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酒瓶山呢!還瓶瓶身系名牌,都已經有錢到這地步了,竟還好意思要坑她一百萬美金。「喂,我今晚陪你的酬勞,算一百萬美金就好,夠便宜吧?」有錢人,就是生來要給人坑的,尤其是一個半醉的有錢人。
快點頭說好吧。
「你醉在夢里吧。」他冷笑地遞給她一杯威士忌。
做夢可以,烈酒他免費供應,至于夢話就少說些,因為那永遠不可能實現。
「你才醉死算了。」她非常之不領情地推開他的酒。
不醉不歸,不醉不歸,真是去他的不醉不歸!
「只可惜我酒量好。」他舉杯朝她一敏,接著仰盡。
她真的看不出他究竟是醉是醒,是醉得語無倫次或是條理分明,如果醉了—怎麼還不快倒下?「是,你酒量真好。」她有氣無力地繼續撐著下巴干瞪眼。
「知道就好。」他又優雅地舉杯,卻微微皺眉,「你覺不覺得有地震?」
不然為什麼地在搖、天在轉?
地震?「哪有?」她狐疑地瞟他一眼。
「是嗎,那我醉了。」他終于很好心地宣布。
「你醉得真清醒。」有哪個醉漢會承認自己醉了?怪胎一個。
不過只要他肯大發慈悲,放她回家睡覺,他要怎麼怪都行。
「我們回家吧。」接過賬單,他看也不看地爽快簽名,親自前來的酒店經理則樂得眉開眼笑。
這種「貴」客一晚的消費,更勝他們一個月的營業額啊,怎能不以禮相待,望他下回再光臨呢。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再見。」範迎曦在酒店門口與他分道揚鑣,這一夜真是漫長得令她想哭。明天鐵定又要變成兔子眼了。
司空列極扯住她的馬尾,「讓一個酒醉的人自己回家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她搶回自己的寶貝頭發,「我相信你還沒醉到無法開車的地步。」
「你沒听過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嗎?」真是個不守規矩的差勁國民,「你載我。」反正她沒喝多少,一定沒醉。
「那還有一種交通工具叫計、程、車。」她狠白他一眼,「我不會開車。」
要是撞爛了他那台酷炫的敞篷車,三百萬美金再往上累積,她會吐血。
「讓女士半夜自己回家是一件很不紳士的事。」他很快地改變說法,「我送你回家。」
紳士?他確定這兩個字冠在他頭上不會太好笑?「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將這兩句電視上快播爛的話丟回給正在找車鑰匙的他,她覺得暢快不已。
什麼叫自掌嘴巴,這就是最佳例子。
「計程車。」他不容她異議地扯著她往酒店旁候客的計程車里鑽,「天樞飯店。」
天樞飯店?「你不是耍送我回家嗎?」
「我醉了,需要休息。」他閉上眼楮,對範迎曦的怒眼瞪視來個眼不見為淨。
事實證明,要賴並不是女人的專利。
喝醉酒的男人,會變得比較不可理喻嗎?「麻煩你,南京東路二段。」她決定不理會他,自力救濟。
反正先送她回家再載他回飯店雖不順路,但相信他不會心痛,橫豎他錢多得花不完。
一疊千元大鈔倏地丟在司機眼前,「天樞飯店,這些是車資。」
基于「有錢的是大爺」這個原則,司機利落的方向盤一轉,克盡職責地往天樞飯店的方向而去。那疊鈔票最少有十張,他何必跟錢過不去,逼良為娼又不是什麼新鮮的事,事少管些才會賺大錢。
愛錢司機注定了範迎曦的命運,反對無效,目的地︰天樞飯店。
為什麼她會跟他上樓?理由只有一個︰伺機而動。
他醉了,所以他會很快睡,如果他睡了,那麼她就可以……
「你想都別想。」斜靠在床上的司空列極閉著眼打斷她的妄想,「要不要試試如果你扛著它,走不走得出飯店?」
只要他一個命令下去,她插翅都飛不出飯店。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了?」她偏不如他所願,走過去一往他那張看起來極舒適的大床坐下,「我在想我該睡了。」
床那麼大,他應該不介意分她一半才是,一個男人不該吝嗇到這地步——尤其是個闊氣的男人。
司空列極眼張也不張,放任她進佔自己的地盤。
他想他真的醉了,發神經地將這個蠢女帶回飯店也就罷了,竟還能容忍她在他面前放肆。
他一定醉了。
「喂。」就在他出口我催眠地要沉入夢鄉時,一只擾人的手一直搖著他,不讓他安寧。
還不醒,他是醉死了嗎?
再接再厲,她可不希望身邊酒味四溘,她是想睡,不是想醉。
「喂,你先去洗澡啦。」不要躺在她身邊燻人。
反客為主,她真是囂張到不行。「你現在躺在誰的床上?」乞丐趕廟公啊,竟然嫌他。
「你的啊。」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證明她沒醉,「不過你還是要去洗澡。」
「我為什麼要?」他連掀掀眼皮也不屑,依舊維持著那個很舒適的姿勢。
「因為你很臭。」再不去休怪她一腳踹他下床。
「我臭?」他眼楮睜開一條縫,射出利光,「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講話?」
他到底為什麼要自虐,硬將她帶回來這里吵死人,他果然是醉得離譜。
「誰叫你不讓我回家。」範迎曦一臉幸災樂禍,他活該。
「那你可以現在馬上滾。」他違背心意地下逐客令,不解心中的不舍所為何來。
「你不給我夜渡資嗎?」好歹付一些嘛,她很窮。
這女人的思想真是怪異到令人無從領教,夜渡資?真虧她好意思說出口。
「那你是不是該先提供服務?」他起身逼近她,俊臉與她近得員息相融。
「什、什麼服務?」她被他嚇得差點咬到舌頭,偏偏躺在床上又無路可退,男上女下的姿勢曖昧到令人心發慌。
一個醉酒的男人會做出什麼事無法可期,天啊,她貞操可危。
「需要我教你嗎?」他一俯,吻落在她細女敕的頸上。
淡雅的馨香鑽進鼻翼,滑膩的肌靶令他愛不釋口,手口並用地一步步往下嘗,她的身材雖沒什麼看頭,但嘗起來倒還可口。
「住、住手……」他濃重的酒氣燻得她差點不知今夕是何夕,他邪惡的唇在她身上放肆,而她卻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下流的男人。
「要付出才有回報這道理你該明白吧?」他的動作沒停歇,轉眼間她的上衣已被除去,「你總不能跟我拿了錢,卻什麼都不給吧?」
「我沒有拿你的錢。」她喘著氣,差點連話都說不全。
「我會給你的,保證不虧待。」他的已被挑起,需要發泄,如果她要錢,他會給。
對于為自己「服務」的女人,他一向不吝嗇。
不虧待?這話有如平地一聲雷,轟得意亂情迷的範迎曦猛地清醒過來,她大力地將司空列極推開,「你當我是什麼?妓女嗎?」
她再怎麼少根筋,也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她家還沒窮到那地步!
「你不是要錢嗎?」突然被打斷的司空列極不悅地眯眼看她。
他的身體因渴望而疼痛,雖不解自己怎會對她起反應,不過他一向不是禁欲的男人,不想做自虐的事。
那會導致性無能。
「我不要了,你放開我。」保持這姿勢太危險,火苗隨時會竄起,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她目前還餓不死,不需要為了錢而將自己給賣了。
「不行。」司空列極不假思索地拒絕。
現在放開她,無疑是擺明了要憋死自己,他不是笨蛋,辦不到。
「為什麼?」範迎曦杏眼圓瞪,差點被他這個答案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