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到別處繼續找好了。」
「打擾你們了!」兩人陪笑說道,還鞠著躬。
「謝謝。」服務生不知該回應什麼,干脆也跟著鞠躬,朝他們倆道謝。
電梯門一關上,遲于芠忍不住握緊右拳頭,重重往鐵制把手一捶,悶悶的說道︰「你們兩個給我記住!」
說完,她便兩手交握,開始喊痛。
服務生又是一陣冷汗,今晚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夜。
*****遲于芠風姿綽約地步入大廳,身材豐腴、上圍凸出,加上亮片短裙的火辣裝扮,瞬間吸引住眾人注目的眼光,均不由自主的發出贊嘆聲,還有一群可愛的老外睜大了眼,看她看得失神;尤其是日本觀光團還頻向她揮手打招呼呢!
眼見如此,遲于芠更是充滿信心,舉止優雅、神情坦然的走過群眾一塊的好友與好同事們,還朝他們吐了兩口白煙,細長手指輕輕的抖掉煙灰,囂張的程度所向披靡。
隱約中,她听見了蕭憶瑟不悅的鬼吼鬼叫聲,憤怒斥責一群沒用的眼線,只見那些人倒是很乖的排排站好,低頭不語地懺悔著,沒人敢回應,一徑地听她發泄。
遲于芠神情愉悅的走出酒店,雖然在漆黑的夜晚還戴著墨鏡,著實有些不搭調,但她終究還是逃了出來。
她攔了部計程車向舒適的窩前進,放棄停于酒店地下室的車,她深信那兒一定也有蕭憶瑟的人守著。
「咳……咳……」一坐上車,她便咳個不停,不會抽煙的她還學人家抽煙,根本是自找罪受,反而搞了一身臭煙味。
*****
站在窗旁的唐欥由二十二樓往下看,心里卻想著電梯內那個美麗又大膽的女子的奇特行徑。
他眉頭不住的深鎖,在心中猜測著。
那些人到底跟她是什麼關系?她為什麼要躲避他們?他們是債主?仇家?
「她的味道真好!」唐欥不自覺地月兌口而出。
他驚訝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來,反省的敲著頭,「想到哪兒去了!」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親吻那個女人的感覺真不賴。
罷回到台灣這塊既陌生又熟悉土地的唐欥,面對忙碌的工作與壓力,令他快喘不過氣來,全然忘了生活的樂趣;然而今晚的奇遇,不僅讓他發現這個環境真是令人充滿驚奇,不但有著養眼的美女膽大更衣,甚至還主動投懷送抱。
唐欥開心的笑了,「呵……呵……以後要多注意身邊的女人!說不定還會有艷遇……」
而遲于芠的容顏早已深植他心坎。
*****
「遲于芠、遲于芠……」氣炸的蕭憶瑟,人還在老遠就大喊著遲于芠的名字,憤怒的朝她辦公室走來,蹬著地板喀喀作響。
門一打開,她便嘶吼的問︰「說!你昨天為什麼又逃走了?」
「呵……呵……」遲于芠已嘻嘻哈哈的打著笑臉,對上蕭憶瑟的恰北北。
「你這樣教我該把臉往哪里擺呢?老是放人家鴿子。」見她那副嘻皮笑臉的模樣,蕭憶瑟一股不滿更是直沖而上,讓她的腦子快缺氧了。
「你別安排不就沒事了。」她垂下頭,悶悶的說。
「你也不想想,你突然不見了,我們有多麼著急!」蕭憶瑟突然改變語調,不但聲音變得輕柔,面容也泛起濃濃的擔憂神情。
「咦……」這下遲于芠倒有些不明白了,眼前這個可怕的女子不就是那個一直將她推往危險邊緣的人?此時竟關心起她的安危。
蕭憶瑟的轉變太快了,一時之間,遲于芠實在很難適應。
看來,來軟的不行,她還是適合用硬的。
蕭憶瑟知曉她的懷疑,立刻恢復原樣,嘰嘰喳喳的叨念著︰「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紀了,還不為自己的未來想一想,這樣是不行的。」
「哦……」自己雖然虛長了她兩歲,但也還不到三十呀!
