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無極狂亂的沖刺著,一點也沒察我身下的人絕望的面容,仍兀自在他體內馳騁。
一陣律動後,司徒無極在藍宸毓的體內釋放出他灼熱的,然後緩緩地退出他的身體,抱著他滿足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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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司徒無極神清氣爽的起床,他轉頭看著睡在一旁的藍宸毓,有些後悔的想著,昨晚他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
他不顧宸毓的意願,強行佔有他的身子,他一定不會原諒他,也許他會因此而失去讓他愛他的可能。
倏地,藍宸毓緩緩地睜開雙眼,但是,他的眼神卻變得空洞無神,臉上更是一點表情也沒有。這可嚇壞了司徒無極,他用力的搖晃藍宸毓,希望能讓他回過神來。他有些後悔自己昨夜強要了他。
「宸毓,你醒醒,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昨晚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做出那種事,可是,那是因為我太愛你,我怕會失去你,才會一時情急之下,不顧一切地想擁有你。」司徒無極心慌地向他解釋,希望藍宸毓能夠回過神來,這樣的他讓他好心疼。
「宸毓,你有沒有听見我說的話?你看看我好不好?」
司徒無極將藍宸毓抱在懷里,窩在他的肩膀上,低聲的呼喚著他。
然而,藍宸毓的眼眸依然黯淡無生氣,直直的看著前方,眨也不眨一下,任由司徒無極怎麼呼喚他,他都沒有反應。
司徒無極將藍宸毓一把抱起往浴室里走,他打算先替藍宸毓沐浴,再請醫生來冥王門為他診治。
他吩咐手下們去把全上海的醫生都找來,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一律都得請到冥王門。
他要找出藍宸毓的病因,他不要他變成這個樣子,他這般不言不語,讓他無法對他表達深沉的愛意,懇求他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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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司徒門主,他得的是心病,不是普通的藥能醫治的,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請恕我無能為力,先告辭了。」
這不知已經是第幾個醫生這麼說了,幾乎所有看過藍宸毓的醫生都是這麼對他說的。
不管中醫、西醫,每個醫生都說藍宸毓得的是心病,不是藥石能治愈的,得找出讓他變成這樣的原因,一旦解開他心里的結,自然就能痊愈。
「唉!」嘆了口氣,司徒無極輕撫著發疼的額頭,他當然知道藍宸毓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他的錯。
他真是該死,為什麼那時候那麼沖動?
「宸毓,求求你不要這樣子虐待自己,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就是求你不要這樣無視我的存在。」
司徒無極走向藍宸毓坐的位子旁,蹲了下來,執起他的手輕輕放在頰邊摩挲,懊悔不已的向藍宸毓懺悔。
可是,藍宸毓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和表情,眼光看向外面的風景。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將外面的景致看進眼里?
「宸毓,你想到外面走走嗎?我陪你到外面曬太陽好不好?」
司徒無極像是在問藍宸毓,又像是在問自己,一個人在藍宸毓耳邊念念有詞。
而藍宸毓像是一尊美麗的搪瓷女圭女圭,有著美麗的外表,但是,眼神卻了無生氣,只是任由別人擺布著。
司徒無極輕輕地將藍宸毓抱起,準備到平時藍宸毓最喜歡去的海棠春塢賞花、曬太陽。
他希望能藉由外在的刺激,讓他恢復健康,不要像現在這個樣子,不吃不喝、不言不語。
沿路上,司徒無極不停的告訴藍宸毓,他們現在經過什麼地方,有哪些花草樹木。
雖然,藍宸毓一點反應也沒有,但是,司徒無極還是不死心的訴說著一路上的風景和介紹經過他們身邊的那些人。
他要努力挽回藍宸毓,他不能現在就放棄。一旦放棄了,藍宸毓將永遠都是這個樣子了。
到了海棠春塢,司徒無極早已命人將一切都打點好,他動作輕柔的將藍宸毓放在鋪有軟墊的椅子上。
把多余的下人都打發走,整個海棠春塢就只剩下藍宸毓和他兩個人。
「宸毓,你看亭子外面有好多蝴蝶在飛舞,你看看,它們很美呢!」
司徒無極代替他失焦的眼眸,把他看到的東西告訴藍宸毓。他試圖說服自己,他只是暫時把自己封閉起來,總有一天他會恢復正常的。
「宸毓,我知道你現在心里很恨我,你不願意面對我,所以才會把自己的感情封閉起來。」
司徒無極一個人自言自語著,臉上有著明顯的悔意,但是,已經太遲了,藍宸毓依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宸毓,你這個樣子不僅是在折磨你自己,也殘忍的折磨著我的心,求求你說說話,哪怕是罵我也沒關系,我求你不要這樣……」
司徒無極撫著藍宸毓白皙的臉龐。當初在茶樓一見到他在戲台上唱戲,他就深深被他吸引。
自那一刻起,他只想愛他,完全沒有考慮到藍宸毓的想法,在這個封閉保守的年代里,兩個大男人相愛是一件多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別人會怎麼看待他們他是無所謂,但是他忘了,宸毓不同,他沒有他身後的勢力撐腰,別人會怎麼對他?他要怎麼做人?
他全都沒有想到,只知道要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強迫他喜歡上自己,甚至拿戲班的安全威脅他留下來。
他知道,他完全是為了戲班才留下來的,其實,他的心一直在戲班里,並沒有留在冥王門里,也沒有留在他身上,他每天都是在強顏歡笑,在人前假裝堅強。
也因為如此,每天他都努力的想逗他開心,哪怕是和他斗嘴,他都甘之如飴、心無怨言。只是,發生了昨晚的事,他怕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了。
「宸毓,只要你好起來,我願意讓你回戲班去,我不會再強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情了,你听到了嗎?」
司徒無極無奈的做下這個讓他心痛的決定,他願意放了藍宸毓,只要他過得快樂。
「宸毓,天晚了,我們該回去休息了。」
兩個人在海棠春塢坐了一個下午,司徒無極也和藍宸毓說了一下午的話,雖然,都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但是,他寧可相信宸毓有听進去,只是不願意回應自己而已。
司徒無極如此自我安慰著,不然他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的懲罰。
冥王門和宸毓都要靠他撐著,他若是倒下去,誰來照顧宸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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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司徒無極一個人坐在床沿,看著藍宸毓的睡顏,他睡得如此安詳,好像這世上的紛紛擾擾都與他無關。
他放輕腳步,走到窗台前,看著天上的月亮。月是如此皎潔明亮,映照著他的內心,為懊悔而煎熬的痛楚在他臉上一覽無遺。
「老天爺,我司徒無極這輩子沒有求過任何人,今天我在這里求求你大發慈悲,讓宸毓早一點恢復。我願意犧牲任何東西,只求他能早日清醒。」
司徒無極發自內心地懇求上蒼垂憐藍宸毓,讓他早日清醒,不要讓他再這樣折磨自己。
突然,屋里傳來一陣驚呼聲,嚇得司徒無極三步並作兩步地趕回房里。
「不要……啊……啊……放開我,放開我,嗚……嗚……」
在床上沉睡的藍宸毓深陷夢魘中,發出絕望的叫聲,讓司徒無極心痛極了。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我會在這里陪你,好好睡吧!」
司徒無極輕輕抱著藍宸毓,拍著他的背,輕聲的哄著他。
「不要……不要這樣對我,求求你。」藍宸毓在夢里苦苦的哀求著。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是天下最壞的混蛋。」
听到藍宸毓的夢話,司徒無極知道,藍宸毓是夢到昨晚的事了,一股深深的愧疚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