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拿絲很恨地推開他,「你根本就不懂我有多痛苦!」
曾經是眾所矚目的她,曾經一舉手,一投足均引導流行的她,曾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她,如今只能龜縮在這外表看起來已荒廢的別墅里見不得人,因為她的心已不見天日,所有的一切都是黑白的……她好恨!誰能了解她有多痛苦?
「我懂。」闕英阜認真地看著她,「拿絲,相信我,你的心我都懂,所以不要再錯下去了好嗎?」
或許她已不再擁有傲人的美貌,或許她的心已經病了,但畢竟曾經彼此執著地深愛過,她會變成這樣他要負一半的責任,所以他不能拋下她不管。
「你懂?哈哈哈……」邊笑邊往里邊退,她臉上仍是很意滿滿,「如果你懂的話,就應該想辦法幫我拿到七星珠,而不是叫我放棄!賓,你們都給我滾!」
「拿絲……」看著她絕然的身影,闕英阜頹然地放下手。
「爸,我們走吧,她沒救了。」闕上桓勸說著仍試圖挽救昔日舊愛的父親,一個人瘋狂至此,怕也是藥石枉然。
「唉!」深深嘆口氣,闕英阜終于放棄地隨著眾人退出這個她自我封閉的孤獨殿堂。
金錢、權勢、美貌,是人們爭相擁有的三樣東西,珍貴,卻也害人不淺。
清澈透明的水,能滌淨多少污穢?如果連同髒污的身心都能洗淨的話,那她願就此投入水的懷抱中。
一步一步地往深淵走,闕夜薇不在意水已越過她的胸前,朝口鼻邁進,就快要將她整個吞沒。
「你瘋了嗎?!」在即將滅頂之際,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用力拖回岸邊。
上官朔堂惱怒地看著跌坐在地上面無表情的闕夜薇,氣她如此輕錢自己。
靜默好一會,闕夜薇突然站起身來,緩緩地月兌著衣服。
濕重的衣服一件件丟落在上官朔堂面前,他愕然地抬頭看著只剩貼身衣物的她,「你干什麼?」「我……很髒。」綻了個淒美又無奈的笑,闕夜薇臉上的水珠分不清是水是淚,「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上官朔堂的心從未像此時一樣如此痛過,幾乎快要炸掉,他狠狠將她扯進自己懷中,沖力太大使得他自己被她壓躺在地上,緊緊地抱住她,「髒的不是你,是人心。」
「你……不嫌棄我?」
即使他從未表現出嫌棄她的表情,但她心里仍是覺得不踏實,總希望握住一些什麼,證明自己仍有存在的價值……
上官朔堂拉下她的臉,輕輕封住她的唇,以行動證明。
或許,他會因為自己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遺憾,但卻不會因此而嫌棄她。愛或不愛,不是靠那層薄薄的膜來說清楚的。
這是自己第一次吻她,她的唇由于剛自水中起來,是沒有溫度的冰涼,卻仍是不失柔軟甜美。
原想淺嘗即止,卻因為她過分的甜美而無法自已地一再深入探索,誘著她的丁香舌與自己的一同嬉戲;手下也沒閑著,她剛剛的寬衣解帶給了他不少的方便。
一個翻身,上官朔堂轉而將她壓在身下,火熱地看著她,「可以嗎?」
無法承受如此多的熱情,闕夜薇不自覺地閃躲他灼灼目光,「可是這里是在外面……」說到這個她才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他雙手撫過她寸寸滑女敕的肌膚,「我同伴告訴我的……」然後皺起眉,「那他怎麼知道你在這里?」
他回想起自己剛剛焦急地沖出廳外卻不見闕夜薇人影,手機即時響起傳來望月謙臣的聲音,告訴他闕夜薇人在別墅後方十里處的湖邊……這情況太詭異了!