怎麼說得她好像要邁入不惑之年一樣!遲于芠抿緊嘴,不願再多費唇舌。
「想想你都幾歲了,老是讓人擔心。」她一副老媽媽樣。
「哦……」
「你要知道,我蕭憶瑟身為你最好的朋友,是不會害你的……」她拍著遲于芠的肩表示著。
「嗯……」才怪!
「但是你為什麼要這麼頑劣呢?怎麼說都說不听,唉!」她重重嘆了口氣,掏出絲質手帕,往眼角輕拭。
「喔……」是妳吧!
一陣可怕的寂靜忽至,遲于芠感覺到不對勁。
「嗚……」蕭憶瑟嗚嗚的低泣著,聲音漸漸擴大,「哇.....哇……」
她由氣憤怒罵變成好言相勸,最後再來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放聲大哭。
唉!同樣的劇碼一星期上演兩次,遲于艾看都看膩了。
「喂!省省你的眼淚,不要再哭了,我不會再上當的。」她以冷淡的語氣回應蕭憶瑟滾燙的淚。
「遲于芠,你……」她收起眼淚,擤著鼻子忿忿的喊道︰「好!你給我記住,真是好心沒好報。」
蕭憶瑟胡亂擦掉臉上淚痕,看來她的眼淚一點也不值錢,更得不到遲于芠的認同,她得換個方法。
「瑟,你想想,去跟個不認識的人坐在一塊吃飯,說沒兩句話,就要決定自己的後半輩子,未免也太草率了……」悶了很久的遲于芠終于發出聲。
「不會啊!」蕭憶瑟不苟同的反駁,小小臉蛋上漾起天使般的笑容,「不是有很多一見鐘情的情侶嗎?」
是的,她和余昱庭正是一見鐘情。
「那是你們!不適合用在我身上。」遲于芠撇過頭,一副惡心樣。
「為什麼?」
「不為什麼!容我再次鄭重的告訴你,我、還、不、想、結、婚!」她仔細的、慢慢的一字一字說著。
「可是我想啊!」蕭憶瑟不悅的蹙緊眉頭,抗議的在她耳邊大叫︰「妳不能害我。」
「要去妳就去呀!」遲于芠放開摀住耳的手,著手收拾桌上卷宗。
「不行,你沒嫁出去,我若結婚會不幸福的。」蕭憶瑟不滿的又在她耳旁大喊︰「遲于芠,你不能害我……」
遲于芠拉拉受驚的耳,拎起手提包,推開眼前的障凝物,勉強的扯扯嘴角,揚起笑容,「我待會兒要出庭,拜拜!」說完,她快步走出辦公室,沒空理會身後愛亂叫的怪物。
「遲于芠……遲于芠……」蕭憶瑟朝她背影吼著。
*****
「遲……律師……」恬靜柔弱的向姷凝支支吾吾地喊著。
遲于芠正要踏出事務所,听見身後如蚊蚋般的細弱聲而停下腳步。
「有什麼事?」
相較于向姷凝的甜美柔靜,遲于芠只能用聒噪粗魯來形容。
「遲律師……是這樣的,我表哥的公司要在台灣投資,現在需要一位了解台灣商業法的專業律師當他的法律顧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她細聲說著,聲音中有著不確定。
依遲于芠片面听來,不過就是外資公司進來台灣,而他們大多已有專屬的國際商業法律顧問團,因此相對的聘任當地律師不過是形式的需求,而她剛好對這類小Case完全沒興趣。
不過,今天對象既然是助理的親戚,算來也是自己人,她多少得給個面子敷衍一下,于是她隨口問︰「是什麼樣的公司?做哪方面的投資?」
「DCN,目前好像是要投資出版業和娛樂業。」
「啥?」遲于芠眼楮「喔」的一亮,敲敲腦、晃晃頭,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听錯。
是那個DCN?
近年來,一些剛冒芽的小鮑司老愛取些和知名企業相似之名,不是差一字或同意不同字,要不然就是變化一下Logo圖案,來個不同方向也行;那些人無非只是想試圖藉對方盛名來提升自己名氣,或是與對方拉些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