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誰,看光了綠水的身子就該死,不過讓你一死了之又大便宜了,我先挖你雙眼再慢慢的折磨你!」玉娘子擺明了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她采下二片樹葉夾於食指與中指間,冷笑一聲便朝他的雙眼射去。
迸青山眼看著雙眼即瞎,突然想到逍遙公子教他的口訣里有沖穴一招,情急下他使盡全力默念,頓時一股熱氣沖向自己的四肢百駭,重獲自由後他連忙撲倒一旁,就見那二片樹葉射中了他身後的樹身。古青山一轉身見那樹葉居然入木五分,他嚇出一身泠汗.心想,差一點那樹葉就插在自己的眼楮上了。
「臭小子,你居然解的開我的點穴,該死的!」玉娘子向來自傲自己的獨門功夫,現在叫一名小伙子給輕易解開,一時間她惱羞成怒地想殺了他泄忿。
迸青山見她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只得跑給她追,可她的身手矯健如兔,沒幾下就抓到他了,古青山只好憑著強烈的求生意志跟臨場反應跟她周旋,沒想到,這樣的胡打瞎打竟也跟她對拆了十余招才被制住。
「逍遙神功!你會逍遙神功?喬竹雨是你什麼人?」玉娘子挾制著他臉色駭然地逼問著。「逍遙前輩他不是我什麼人,我只見過他二次面而已。」
「胡說,你方才使的明明就是他的功夫!」玉娘子加重了手勁問。
「啊!啊!我不會什麼功夫呀。」古青山唉叫道。
「你想騙誰,你的體內明明有豐沛的真氣在流竄,你怎麼可能會沒功夫,你再不說實話我就扭斷你的手!」
「玉娘子前輩,我說的全是真的!」
「你知道我是玉娘子?」
「知道呀,你是綠水的姥姥啊,我是綠水的朋友,我來找她的。」
「胡扯,是綠水的朋友就不會偷看她戲水。」玉娘子氣他說話不老實,她使足了勁想先扳掉他一只手。「啊!那是意外呀!我不知道她在那,更不知道她沒穿衣服,我想躲開時就被你抓來了。」古青山吃勁的大喊著,他感覺手就快斷了,掙扎間,一股熱力從丹田沖至手臂,玉瑯子一個輕敵竟被彈開來。
「臭小子,看你年紀輕輕竟有這般深厚的功力,還說你不會功夫!」玉娘子揪著他的衣領罵道。
「前輩,我真的不會功夫呀。」古青山苦著臉、一副有理說不清的懊惱樣。
「還不說實話!看我今天不宰了你!」語畢,玉娘子一掌擊向他的頭蓋。
「啊,別打呀,我真不會功夫的。」古青山-急緊閉著眼二手胡亂在頂上揮著,結果他听到玉娘子叫了一聲,睜開眼就是她倒在地上了。「前輩,你沒事吧?」古青山不明就理,緊張地上前先去扶起她。
「死小子,你使的明明就是逍遙神功第三式,還說你不會功夫?」
「啊?是嗎?」古青山听她這麼說,自己也疑惑了。看著自己的雙手,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會功夫?
「難道,逍遙前輩在臨死前真把功夫都傳給我了?」他喃喃的說著。
「什麼,你說逍遙子死了!」玉娘子聞言急的揪住他問。
「是……是呀,逍遙子前輩已經自盡仙逝了。」
「自盡?他為什麼要自盡?」
「因為他在武林大會上被炸藥炸傷了二條腿,一腿殘了一腿斷了,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模樣,於是就……就……」「死了?你就這麼讓他如意的自盡,你不會救他,你不會阻止他!」玉娘子紅腫了眼對著他大聲斥罵。
「我也想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當時,他叫我握著他的手,叫我閉眼坐好不要亂動,那時侯我只覺得身上有股氣在轉動,我不明白那是什麼,也不敢亂動,結果一等他放開我的手,我再睜開眼時他便已經撞石身故了。」古青山據實詳述著當日的情景。
「死了,他就這麼死了,哈哈……哈哈哈!他是被自己狼狽的模樣羞死的,逍遙子呀逍遙子,這就是老天給你的報應嗎?哈哈哈……」玉娘子又哭又笑的說著,搞的古青山分不清她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前輩,你還好吧?」古青山小心奕奕的問著。
「我怎麼會不好,那負心漢死了,我怎麼可能會不好,我每天都在期待這-天的來臨呀!」玉娘子仰天長笑,眼角卻反向地滑下了一行淚。
「玉娘子前輩,其實逍遙前輩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他到死前都還是愛你的。」
玉娘子聞言瞪眼向他,驚訝他竟然知道她跟逍遙子的過去。
「他自己知道他年輕時過於自負自傲,以至於沒能好好的珍惜你,在了解了自己對你的心後,他就跟媚二娘斷絕關系了。他覺得對不起你,所以後來就再也沒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青山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她。是嗎?真是這樣嗎?後悔了,他知道後悔了……又有什麼用呢,她也為他陪上自己的一生呀!玉娘子苦著心回想著過去的一切。
迸青山知道她心里難過,他靜靜的待在一旁不敢吵她。就這樣,玉娘子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望著天,古青山坐在石頭上,坐的發疼也不敢出聲說-句話。他們就這樣待著,直到夜幕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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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青山來了,那他人呢?」綠水在山里無意中踫到席念睹瘁,兩人就一起開始找古青山,可是找了一下午,還是不見他的人影。
「不知道,他說要去找水喝的,誰知道一去不回。」席念恩就是因為等不到古青山才在山里喊叫著,也因此才能找到綠水,結果原本想找的人找到了,去找人的人偏不見了。「那只弱小雞該不會又遇到姑娘有難,跑去以身相救了吧?」綠水酸溜溜地猜測著。
「不會啦,這里荒山野嶺的,哪來的姑娘?」
「錯!就是荒山野嶺才更要小心,山上最多的就是狐狸精了,誰曉得他是不是又被哪只狐狸給迷上了。」綠水白著眼說。
席念恩听到這酸的無比地調調,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真會吃醋。」
「誰,你說誰吃醋!」綠水一听剎住腳步,二手叉腰反身瞅著他看。
「還說沒吃醋,人家大哥跟蝶兒姑娘又沒什麼,你就氣得把蝶兒姑娘賣到怡紅院,還來個不告而別,你還敢說你沒吃醋?」「你還說,我還沒怪你去通風報信呢,居然敢壞我的事!」
「我是幫你呀,我就不信你忍心見蝶兒姑娘給男人蹧踏。」
「怎麼不忍心,誰叫她忘恩負義?」她早就知道席念恩跟蹤她去怡紅院了,自然放心把白蝶丟在怡紅院嘍。
「口是心非。」
「哎呀,不跟你說這個了,那只弱小雞到底是上哪去了?」舉著火把,她已經又繞了山頭一圈了,還是沒看到人。
「我也很擔心啊,我怕……他會不會下小心掉到山谷下去了?」
「有可能,不然我們去崖邊找找。」綠水想到古青山半點武功都不會,要真掉下去了他哪還有命呀?!她一想到這里半刻也不敢耽誤,施展輕功飛向崖邊的方向。席念恩緊追在後,結果他們下崖仔細找了一整夜,還是沒找到半個人影。
「該死的,天都亮了,他到底是跑哪去了?」綠水真的急了,這百鳥山的地形她再熟悉不過了,如果有人在這山里,她不可能找不到的-
「你再想想,這山里我們還有哪個地方沒找過?」口乾舌燥又餓的發慌的席念恩背靠著一棵樹問。
「除了姥姥練功的山洞,其余的地方全都讓我們翻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