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衛鋼從她的發絲間抬起頭,深情的凝視著她。
「你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時候很想把你抓起來狠狠地揍,有時候卻又惹人疼惜,告訴我,你是不是有法術,不然為什麼我老覺得自己被你耍得團團轉呢?」他模模她的鼻梁。
「傻瓜,我又不是女巫,若我真有法力,早就會想辦法讓你愛上我,也不用吃這麼多的苦。」
丁衛鋼還真是安霓見過最悶的男人,要不是她拿自己的生命逼他說出實話,否則鐵定會隱藏一輩子也不會說。不過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再頑固的男人也被她的熱情融化。
「傷口還疼嗎?」
安霓搖搖頭,認真地說︰「只要你抱著我,傷口永遠也不會疼。」
丁衛鋼有股沖動想緊摟住她,想瘋狂的吻她,但他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緩緩地解開安霓內衣的扣子,修長的手指輕觸著她具彈性的肌膚,一切的動作都相當的溫柔緩慢,甚至令人感到焦急。
安霓感到害羞,這是頭一次在男人的面前身體,不僅臉紅心跳,更不敢正視他的臉,她盯著他寬闊的肩膀,圓弧的線條和健美的肌肉,古銅色的漂亮肌膚,如陽光下耀眼的巧克力冰淇淋,令人忍不住想輕嘗。
雨聲滴答輕打在屋檐上,潔白色的窗簾隨著偷溜進來的冷風搖曳,但安霓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的氣息,反而全身發燙,彷佛有一滾熱的水炙熱地在床底下沸騰,惹得她的五髒六腑激烈震蕩。
當丁衛鋼的手覆蓋住她的胸脯,原本令人焦急的速度,在她意識開始迷亂中加快,他的手撫模她的身體,嘴唇卻緊吻著她的,令人銷魂的濕潤柔軟雙唇,跳躍的舌尖,對她展開一次又一次的侵略。
她忍不住發出贊嘆。
丁衛鋼停下動作。「看著我。」
他的聲音低沉充滿磁性,引人遐思,安霓全身的細胞感到酥麻。
「看著我,安霓。」他又說了一次,並伸出雙手握著安霓抓住床單的手,讓她的小手藏在他的大手中。
安霓情不自禁地抬起頭,看見他那雙令她情迷的眼神,還有他眼楮里面的自己,才慢慢松開拳頭。
「你對我施了什麼魔力?」他嘟嚷︰「天,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嗎?你知道我想了多久?想見你全身赤果躺在我的懷里……」
「我也是,期待這一天很久了……」
她的告白更增加了丁衛鋼的信心,摟住她細腰的手臂不自覺地加重力量,將她更貼進自己的身體。
當感覺到赤果的身子緊密接合,肌膚相觸,他可以感覺到安霓的心跳、呼吸、體熱、氣味,她喚醒原本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感情,那是丁衛鋼原本以為失去的,現在卻又重新拾回。
他不耐煩地褪去他們之間的最後屏障,激情享受與她的雙峰摩擦的快感,擁抱更加激烈,親吻也更加熱烈,他的饑渴已到了頂點。
床單在激戰尚未展開前已先濕透,丁衛鋼索性抱起她,走向另一旁的皮質意大利沙發,鮮亮的橘色成了他們的新床。
丁衛鋼讓安霓先躺下,她的腿自然地環著他的臀,絲毫沒有放松的打算,兩人汗水淋灕,他貼在她身上,繼續探索神秘的聖地。
直到听見她嬌柔的申吟,他低下頭吻著她顫抖的臉、雙頰、耳垂、頸項……不放過身體的任何一處。
一開始接觸,原本有些痛楚,灼熱感很快就傳開。她咬著牙,默默承受。當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空隙,恍如電擊般的震撼流遍她的全身。
「啊,老天!」
安霓覺得自己的體內彷佛有了新的生命體,他仍然停在她的體內,刺激的快感一點一滴地灌溉到她身體內的每個細胞,有好一陣子,她以為自己听見天使唱歌的聲音。
丁衛鋼伸出手,輕觸著眼中閃著深沉的安霓,她的臉頰、她的雙唇、她的鼻尖、她的發絲……他一定比想象中還更愛她,只是自己一直沒有察覺。???一切如絢麗的煙火,盡情燃燒後消失。曾經萬丈光芒的天空,現在已恢復寂靜。沒有任何聲音,只有隔壁房里的時鐘滴答響。
安霓安安靜靜地躺著,剛剛的激情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就連眨著眼都顯得疲累。她仍然處在激情過後的余韻,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男女歡愛高潮的余波之中。
但她仍然可以感覺到身旁丁衛鋼的呼吸,他的手臂還擱在她的月復部上。如果她還能擠出一點力氣的話,她想好好地大笑、瘋狂地笑,原來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以前在老家她听隔壁鄰居阿姐講過,說和男人在一起睡覺,會讓她亢奮,隔天還會腰酸背痛。
那時,安霓還听不懂。不過只是睡個覺,又不是摔個跤,為什麼會腰酸背痛呢?
