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給自己惹來一個未知的麻煩。
他走了什麼霉運!這女人怎麼陰魂不散?
「真巧,你又來這里買東西嗎!」要笑不笑地斜倚在房門邊,司空列極想翻白眼的沖動直在心里翻騰。
明耳人都听得出他語中嘲意甚深,來到飯店,除了一夜春宵,還有什麼好買的?
「對啊。」範迎曦毫不做作的坦率讓司空列極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噎到,原本撐在門上的手險些滑掉。
這這這、這女人未免也太豪放了吧!
「你走錯房間了。」他面無表情地要將門關上。
真衰,一大早就遇到不祥物擋路,回去淨個身,灑灑鹽再出們。
「等等。」範迎曦用力頂住他欲闔上的門,「我沒走錯房間啦。」
女圭女圭明明就在他這,他還想賴。
也對,頂樓只有一個房間,房客只有他一個,她怎麼可能走錯。
「我不是牛郎。」他索性打開房門,雙手環胸地睨著她。
橫豎以她的力氣也不可能撲倒他,他就干脆大方點,免得被人稱說不懂待客之道。
沒辦法,不速之客中總還是有個「客」字嘛。
牛、牛郎?範迎曦杏眼圓睜,紅潮遏止不住地開始在臉上蔓延,「誰、誰跟你說我是要買……那個的啊?」
買「春」這字眼實在是太粗俗了,她說不出口,萬一他獸性大發撲倒她怎麼辦?
「哪個?」他好笑地反問。
「就是……」她囁嚅地統著手指,好半晌才想起自己來這里的主要目的,「反正我要買的東西是那個。」她直直指向他房中的。
司空列極直想仰天長嘯,「你還沒放棄?」
他是不是該稱贊她毅力可佳並深感榮幸呢?自己的分身竟能令一個女子痴戀至此,並窮追不舍,唉!
「我絕對不會放棄的。」她眼中閃著堅決的火花。
「你以為你不放棄就有用嗎?」他瞪她一眼。
真番的女人,好煩。
「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她微笑著說出令人吐血的答案。
如果可以,司空列極想狠狠甩上門將瘋子隔絕在外面,偏偏天不從他願,此時此刻,範迎曦是站在門「內」,就算他關上門也沒用。
「但那不包括對象是我。」冷冷說完,司空列極做出極度不紳士的將她給推出門外,「不送。」
「你不賣給我的話,我就一輩子纏著你。」範迎曦及時閃身卡在們的夾縫中,表情認真地說道。司空列極與她對望許久,臉色漸漸下沉,眸里閃動冷光,「你威脅我?」
從來沒有人敢對聖星盟的人語出威脅,除非他活久嫌膩,而眼前的女人,似乎有著非常人的膽量。
或者該說,七星門主神龍見首不見尾,從未在媒體上露過面,見過他們的人很少,懂得害怕的人當然就不多——尤其是一個不知聖星盟為何物的蠢女人。
範迎曦瑟縮一下,忍住想拔腿離開的沖動,幸福啊,為了幸福要勇往直前,她在心中一直催眠自己,她是喜歡他的。
「我、我也不想這樣啊,是你逼我的。」她邊說邊偷覷著他逐漸握緊的拳頭,生怕他一個不爽就揮過來。
「我逼你的?!」語調微微上揚,司空列極瀕臨抓狂邊緣。
可歌可泣,她竟能逼得天樞門主失控至此,值得贊揚。
「誰叫你要奪人所愛。」見他像是紙扎的老虎,會叫不咬人,範迎曦的膽也大了,下巴跟著上揚。理直氣壯的人就該抬頭挺胸才對。
「我奪人所愛?!」司空列極的音量開始像在咆哮,「你這女人有沒有搞錯啊,我可是付了兩百萬美金給你!」
「我的愛情不是用金錢可以收買的。」她怨懟地瞟了他一眼。
愛情?「見鬼的你跟會有什麼愛情?」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司空列極開始考慮要不要替她撥通電話給精神病院,她極度需要治療,免得跑出來亂亂瘋,危害人間。
「我愛它,它當然也愛我,我們是相愛的……」