他眼尖地瞧見闕夜薇頸間那一圈細細的銀亮,沒注意倒還真的容易被忽略,「你何時有那條項鏈的?」
「這是栩恆送我……呀,你干什麼?!」話沒說完,項鏈已被上官朔堂強力扯下。
他繃著臉在練墜上細細搜尋,終于被他找到那個衛星收發器,他低咒著將它拿下來捏碎,「該死的,我就知道他們會搞這種把戲!」
幸好及早發現,不然豈正是春光外泄——全給看光光了?!
「他們是誰?」
「一群吃飽飯沒事干的混賬。」咬牙切齒地說完,上官朔堂將那條項鏈隨手一扔,反正他會再買更好的給她,所以它已沒價值了,「我們繼續吧。」
他的下月復已開始隱隱鼓起火熱的騷動,不解決的話……很傷身。
「咦,可是這里是外……唔……」她的話沒機會說完,唇便被封住。
「你放心,這里很隱密,不會有人發現的……」有人敢發現,他就一槍斃了他。
僅剩的貼身衣物在他的攻擊下也被丟到一旁,她雪白完美的胴體毫無保留地出現在他眼前,造物主的杰作,他想知道在這副迷人的身軀里面隱含著多少的熱情,而他——將成為點燃熱情的那個人。
不是以往的第一又如何?他只願是她以後的惟一。
突如其來的疼痛攫住闕夜薇的神志,讓她的臉微微變色,卻升起滿臉的疑惑;上官朔堂眼底也有著跟她相同的愕然。
「你怎麼……」上官朔堂極度不解。
「我不知道……」搖著頭,闕夜薇自己也很莫名其妙,接著心中的狂喜取代身體的疼痛,「我、我還是完整的……太好了,我還是完整的……」再流下的,是欣慰的淚水。
「是啊,你是完整的。」上官朔堂也感染她的狂喜,低下頭深深地吻住她,在她唇間呢噥,「完整屬于我的薔薇。」
靜謐的湖邊春色盎然,伴隨著愛侶們的低喘呢喃,林間悅耳的鳥嗚聲,似在為他們的幸福拉開序幕。
「她已經跪在那里三天了。」站在窗旁看著跪在玉衡門外的身影,闕夜薇的語氣里多了一絲不忍。
縱使她有千般不是,畢竟她們曾以母女相稱過,就這樣放任她跪在外頭日曬雨淋,似乎顯得有點不近人情。
可是有人不讓她出去。闕夜薇無奈地瞄向坐在一旁的上官朔堂。
意識到她的目光,上官朔堂嘆口氣,「並不是我太不近人情,你也知道她的精神已經有點不太正常,你叫我怎麼放心讓你出去?」
「就在玉衡門的大門口,我會有什麼事?」闕夜薇對他的說詞頗不以為然,「難道玉衡們的實力不足以在大門口保我安全?」
必要時期,只好使出下下策——激將法。
「你——」再三搖頭,憑上官朔堂的沉穩當然足以讓自己不致中了她的激將法,但卻敵不過她眼底深處的哀求,「我陪你出去。」他終究是沒志氣地起身。
門外的拿絲看見闕夜薇終于出現,激動地要站起身,卻因跪太久腳麻掉而一個踉蹌要往前傾,闕夜薇及時沖上前扶住她,「小心。」
「謝謝……」拿絲搭住她的手讓自己站穩之後,突然猛力將她往後一拉,而後一管冰涼的槍抵在她腰間。
「你要做什麼?!」上官朔堂的臉瞬間變色。
「我要做什麼?」拿絲恨聲回問︰「你們怎麼不問問你們對我做了什麼?我苦等三天,終于給我等到機會了,薇薇,你怎麼可以背叛媽咪,你知道媽咪是多麼信任你嗎?」
「我……」闕夜薇的腦中呈現一片空白,忘了該讓自己月兌險,腦中所浮現的是幸福離她遠去的畫面。
難道她真的注定不幸,幸運之神願意眷顧她也只有三天的時間?
「你不要再找借口了!」拿絲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你讓媽咪太心寒了,媽咪這次不會再原諒你。」說著她自腰間抽出一把刀,架在闕夜薇臉上,「你不心疼媽咪,不讓媽咪回復美貌,那你就陪我一起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