,那雲英未嫁的豈不是要當一輩子老姑婆?
這規矩未免也太不人道了吧,為什麼沒人起來抗議呢?
偷偷再瞄了他一眼,想也知道為什麼,因為——沒人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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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
唔,吵死了,她明明記得她昨晚沒調鬧鐘的啊,怎麼還是在叫?
啪的一聲將鬧鐘按掉,那擾人的聲音卻仍是在響,葉可晴睡意仍濃的將頭自被窩里探了出來,看到床頭不停震動的行動電話。
原來是手機在響。
「喂?」惺忪的睡眼對不準焦距,她模了半晌才模到電話。
「可晴,是我。」電話那頭傳來她最不想听見的聲音。
「喔……」她懊惱地低吟,早知道接之前先看清楚號碼,她現在困得很,實在沒精神听他廢話。
天生低血壓的她早晨總是醒不來,難得的假日可以睡晚一些,為什麼就是有人見不得她好過啊?
「可晴,原諒我好嗎,我是真心真意的——」劈哩啪啦一大串懺悔自電話那頭源源不斷狂泄而來。
「邱維哲,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她火得很想殺人。
「幾點?」邱維哲疑惑地頓了下,「八點啊。」天亮了不是嗎?
「八點?」聲音拔尖,「你竟然八點就打電話來吵醒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有低——」聲音嘎然而止。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好悲哀。
在一起那麼久了,他竟然不知道她有低血壓,對于這麼不了解她的人,她當然沒必要再繼續在他身上浪費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