「停!」司空列極撫額喊停,再听她的瘋言瘋語,他也要跟著瘋,「說吧,你要多少?」他抽出支票本。
「什麼多少?」她眨眨水眸,滿臉疑惑。
「這是我最後一次付錢給你,拿了之後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範迎曦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受辱地瞪著他大喊,「我不是說過我的愛情不是金錢可以收買的嗎?收回你的臭錢,我才不希罕。」她憤而將他的支票本揮落在地。
他看了地上的支票本一眼,眸中閃著冷然的怒氣,「女人,不要太不知好歹。」
惹毛了他,別想會有什麼好下場。
殺氣四射。範迎曦畏懼地退了一小步。
「你只要將女圭女圭還我,我就不會再煩你了。」
明哲保身,她決定要將曉吟的話當耳邊風掠過,愛情可貴,生命可是無價啊,這樣一個男人,不是她所能駕馭的,所以放棄。
女圭女圭加減抱,至于真人,留給其他女人吧。
「辦不到。」
「那……」
「不要再說你會纏我一輩子,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的一輩子走到盡頭?」他冷言威脅。
煩人的東西,真的找死,他不介意送她一程。
範迎曦無辜的美眸開始盈水,俏鼻跟著泛紅,「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講理啊?嗚……」
生來好命的天之驕子怎能明白辛苦賺取一樣心愛東西的可貴?他竟用最市儈的方式來踐踏她的少女情懷,還、還威脅她,嗚……
「我不講理?」她這是做賊的喊捉賊吧,到底誰才不講理啊?
雖說眼淚是女人最得天獨厚的武器,但身經百戰的司空列極可不吃這一套,偏偏……她的淚水為何會讓他心浮氣躁啊?
「不要哭了。」他遞過一方手帕。
淚人兒猶自哭得肩膀一聳一聳的,絲毫不理會他。
「我叫你別哭了,沒听見嗎?」怒火上揚,口吻跟著粗暴,他一個箭步飄過去將她那些惹人心煩的眼淚擦掉。
痛痛痛……這個粗魯男到底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範迎曦在他的肆虐下咿咿唔唔地掙扎,終于逃出生天。
她退了三步遠,撫著被他擦得又紅又麻的臉頰瞪著他,「很痛耶。」
再次決定,這個男人是個危險粗魯男,近不得也,還是她的女圭女圭好。
「誰叫你要哭不停。」撇開臉不去看她臉上被自己擦出的「災情」,司空列極嘴硬地說道。
不舍!在那一瞬間他心中涌起的竟是一絲不舍,天啊,這個發現真是太可怕了,他絕對不能墮落下去。
苞這種大腦少根筋的蠢女在一起會有損他的格調。
「我哭還不是你害的。」始作俑者都是他。
「誰叫你要那麼煩人。」
「我煩人?那也是因為你奪人所愛我才會……」咦,怎麼台詞開始重復?
撇撇嘴,司空列極懶得再與她吵下去—轉身走回床上坐下,「總之我錢也付了,東西就是我的,你可以滾了。」
範迎曦跟著走進去在房中沙發坐下,「你東西還我,我馬上滾得遠遠的,讓你一輩子再也看不到我。」
這女人怎麼講不听啊?司空列極怒火又開始攻心,「我說了,辦、不、到。」他加重語氣,一臉沒得商量。
「那我們就耗著吧。」反正她人生才活了三分之一嘛,就陪他耗,看誰早死。
「你不必上課嗎,高材生?」語帶揶揄,他很滿意自己的話在她臉上造成的驚慌效果。
「啊,遲到了。」瞄了眼手表,她驚跳起身。
沒想到竟然已經跟他耗了那麼久了,她十一點的課啊。
「你不是要跟我耗著嗎?」他愉悅的聲音迫在驚慌的她身後,囂張得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