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宮千歲出聲阻止大哥興風作浪。大哥今天怎麼了?好像非將小妹與陶酣兩人拆散。
「千歲,你大哥說的沒錯。陶酣,你怎樣讓我放心將女兒交給你,也得有實際的行動吧。」馮亦華眼中閃著精明的光芒,直視著陶酣。
陶酣不卑不亢的回視著馮亦華急欲答案的瞪視。
「是啊。」宮欽佶接收到老婆威脅的一眼,連連點頭附和。
完了!爆千秋撫著額,老早就預料到帶陶酣回來會有這樣的場面,但完全沒料到會如此失控,母親及大哥看來就是存心刁難陶酣。她頭痛得不知如何回應,聰明的她生平第一次慌了手腳,不知怎麼化解眼前的局勢。
陶酣在眾人眼光注視下不慌不忙地從西裝內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盒子,打開盒子,盒內有一只鑽戒。
「千秋,嫁給我吧。」陶酣面對官千秋,將鑽戒送至她面前。
爆千秋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他……怎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這事她始料未及,他居然向她求婚。
「千秋。」陶酣再喚了聲已然失神的她。「你願意嫁給我嗎?」陶酣語調輕柔,眼神之中透著誠懇。
「我……」宮千秋腦中一片空白。
「千秋,你可得考慮清楚,這樣不具安全感的男人能否托付終身,你出自己明白。」馮亦華冷冷地提醒女兒要慎思。
「對啊、對啊,憑你的條件,想要證明你能讓一個情場浪子收心,省省吧,這是終身大事,不是一般的生活挑戰。現在早點想清楚,以免以後傷透了心,回來找大哥哭訴。大哥氣虛體弱的,沒法為你討回公道。」宮千凌又冰又寒的冷語又冒出,很快又換來一記悶拳。
「我願意。」宮千秋搶過盒中的鑽戒套在右手無名指,完全不受母親友急欲報仇的大哥影響。「陶酣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他在我心中是個值得依靠一生的伴侶。」宮千秋手勾著陶酣的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駁斥母親及大哥的話。
「好,既然千秋你答應要嫁給他,那我也無活可說,反正女兒翅膀長硬了也听不進父母的話。」
馮亦華故作一副「女兒有了夫婿忘了娘」的憾然神情,冷著臉望著眼前親密的男女。
「為了讓我們安心,我想我們女方也應該有所表示,送樣禮給陶酣你當信物,今天就當是一個儀式簡單的訂婚吧。」
馮亦華說話時,宮欽佶適時的遞出一個紅色盒子。
「這只男戒,是千秋的外公留給我的,也算是我們馮家的傳家寶,今天就拿出來充當你們的訂婚戒指。千秋,拿著幫陶酣套上。」
「啊?」宮千秋沒料到母親會如此反應,愣愣地接過父親遞上的戒指,套進陶黜瘦長的手指。很神奇,尺寸居然剛好,好似專為陶酣訂制。
「好了,今天的訂婚儀式就到此圓滿完成,我在這里宣布,陶酣與宮千秋從今天起為未婚夫妻,婚期在三個月後,不得有異議。好了,大家可以開飯了。」馮亦華漾起滿意的燦爛笑容,一別方才的冷臉。她開始動筷吃飯,而其他成員們也跟隨著她,輕松大啖著桌上的美食,餐桌上完全看不到一分鐘前的冷凝場面。
「老媽,我表現的如何?」宮千凌急著邀功。
「差強人意。」馮亦華夾了塊東坡肉人口,不理會兒子的邀功。
「那我呢?老婆?」宮欽佶見兒子想獨攬所有功勞,也忙著向馮亦華討獎賞。
「就你演技最差。」
「媽,那我呢?」余秋瑩期待著別人給予評價。
方才那幾記悶拳及尷尬的笑,在他們之中總是演的最好的吧。她心想。
「媳婦,就屬你的演技最好。」馮亦華稱贊著。
「媽,我們夫婦倆那無可奈何、不知該幫哪一邊的左右為難神情,也不輸大嫂吧。」從方才坐到餐桌上即一路沉默的羅毅揚終于開口,這場戲他與老婆也有分。
