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接替了拇指的工作,然後他長著胡髭的下巴磨著她的下巴。不過那種疼痛是很讓人愉快的,就跟他們現在試圖把錯的變成對的一樣。像魔鬼在引誘夏娃,魔鬼變成的那條蛇好漂亮,它遞給她的隻果那麼甜。但那依然是錯的,而且就跟夏娃一樣,她知道偷嘗禁果的代價會很高。
「你不能這樣。蘭德——」
他听見她的話,抬起頭來。他們互視著,他的上半身壓在床上,下部夾再她的兩膝之間,胸口貼著她的月復部。她已完全暴露在他眼前︰赤果、開放,一副蕩漾的樣子。她抓在他肩上的手看起來好縴弱。她跟他不能相配,不只是身分、體力,或者是與他原始的欲求方面都無法相比。但他是一個相當正直的男人,至少她相信是的。她必須使他們兩人都住手,以免事情發展得太過頭。
然而她的思緒尚未厘清時,他已先開口了。「妳想要的跟我一樣多。一說著,他把身體往下貼在她身上,一面吻著,一面輕咬著往她的月復部以下移過去。
她抓住他的黑發,趁自己還沒忘記企圖之前阻止了他的動作。「這是不對的,我……我希望把我自己保留給丈夫。」
他抬頭看她。他的眼中燃燒著饑渴的欲火,然而卻仍不致忽略了她的話。「妳希望保有童貞?」
她猶豫著。當然她希望。
當然她希望!
她好不容易才勉強地點點頭。
他抿緊下巴,呼吸變得粗重急促。終于,他點點頭。「就這樣吧!」
裘琳滿心寬慰與失望。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她需要遮住身體,要逃離這房間里彌漫的性與。然而他抓住她的臀部,毫無預警地將臉貼在她的下月復部。「我會讓妳保有童貞,裘琳,如果妳真的希望那樣。」
她輕輕說出這句謊話。「真的。」然後她的呼吸便梗在喉間了,因為他開始親吻她的女性部位。她渾身戰栗起來,而他用舌頭開始熱烈地律動時,她的心髒似乎都要停止跳動了。
他的手模到她的胸部,拇指開始跟隨著他的舌頭同時動作著。他鼓勵著她。雖然一個小聲音——理性與警告的聲音——要她抗拒他,要盡可能逃離他,但她卻沒有那種意願。
她弓起身迎向他那罪惡的。她張開雙腿與雙臂歡迎他,歡迎他整個身體。在她再也無法忍受的時候,她在他的身體底下爆發了,把他想要的都給了他,而且給得更多——包括她的自由意志、她的女性身體,還有她那顆韋爾斯人的心。
第一部第十五章
裘琳究竟在那里躺了多久,她也說不上來。一直到汗濕的蘭德他在她身上,高漲的使他身體硬挺著,她才由滿足的陶然感覺中清醒。她不假思索即用手指撫模著他結實的手臂,訝異著那鼓起的肌肉竟如此有力,一股熱力在他光滑的皮膚下沸騰著。
「這還只是一半而已,我的甜心。接下來還有更多樂子,更好、更甜蜜得多。」
她抬眼看他,已經力竭得說不出話來,也被他帶起的感覺迷惑得無法思考或爭辯。他把她的沉默當成同意,于是將她的腿拉起來,使她感覺到他的那部位頂住她。她很害怕,然而又深受誘惑。她恍惚地知道他沒有說謊,知道那種感覺一定是美好得令人難以想象。
她想要他進入她體內。
他開始推進,她感到濕熱的壓力與張力。有一點痛,但感覺起來也很好。
她望著他。在金色的燭光之下下,他看起來像全身鍍了金、一個古代的天神降臨人間。他一定不是凡人,因為他對她施下她無法破解的符咒。
