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伊斯王國是一個位在北半球的島嶼國家。
它有著宛如中國古朝代的帝王制度,然而它卻是一個百分之百處于二十世紀的國家。
伊斯王國是以工業立國的國家,盛產石油,人民富裕的享受西方物產,卻又保有傳統的國家文化。
只是伊斯王國的經濟雖然先進且發展蓬勃,但因為它對外不開放給觀光客進入,再加上當地人民個性純樸,不喜好與人爭執,所以在外人眼中它是一個吸引人、讓人向往的國家。
好奇的外人急于想揭開它的真面目,一睹它盛傳已久的瑰麗景致,是不是真如人們口中傳說的那麼令人神往。
伊斯王——藍熠,剛于不久前宣布退位欲安養天年,而空懸的王位則由他最信任欣賞的五兒子藍靖繼位。
藍靖受的是正統的英國紳士教育,但他似乎沒有學到英國紳士的瀟灑風度,反而顯得邪美陰沉,讓人見了不寒而栗,直想轉身而跑。
藍靖在英國念書時,因為一個偶然的機緣,結識了二位好友,三人在志同道合的情況之下結拜為兄弟,而藍靖的二位好友並得到伊斯王藍熠的認同,進而封為太子,和藍靖同享富貴,平起平坐。
而那二位幸運的人就是伊斯王國人稱二太子的風司易和三太子夏曄。
風司易憑著一己之力和好運氣,在股市和期貨中賺取暴利,創造了屬于自己的飯店王國,足跡遍世界五大洲,堪稱世界第一的飯店大亨。
飯店所在之處當然包括台灣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地方。
而夏曄呢?一個溫和迷人的公子,同時也是有名的醫生,標準的笑面虎典型,騙死人不償命是他的看家本事,但是終日流連花叢中的他,卻把心不經意地遺落在一個清純如蓮花的女子身上,再也收不回來。
而這,或許是他游戲人間多時,老天爺給他的報應吧!讓他嘗盡了相思之苦。
藍靖即將登基為王,統御整個伊斯王國,照例風司易和夏曄得親自出席。
而在伊斯王國的土地上,他們三個天之驕子,又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呢?
第一章
伊斯王國第七任的新王登基儀式,熱鬧且隆重的在全國人民的見證之下順利完成了。
晚宴上——
伊斯王國為了慶祝第七任的新王登基,特于王宮前的露天廣場上舉行盛大的酒會。
佔地遼闊的王宮今夜燈火輝煌,連星光也跟著燦爛美麗。活潑輕快的交響樂團演奏聲,伴隨著人群興奮的交談聲,將伊斯王國的夜晚烘托得比白天熱鬧數十倍。
在這一場堪稱世紀的盛會里,受邀參加的人不是王公大臣便是皇親國戚,就連平時很難得被邀請進入伊斯王宮的新聞媒體記者,今晚也都在受邀者的名單之內。
由此可見,王室人員準備炒熱這次新王登基的新聞企圖十分明顯。
而這一場宴會的主角,也就是受全國人民注目的第七任新王藍靖,此刻正和他的二位結拜兄弟——風司易和夏曄,優閑的在宴會的一角聊天……
「大哥,恭喜你。」風司易和夏曄異口同聲的說著,他們是真的替大哥藍靖高興。
「謝謝你們。」藍靖揚起手中的酒杯,真誠的飲盡。
在人人為了名與利而處心積慮、勾心斗角的時代里,真誠的友誼便成了可遇不可求、彌足珍貴的財寶了。
「大哥,說真的,要當一個賢明的君王可不容易,你這肩上的擔子很重吧?」
風司易挑高眉,一副不敢領教的表情。
藍靖大笑,右掌拍了拍風司易的肩,「比起你無遠弗屆的飯店王國的版圖,我的伊斯王國只是個小兒科。」
說著,藍靖還很壞心的拉夏曄下水,「夏曄,你說是不是啊?」
「你們二位都是無可救藥的工作狂,可別把一向淡泊名利的我拖入你們的渾水里。」夏曄很沒有義氣的將了二位大哥一軍。
