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分不清是抱怨還是撒嬌的語氣,水如淨迎向司丞。
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身形,司丞訝異的察覺,她——看起來似乎又瘦了。
下意識地,司丞月兌口而出︰「你都不吃飯的嗎?怎麼我每一次回來,就覺得你又更瘦了一點。」司丞不贊同的皺緊眉頭。
「我沒有胃口。」水如淨欣喜的發現,司丞有注意到她,而不是只把她當成可有可無的伴。
「沒有胃口也要努力地吃一點,我可不希望抱著一把骨頭,那會讓我倒盡胃口。」
司丞一邊說一邊走向樓梯,沒有如往常般的在大廳的酒吧旁小酌一杯。
「你好像很忙?」看出司丞異于平常的舉動,水如淨開口詢問。
一直走到了三樓的書房前,司丞才停下腳步,而水如淨則始終保持著三步之遙跟在他的後頭。
「你只要把自己管好就行,少操心我。」回過頭惡狠狠地說著,司丞動手推開書房的門。
除了他的四個兄弟和妹妹司語,他不習慣接受別人的關心和追問。
原本因看見心愛的人回來而開心的臉龐,卻被司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句話,剎那間黯沉無光。
「我只是……」雙手絞扭著睡衣的衣擺,水如淨囁嚅著為自己解釋。
但活才說出口便看見司丞更顯得鐵青的臉色,水如淨只好把想說的話吞進肚子里。
她在心里告誡自己,司丞不喜歡她追問他的事;司丞不喜歡別人過度的關注,她要自己牢牢記住,千萬不可再犯錯。
以後,她對他的所有關心,她會全部小心翼翼的藏在心里,不讓他知道,不表現出來。
「我明白了。你忙你的事,我不再打擾你,我回房去休息。」不敢再多作停留,水如淨三步並成二步地走回自己位于二樓的房間。
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交代行蹤,但話就這麼不受控制的月兌口而出。
「我明天出差,歸期不定。」
說完話,司丞氣憤于自己的沖動,一進入書房便用力的甩上門,自己獨自生著悶氣。
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軟心腸。也許,是水如淨離去時的孤寂背影吧,讓他心生不忍。
乍然听見司丞的話,水如淨急于離去的腳步僵在原地。
她有一股回頭抱住他的沖動,但她還來不及轉身,背後已傳來摔門聲,這一聲,又讓她再跳動的心恢復死寂。
不受控制的淚水迅速奪眶而出,水如淨這一次用跑的沖進房間,難過的放聲大哭。
☆☆☆
有東西在嚙著她的唇。
水如淨伸手拍走了它,可是它又再度回來;它吻著她的下顎、頸項、鎖骨,最終停在她敏感的耳際處流連不去。
她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換另一個睡姿,以求避開耳際處的濕熱。
但它又再度來到,這一次直接吻上她胸前的粉色蓓蕾。她又翻向另一邊,但它又回來,而且在她雪白柔女敕的大腿內側流連不去,輕刷挑勾著。
「別這樣,好癢。」處于睡夢之中,水如淨下意識地低喃,攏緊雙腿想躲開它的糾纏。
驀然,一副溫熱且堅硬的軀體壓上她的身子,並且不停地在她耳邊低語。
「醒一醒,如淨。」司丞執意吵醒入睡的水如淨。
現在的時間是凌晨三點鐘,再過三個鐘頭他就得出門趕搭飛機,依照往例,他現在應該不是在小憩片刻,便是在整理資料。
但司丞顧不得這許多,在出差之前,他只想好好的再和她溫存一回。
不情願的睜開酸澀的眼,水如淨望進司丞那永遠顯得精力十足的眼。
「是你!」
「當然是我。」
像是懶得再多說廢話一樣,司丞急切地俯下頭,一口吻住了水如淨的嫣唇。
司丞吻得投入、纏綿;水如淨則因司丞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呆愣數秒,待她一回過神,便開始死命的掙扎。
罷開始她只是輕輕地推拒著司丞赤果、寬厚的胸膛,但司丞根本不為所動,仍然專心一意地吻著她的唇瓣,試圖想打開她緊閉的牙關。
「該死的,張開你的嘴巴,讓我進去。」司丞仍然沒有離開她的唇,他只是在她唇上低吼,試圖命令水如淨配合著他。
這一切讓水如淨不能忍受。
他怎能前一刻還傷害著她,說著傷害她的言詞;但下一刻卻爬上她的床,要求她的給予。
用盡力氣一推,水如淨推開司丞剛強的體魄。
「該死的,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猛然失去懷中的軟玉溫香,讓司丞失去風度的低咒。
「你不能踫我。」將被子拉高到下巴處,水如淨防備地看著司丞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司丞怒問,他需要一個好理由。
「沒有理由,反正你就是不能踫我。」
無法讓自己開口說出真正的理由,怕他會嘲笑她的自作多情;水如淨選擇回避。
「給我一個好理由。」司丞堅持地追問,臉色鐵青。
他用手爬刷過自己微亂的發,強抑的深深呼吸,下月復處脹痛的堅挺,正吶喊著要釋放。
「我……我大姨媽來了。」水如淨撒著謊。
「大姨媽來了?」司丞突然放柔臉色,低喃地重復水如淨的理由,一雙眼瞬也不瞬地看著水如淨的眼。
「對。」水如淨點頭如搗蒜。
突然,司丞仰高頭,露出修長的頸項,笑得不可自抑。
「哈……哈……」
「你笑什麼?」水如淨讓自己背靠著床頭,防備地問。
分不清是什麼原因,說不出是什麼理由,但司丞的笑聲讓水如淨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難道……司丞應該不會知道她撒的小謊言吧!水如淨心驚肉跳著。
「小騙子。」司丞止住笑聲,突然正色地看著水如淨。「騙我大姨媽來了,你以為和你同居快四個月,我還不知道你月經的周期嗎?如果你以為你騙得過我,那我只能告訴你,你太小看我的本事了。」
「……」水如淨無語。她承認,是她太低估司丞的觀察力和能力。
「現在,你能告訴我,真正不讓我踫你的理由吧!不準隱瞞,否則後果……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司丞露出嚴肅的表情。
心一橫,水如淨決定豁出去。
「我們剛才才在長廊上不歡而散,你怎能一眨眼間,就忘掉你對我的羞辱,而向我要求……要求……」
水如淨支吾著,說不出那令她難堪的字眼。
「。」司丞開口接續她的話。
「對。」爾後,她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司丞的眼,怕會看見他眼中的污蔑。
「既然怕難堪,那麼你當初何必主動來找我,要求我給你機會。」趁這個機會,司丞也想弄明白,她接近他最主要的目的。
深吸一口氣,水如淨決定表露愛意,不再任他對她產生壞的誤解。
「我喜歡你。」她深情地看著司丞。
司丞聞言,好半晌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水如淨。
從她的眼中,他看到了自己。
「只是喜歡而已嗎?」他是個情場老手,只要認真觀看,任何女人的把戲都難逃他的法眼。
從她的眼神中,他看出她不可自拔、深深的迷戀——對他。
「我愛上了你。」她吐實。
原來,能親口告訴他,她愛著他的感覺,是那麼的美好。
「和我同居之前?」司丞挑高英挺的眉。
「對。」
水如淨的話,讓司丞陷入深思之中。
一直以來,他始終秉持著只要小孩、不要妻子的想法,那是來自于他對女人的不信任,又或者說是他對愛情的不信任。
他痛恨愛情!
而今,竟然有一個膽大妄為的傻女人,開口對他示愛。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毫不留情的痛斥那女人一頓,並將她列為拒絕往來戶,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