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晨更加摟緊了她,十分珍惜此刻的和諧氣氛,因為打相遇以來,他們幾乎都處于劍拔弩張的爭吵當中。
偏偏有個極度不識相的家伙挑這時闖了進來,陸展晨深呼吸了好幾下才勉強壓下想狂扁人的沖動,他不願讓卡洛琳看到自己狂暴的一面,「有什麼事嗎?」他冷冷地問,光利刃般的眼神就足以讓人退避三舍。
在那凌厲眼光的砍殺下,那人不禁瑟縮了一下,「報……報告,外面來了很多FBI的人,已經將我們總部給團團圍住了。」
「什麼?」他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怕什麼,這里是義大利不是美國,我就不信他們敢多麼招搖地抓人。」
「你可不要太小看FBI,他們說不定已跟義大利政府聯系好了,有了十足把握才敢來抓人的。」卡洛琳不贊成他輕敵。
「我們已在屋頂準備好直升機,請您趕快離開吧,再遲就來不及了。」那名屬下忠心耿耿地說道。
「是啊,你趕快走吧。」卡洛琳也跟在一旁輕聲催促。
陸展晨摟著卡洛琳的姿勢一動也不動,他無語地盯著卡洛琳,她明知道就算要走,他也不可能一個人走的。
與他對望了許久,卡洛琳首先認輸,「我知道了,我跟你走就是。」她嘆了口氣。
反正心都已經淪陷在他身上了,人跟著他走好像也是件無可厚非的事。
陸展晨在她紅唇上點了一下,放開她起身,「那就走吧。」
坐上直升機,隨著機身的緩緩升空,地面上的人愈顯愈渺小,陸展晨看不清楚他們的表情,不過可以想見的是,那些FBI的干員們鐵定個個氣黑了臉。
「我們現在要去哪里?」不去理會地面上的擾人俗事,卡洛琳問著坐在身邊的陸展晨。
「先到我義父那邊避避。」
「喔。」她不再多問,靜靜享受兩人之間的溫馨時刻。
依偎在陸展晨懷中,卡洛琳抬眼看著他俊酷的側臉,不後悔選擇跟他一起走,她愛他,就算要她陪他下地獄,她都願意。
飛機慢慢地消失在遠方的天空,除了祝福自己的大哥與大嫂能夠幸福之外,她也希望不要因為自己不在,公司就給大哥搞垮了。
不過,那些事她也不要多想了,現在的她,也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一場表揚的記者會上人山人海,寧丹羽被簇擁著走上台。
當FBI的高階長官將獎章掛在寧丹羽胸前時,她又忍不住淚灑會場,這榮譽可是用她爺爺寶貴的生命換來的。
「怎麼又哭了,你真像個小自來水龍頭。」回到台下,莫司愛憐地用面紙擦著她的臉。
寧丹羽朝他皺皺鼻子,將他手中的面紙搶過來自己擦,「要你管。」
「怎麼,不能管啊?」莫司用手捏捏她的鼻子。
「後,很痛耶。」寧丹羽回敬他一拳。
就在他們倆在「打情罵俏」之際,有一個極度不識相的聲音插了進來,「呃……對不起……」
他們兩個不約而同地將視線移往發聲來源,「請問有什麼事嗎?」寧丹羽微笑地問道。
「這花是我們少爺要送給寧小姐你的。」那個年輕男子將一大束紅艷的玫瑰交到寧丹羽手上,然後指指左前方不遠處那個正朝他們這邊微笑的男子。
莫司認得他,他是匯鷹集團的小開,年紀輕輕便將公司打理得有聲有色,算得上是個人才。
寧丹羽受寵若驚地接過花,「是給我的嗎?」她微笑地朝那個「少爺」致意。
「喲,愛慕者耶。」莫司吹了聲口哨。
要不是會場里有太多人在,寧丹羽真想拿那束玫瑰朝莫司頭上給砸下去,「你小聲一點啦。」她困窘地看看四周,由于她是今天的主角,所以一舉一動都讓她倍感壓力。
「有擁護者代表你長得漂亮啊,干嗎怕人家知道。」莫司不以為然地要她別大驚小敝。
只不過,當一束束嬌艷的花接二連三地送到寧丹羽手上時,莫司可再也沒有調侃人的心情了,臉色愈來愈難看,因為他發覺自己的女伴受歡迎實在不是件怎麼好受的事,那會讓他被醋給淹死。尤其是寧丹羽今日的打扮,一身鵝黃色的曳地長裙,由于是絲綢布質,所以服帖地將她的身段玲瓏有致地表現出來,再加上盤上去的頭發及臉上的淡妝,更是讓今日的她看起來更顯得成熟嫵媚,也更惹人想入非非。
「小羽,我們先離開吧。」于是,在寧丹羽手上的花束暴增到第五束時,莫司終于拉著她幾乎是用逃地離開會場。
看來不早點將她給訂下來不行了,經過這次的事件,小羽可說是大大的出名,隨時都有可能有狂蜂浪蝶來展開猛烈的追求,他可不行太大意。
于是,回程途中,莫司下了個決定,一個左右他下一年度命運的重大決定——
尾聲
聶祺勛擁著柳妤柔,帶著結婚賀禮出現在莫司的婚禮上,滿臉的調侃,「莫司•狄恩先生,不知您今年貴庚啊?」
莫司的臉苦了下,「風,我們都已經是那麼多年的老朋友了……」他諂媚地朝聶祺勛笑著攀關系。
「親兄弟明算賬,你包袱款一款,來我家報到吧。」聶祺勛毫不留情地駁回他的諂媚。
「風……」莫司慘叫一聲,「現在卡洛琳不在了,如果我再不在的話,‘雷揚’會很慘的,難道你忍心看‘雷揚’倒嗎?」
而最大的重點是他當然不能讓「雷揚」給倒掉,所以如果他這樣台灣美國兩頭顧的話,「雷揚」還沒倒他就先累死了。
「反正再讓你這樣胡搞瞎搞下去,我看‘雷揚’也撐不久了。」聶祺勛涼涼地說,只不過他說的可都是事實。
「話怎麼能這麼說,至少它現在還屹立不搖啊。」莫司不服氣地反駁。
「對啊,那既然它之前沒有倒,那代表它以後也不會倒,你就乖乖來台灣報到吧。」聶祺勛說罷,結婚賀禮放下便與柳妤柔去找位子坐了。
今天他們是來喝喜酒的,不宜談公事,才不會影響消化。
莫司張口結舌地瞪著聶祺勛離去的背影,這、這、這算什麼朋友啊?
唉!他認命地低嘆一聲,看來往後的一年里,他是在定得歹命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