「你這個好小子,才多久沒見而已,嘴巴學得這麼壞,竟然開始損起我和司易的嗜好來了。」藍靖不顧形象的笑罵!卻不得不承認夏曄該死的竟說得對極了。他和風司易確實有極端的工作狂熱,都把賺錢當成人生的最大樂趣。
「二位大哥,听我的勸告,錢要賺,享樂也很重要啊!」話甫落,夏曄雙眼發直的朝著一位長腿美女走了過去,重色輕友的扔下二位好友。藍靖和風司易看見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但同時也為夏曄這種判若兩人的改變感到憂心忡忡。
「司易,夏曄這種玩世不恭的心態有多久了?」眼看夏曄擁著女人消失在人群里,藍靖擰眉輕問。
「五年了。自從五年前他和蓮詠分手之後,就再也沒有正經過,再也不是當初我們所認識的那個斯文爾雅、風度翩翩的夏曄了。」風司易啜飲杯中的琥珀色酒液,難得心平氣和的講話。
「愛情,真的是這麼令人難懂的事嗎?」藍靖大嘆。
「愛情不是難懂,而是難以掌握,難以隨心所欲。」
「那你呢?」藍靖看向一直持續不停啜飲烈酒的風司易。
「我?」風司易瞪大眼,爾後裝傻的搖搖頭,「我什麼問題也沒有。不談情,不踫愛,一個人多瀟灑自在。」
「真是這樣嗎?」藍靖的口氣分明是不相信風司易所說的話。
「是這樣沒錯。」風司易急切的點頭。但腦海里卻莫名的浮現出一張桀驁不馴的美麗臉龐。他一口飲盡杯中剩余的酒,想將突然浮現在腦海中的縴影忘掉。
「我就知道一定又是夏曄那渾小子吃飽撐著到處亂嚼舌根了。」藍靖生氣的咒罵,還一邊偷覷看明顯變得心浮氣躁的風司易。
「他還跟我說什麼你前些日子由台灣‘綁’回來一個女孩子,原來全是他胡謅一通的鬼話。」藍靖很壞心的特別強調「綁」這個字。
「大哥,夠了。」風司易終于發出投降的低吼。
明眼人千萬別跟老謀深算的藍靖比心機、耍手段,那完全討不到一丁點好處跟便宜,反而會被他損得很慘。
「夏曄說的全是事實吧!你真的由台灣綁了一個女孩子回來?」藍靖難得三姑六婆地追根究柢。因為這種事情一向只有改變過後的夏曄才做得出來。
「你不是早知道了嗎?」風司易翻白眼,明顯地暗示此事到此為止別再提起。
但偏偏藍靖不死心。
「為什麼?你一向不缺女人。」
風司易有女人緣,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家仇。」風司易只簡單說了二個字,但他知道藍靖一定明白他所指為何。
丙真如風司易預料,藍靖听聞此言只是點點頭,不再雞婆的追問。
但藍靖不再追問,風司易的壞心眼卻來了。「大哥,那你呢?」
「如你所說,不談情、不踫愛。」藍靖雲淡風輕的描述。
「洛雪兒呢?」風司易也不是容易死心的人。
「她?」藍靖揚起英挺的劍眉,訝異風司易竟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到她,但他並沒有顯露太多的情緒,只是淡淡的說︰「她什麼也不是。」藍靖殘酷的用一句話來否決洛雪兒和他之間的一切。
「她無怨無悔、無奢無求的跟了你這麼多年,卻只是落得一句‘她什麼也不是’?」風司易稍稍揚高聲調,為洛雪兒多年來的痴心抱不平。「她甚至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藍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吐露更驚人的內幕消息,絲毫不把風司易的怒意看進眼里。
「你刻意隱瞞你的身份,只是存心想玩弄她嗎?」風司易追問。「當你想抽身不玩時,便能瀟灑自在的拍拍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