現在她不但了解,更明白令人亢奮、銷魂的原因。老天,如果再更刺激一點,她大概骨頭都要散掉,臉上一定掛著笑容死去。
窗外的雨聲似乎停了,不知道現在是半夜幾點,瘋狂使她昏了頭,安霓又迷迷糊糊地躺了好一會兒,直到窗外吹進來的冷風,再度將她驚醒,她因寒冷而打了個顫。
丁衛鋼也醒了過來,明亮的雙眼如黑夜中的月亮注視著她。他拉起被單替他們倆蓋上,並吻了下她的額頭。
安霓轉過身子側躺,害羞使她緊拉著床單。
丁衛鋼的手肘撐起身體,低下頭注視著她。
「還會冷嗎?」
「不會。」
皎潔的月光從窗外泄了一地,他的微笑將她的寒意驅離,並且吸引住她的目光。他真的很俊美,黝黑的肌膚增添了他英雄般的風範,像個驕傲的希臘石膏,使他的男子氣概更加搶眼。
「你在看什麼?」
她聞言一哂。「你呀!」
「有那麼好看嗎?我以為你剛剛已經都看過了。」
「我都看過了,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清楚。你的眼楮如黑夜中的一盞明燈,散在枕上的短發烏黑光澤,俊秀的五官細致得如古典雕像,你身體沒有一塊贅肉,美麗的線條令人屏息。」
丁衛鋼的手輕撫著她的太陽穴、鼻尖、雙唇……最後停在下巴。
「瞧你說話的口氣,像個詩人似的。」
「討厭!不要拿我尋開心,我只是把心里的感覺說出來,不然你自己去照照鏡子,看我說的對不對。」
他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是個陽光午後,安霓和德叔兩人靜靜地坐在樹下,安霓正以甜美的聲音為管家講述著故事,就是從那時候起,自己的眼楮開始跟在她的身旁打轉。
「小小愛彌莉有張可愛的臉蛋,當春天剛來臨的時候……」他輕聲念著。
安霓不解︰「你說什麼啊?」
「你還記得有天,你在樹下替德叔講的故事嗎?我剛從外面回來,透過廚房的窗戶看見你們,當時我曾幻想,如果有一天,我們能夠和樂的相處,你也能為我講個故事。」
「這還不都怪你!誰叫你不早點愛上我。」她撒著嬌說。
丁衛鋼握住她的手,親吻了下她的手掌,然後出乎意料地伸出舌頭,挑逗著她的手指。安霓全身感到一股電流,酥酥麻麻的。
「我得老實坦白地說,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我也是。」
安霓覺得訝異。「真的嗎?我以為你應該有過很多經驗,和……很多的……女人。」
他微微一笑。「你吃醋嗎?」
「我才沒有,我可是很寬宏大量的,對于你的過去既往不究,不過……只要是坦白,都可以從寬……」
安霓的手躲在被單里,玩弄著他月復部下方的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