「嗯,論表情與神態,你與千歲的表現可得九十分。」馮亦華贊賞地說道。
爆千秋一臉不明所以地望向餐桌上爭相邀功的家人們。
「陶酣,我怎麼覺得我被設計了?」宮千秋附在陶酣耳邊細聲問道。
陶酣只是回以微笑,沒有任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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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就這麼被他們設計訂了婚。」
爆千秋和陶酣于臨時訂婚午宴後來到附近的小鮑園,坐在秋千上微晃著,望著手上的鑽戒,口氣氣憤地說道。
「陶酣,我想你一定後悔來這一遭。」氣憤的臉轉為愁苦。
陶酣搖搖頭,也在她身旁的坐下。現在的他,已不如以前害怕坐秋千。
「但是陶酣,」宮千秋止住搖晃,偏身面對著陶酣。「雖然這場莫名其妙的訂婚宴讓我們就這麼訂了終生,其實我心里是很高興的。之前與你交往時對感情的患得患失,在方才我們交換成指的那一刻居然得到平息,現在我的心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安定感。」
陶酣拉著她的手說道︰「我也是。」
「若沒有我的家人,我可能一輩子都會害怕婚姻,一輩子都在又愛又不敢去做的矛盾里。他們這次的做法正巧在適當時機推了我一把,雖然對他們的方法不能苟同,但我還是很感動他們的心意,我知道他們都希望我幸福。你會怪他們嗎?方才他們那可惡的逼供模樣,一定把你嚇得差點落荒而逃吧。」
陶黜笑了笑,拉起她走向公園的雙人座椅。
「我沒那麼脆弱。」
陶酣的笑容里有絲詭譎,宮千秋捕捉到了。
「莫非……原來你早就知道他們今天這場鴻門逼婚宴?」宮千秋聲調漸揚,難不成方才替陶酣流了那一大把冷汗都白流了,那場戲他也有分參與?
「不,我原先完全不知道他們刻意刁難是演戲。剛才伯母刻意將我在外的傳聞提出時,我知道這是考驗,一個困難的考驗,當時的我只求認真的全力以赴,達到你母親的嚴格標準,因為,我要你跟我一起是在得到家人的衷心祝福。」
「真那麼單純?那為何我剛剛看到你嘴角浮現一抹神秘的笑?」
陶酣訝于自己隱藏得如此周密,仍被她看穿心思。
「其實剛剛在餐宴上我早就看穿他們的偽裝,但為了能順利迎娶你,所以我讓他們繼續演下去而不揭穿。」
「那你怎麼會隨身帶了個戒指?」這才是她最大疑惑,這場逼婚宴連她都未料到,她不相信陶酣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預先得知母親與大哥會來這一招。
「這個戒指我帶在身邊很久了,它跟了我五年了。」
「五年?」宮千秋疑惑。
「記不記得在羅學長與你大姐的婚宴上我們初遇時的情景?」
「當然記得。」關于他的一切,她不習或忘。
「那你還記得我拿走你的錄音機里那卷錄音帶的最後錄音內容?」
「錄音內容?」宮千秋回憶著五年前在大姐婚宴上的情景。
「原來……你……」宮千秋感到不可思議,他居然將她二十歲時對愛情及婚姻的渴望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她見到大姐與余秋瑩結婚時著白紗的幸福神情,被感動得說出好想結婚、感慨不知何時才遇得自己的Mr。Right之類的一番話。原來,他將這一切听了進去。
「我在羅學長的婚宴後就去買下這只戒指。當時我立誓無論如何一定要追到你,成為你的nr。Right。」
「原來你覬覦我那麼久。這樣看來豈不是我自投羅網?不公平,居然被你設計了那麼久而不自知。」宮千秋佯裝生氣,戳著陶甜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