他繼續深入的時候,她那種無力感消失了。他用短促的搖晃動作使她重新振作起來,就跟先前一樣,然而又有些不同。現在的愉悅感來自比較下面的地方、更中心的部位。先前是整個的性快感,現在卻更豐富,現在這是交配。
這個想法令她淚水盈眶,未及阻止就流了出來。他皺起眉頭,然後溫柔地將她的淚水吻去。「不會痛很久的。弄破妳的處女膜只要一會兒工夫。」
他對著她的嘴又是灼熱的一吻,又長又深又是難以置信地甜蜜。她屈服于這個吻之下,拱身迎向他,他的再度往前挺進。她驚吸一口氣,感到某處分開讓他整個停在她體內。
他申吟出來,半是發泄、半是挫怒,似乎——有人在敲門。
「蘭德!你在睡覺嗎?起來吧,家伙!有一艘船著火了!」
裘琳與蘭德僵住了,殘酷的現實侵入了這個房間。他躺在她身上,將她釘在床上,額頭滿是汗珠,眼里的激情像熱火在燒。但現實不會退讓的,無情地打斷了他們。
「好了,蘭德!我知道你在里面。是韋爾斯人來了,他們放火燒了海邊的一艘船!」
蘭德罵著非常難听的髒話,從她身上翻下來。「他媽的奧朋!你他媽的沒良心!」他坐起身,伸手去抓他的褲子。
裘琳眩然地躺在那里,然而她突然看清楚了一切。親愛的老天爺,她到底在想什麼?跟自己的敵人上床,享受他的熱情,歡迎他的種子。他不須要別人幫他穿衣服或月兌衣服,也不須要人幫忙洗澡。他走的每一步、說的每一個字,以及每一次的撫觸,都是估算好了要引誘地、要誘使她被棄抗拒。讓他獲得每個男人都想在女人身上使用的力量,而她對他只用了少得可憐的反對。
族人在設法幫她月兌逃,而她竟然張開雙臂與雙腿歡迎敵人。但以後再也不會了,她再也不會受他誘惑。
她瞪大眼倉皇四顧。要是她手中有一把匕首,她一定會把他那命根子剁成粉碎。她要把他那根割下來喂豬!
「留在這里。」他命令著,一面穿上靴子。他匆匆回頭看她一眼,如果那眼神之中帶有悔意的話,也是在後悔他還來不及釋放出他那惡心的男性種子。她決心確使他永遠也無法釋放出來。
她怒視著他。「如果你以為——」
她話沒說完,奧朋就沖了進來。「老天,蘭德。」
「你這該死的家伙!」
「烏逢單!」裘琳將毯子扯過來遮住身體,但並不認為那樣就可以掩飾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塞爾!出去!」
奧朋沒有看她,反而將視線轉向別處,但他沒有離開。「亞倫受傷了,傷得很厲害。」
「他有沒有看見什麼?」
奧朋朝裘琳瞄一眼,然後又轉開目光。他沒有回答。
「該死的!」蘭德穿上另一只靴子,抓起上衣就往門口沖。「我會回來的。」他離去之前迅速朝她望一眼。他示意奧朋先走,然後他嚴肅的表情緩和下來。「妳就留在這里,裘琳,我們會把今天晚上的事做完。」
她緩緩地搖著頭。「我們已經完了。」
他的目光閃爍著,外面的冷空氣吹到她身上,可是他的凝視仍然同樣灼熱。「妳找之間還有得玩呢!如果妳想向誰發泄怒氣,我建議妳發到妳的族人身上吧!是他們打斷我們的。」然後門就被用力甩到橡木門框上,他走了出去,把她丟在那里自己生悶氣。
會有人不得好死的,蘭德一面咒罵著,一面大步走人寒冷的夜色中。他們只有三艘船,兩艘是小拖船,一艘大的平底船,是用來打魚並從定期在玫瑰崖下方海灣靠港的海船上接駁載貨的。現在那艘平底船沒有了,崖下小徑盡頭的橘色火光說明著這一點。
懊死!
「誰在看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